&&&&的脚下便已经落满了一层断矢。
只是这一阻,她体内的真气一滞,顿时自半空中飘落下来,那些玄武狼牙阵见她落地,顿时又纷纷围攻上来。
楚清溪剑舞狂风,见人就杀,见路就走,一番狂攻之下竟被她冲出一条血路,她一眼瞥见坐在黄骠马上的徐焕之,正要扑身抓捕,谁知冷不丁射来一枝冷箭,“嗖”地一声,正中楚清溪下肋!
突如其来的痛楚使得楚清溪真气一泄,身形便自从半空中跌落,此时她只觉得全身真气乱窜,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俨然便是内伤复发之症!那些玄武狼牙阵中将士一见楚清溪受伤,愈发奋起了Jing神,他们凶神恶煞般举起刀剑长矛,直朝楚清溪身上砍去,眼前的这个女人残杀了他们太多的兄弟,即使将她碎尸万段,亦难消他们心头之恨,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那黄衫女子猛然将手中剑横在颈间,厉声喝道:“住手!”
第29章 为谋长远计&&狠心道别离
话说就在楚清溪真气紊乱摔入乱军阵中,那些杀红了眼的军士毫不犹豫将手中兵器直朝她身上杀去之时,只见那黄衫女子一声厉喝,眼见着她手中宝剑便已经横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中!
那黄衫女子原本在这四人之中,论战力,她是最弱的,然而在这四人之中,俨然便是最受保护的一个。可如今她眼看白衣女子陷入危机,情急之下,全身气势陡然外放,其一声厉喝,其周身威仪气势竟自将身边军士震在了当地!
徐焕之见状慌忙约束住正朝楚清溪乱刀砍去的众将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凌然挺立的黄衫女子,意味悠长的说道:“要住手可以,却不知这位姑娘以什么身份制止此战?”
他盯着赵宁,唇角边噙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姑娘若是一介布衣,恐怕是没有这个资格号令边关守军……”
那黄衫女子默默无语,她的眼眸中已经凝满了泪水,身边的两个小丫鬟亦早已全身浴血,身形摇摇欲坠,她痴痴地望着跌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默默的从怀中摸出了一块雕着五爪盘龙的墨玉牌,高高举过头顶,一字一句道:“徐总兵,本宫令你住手,你可听清?”
那块墨绿牌四方端正,色泽沉穆,前有蟠龙,后有飞凤,正面上书“如朕亲临”四字,背面中央又端端正正刻着一个小小的“四”字,正是先帝穆宗御笔!
一见此牌,徐焕之哪里还敢怠慢,慌忙翻身下马,伏地拜道:“末将遵令!”,虽然眼前这个四公主乃是当今神宗下旨欲要捉拿之人,然而她手中这枚先帝御赐的墨玉牌,却是如假包换。
若是自己稍有不敬之意,被这四公主随意按一个藐视先帝的罪名。如今自己身后某些副将正愁挤不上自己的位置,恐怕只需这四公主稍稍给点暗示,便自然有人仗着玉牌上先帝爷“如朕亲临”这四个字,趁机要了他的性命!
徐焕之一边节制着军士,一边不卑不亢望着赵宁道:“既然殿下已经承认了身份,还望莫要再与末将为难,末将皇命在身,不得不从。但请殿下放心,只要殿下能让末将护送入京,殿下的朋友末将自然不会为难,而殿下一路上的吃穿用度以及人生安危,自然一应由末将安排妥当,断不会令殿下受罪。”
赵宁听他这般侃侃而谈,心知今非昔比,自己虽然仗着手中的墨玉牌暂时令徐焕之节制了军队,可若是自己想凭此脱身,却是万万不能。如今徐焕之看似毕恭毕敬,自然是看在自己听话的份上,可若是自己令其希望落空,那恐怕这些如狼似虎的军士们,顷刻之间就会将楚清溪砍成rou泥。
赵宁的心里犹如明镜一般,她自嘲般的笑了笑,淡然道:“本宫既然应了你,自然会如你所愿。”,她一边说,一边旁若无人般姗姗行至楚清溪身边,四周的将士纷纷看傻了眼,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拔刀相向的黄衫女子,竟然会是先帝爷的四公主!
他们默默地让过一边,从中让出一条路来。赵宁一步步走到楚清溪身边,楚清溪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人亦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中。她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昏迷中尚忍受着痛苦,她手中的剑犹自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毕露,骨节分明,俨然已是一双战至力竭的手!
可饶是如此,她依然没有放下她手中的剑!赵宁缓缓地蹲下身子,痴痴地望着倒在地上的楚清溪,豆大的泪珠一粒一粒溢出眼眶,一滴一滴落在了楚清溪的脸上。
好不容易遇到了良人,本以为从此能够隐姓埋名,与她双宿双飞,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想不到她逃婚的事居然这么快就被人发现。如今为了护她,楚清溪俨然旧伤复发,生死不明,朱纹、碧痕亦伤势颇重,难有再战之力,若是因她之故,伤了她们的性命,赵宁只觉得一颗心犹如千刀万剐一般,心痛的难以呼吸。
她温柔地抚上了楚清溪苍白的脸庞,痴痴地望着她苍白而美丽的容颜,她一遍遍仔细看着她的眉眼口鼻,似乎要将她牢牢刻画在心中。
这般生离死别的哀伤落在披甲人眼中,亦不禁有些恻然。他们家中亦有妻儿姊妹,所谓兔死狐悲,他们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