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一个失了势的公主,哪里还算什么千金之体。既然此法可行,咱们就这么干吧。”,说着她自地上胡乱抓了些泥土,随即便涂抹在脸上,又笑着对绮云道:“幸亏先前留下了这辆马车,如今且让我假扮麻风病人,也省得我这副尊容示于人前了。”
绮云点头道:“此计甚好,寻常人听闻是麻风病,必然退避三舍,如此便可少一些盘查,省得漏了马脚。”
赵宁伸手揽着楚清溪的纤腰,仰头看着她道:“反倒是你,带着玉麒麟着实惹人注目,可得千万小心才是。”
楚清溪含笑回应道:“只要你二人能平安出了这牛头峪,我与玉麒麟,你们不必担心。”
赵宁知道她的本事,当下便也放了心,三人胡乱吃了点食物垫饱了肚子,便依计分头行事。
正午,牛头峪。
阳光照耀在城门上,将午间吃饱了饭的守城将士晒的有些昏昏欲睡。这牛头峪乃是宋辽边境上的第二道关卡,往来客商马队皆得从此路过,故而虽说是一处边关守卫,但也着实有些商贸兴盛之气。
一辆三匹马拉着的马车有些匆忙地走了过来,赶车的,却是一名披头散发看不出面容的孕妇。左侧的一匹马长的也颇为高大,整整比旁边的两匹马高出了半头,只是其身上斑斑点点,毛发也凌乱不堪,看上去竟是有些Jing神不振的模样。
“站住!”,守城的兵丁有些不耐烦的喝止道。正有些犯困,这不长眼的马车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教着守城的兵丁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娘:“里面是什么人?通行的关防呢?”,他一边问,一边伸手挑起了车帘,只见里面漆黑,厚重地帘子将车厢里遮掩的密不透风,只看得见里头躺着一个人,脸上厚厚地涂着一层看不清是什么的膏药,正自沉沉入睡。
“哎哟,军爷,您稍微走远一些,这车里是俺的小姑子,天可怜见,怎么着就得了麻风,这要是见了风,这麻风可是要传染的!”,赶车的孕妇哭啼啼道:“我那男人也不在家,这小姑子得了病,我这妇道人家无依无靠的,好不容易借了辆马车,正准备将她送医问药呢。”
那守城兵丁一听是麻风病,唬的猛然跳开了一大步,生怕就此传染了一般:“麻风?你娘的,快走!快给老子走!”,他胡乱的摆着手,似乎要驱赶走看不见的东西一般:“快,让这婆娘快走!妈的,麻风!”,他在地上啐了一口,恨恨说道。
听他这般招呼,其他守城的兵丁自然也不会再上前盘问,反而避之唯恐不及地让开了道路,让着马车顺顺当当通了过去。过了城门,赶车的孕妇亦不敢松懈,一口气赶着马车又跑出了四五里地,方自在一处小树林中停了下来,低声叫道:“公主,咱们出来了。”
车厢里闻声钻出来一个少女,极目远眺了一番周围的景致,方才长吁了一口气,低声道:“方才当真是吓死我了。若非你机警,恐怕得受好一番盘问。”,她回头望着来时的路:“也不知她怎么样了,但愿也是平平安安才好。”
这两人正是乔装改扮的赵宁和绮云,为了尽量不露踪迹,她们与楚清溪兵分两路,先行一步。如今她们侥幸得以脱身,却不禁依然为楚清溪之安危而担心不已。
“楚姑娘武艺超群,玉麒麟又那般神骏,定然能够吉人天相,闯过关来。公主,事不宜迟,咱们还是按照事先与楚姑娘约定的,前往平承寺等她吧。”
赵宁颔首答允,转头对绮云道:“趁如今平安无事,你赶紧到车厢里去歇息一番,我来赶车。”
绮云正要推辞,赵宁正色道:“如今非常时期,就不要再讲究那些虚礼了。此去前程未知,你抓紧时间歇息一番,到时候万一需要疲于奔命之时,你这身子可怎么吃得消!”
绮云知其言之有理,当下也不再推辞。赵宁待她进入车厢躺好,又专程上前抱着追风的大脑袋附耳低语道:“追风,追风,为了掩人耳目,逼不得已将你打扮的丑了些,你莫恼。待咱们平安了,我一定将你梳洗的干干净净,打扮的停停当当的,你说好不好?”
那马便是有灵性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语。它轻轻与她挨了挨脸,当即便一扫之前的萎靡颓废之意。赵宁见之大喜,不由得亲了亲它,笑道:“好马儿,你可真聪明。”
安抚了“追风”,赵宁随即将其缰绳解了下来——如此龙驹,怎可长期使之与拉车之马混为一谈。她翻身骑上了“追风”,使之始终走在马车跟前。龙马在前,那几匹拉车的大枣马自然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一路直朝平承寺方向前进。
话说楚清溪远远地骑着玉麒麟跟在赵宁车马背后,眼瞅着她们顺利过关,不由得心中一块大石安然落地。眼下,则是到了考验她自己的时候了。
“但愿萧太后的反应还没有这么快。”,楚清溪心中暗道。她定了定神,俯身拍了拍“玉麒麟”的脖子,附耳道:“待会看到情形不对,就朝前冲,知道么?”
玉麒麟扭头舔了舔她的手,似乎听懂了她的嘱咐,楚清溪深吸一口气,抬脚一夹马腹,轻叱道:“走吧。”,顿时大摇大摆骑着玉麒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