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鞋子脱下,才
摸黑走入屋内窄窄的走廊。由於屋内的情况他不熟,好半晌才在走廊尽头发
现了厨房。他亮了灯找到可以盛水的锅子,就是遍寻不著乾净的毛巾。於是
他回过头重新搜寻,却找不到浴室。
「什麼鬼房子,怎麼会没有浴室?」阿星急得出口抱怨。
日后他才知浴室是另建在屋外的,而这时他只能用锅子装了水,脱下身上的
棉布T恤当毛巾,急急忙忙跑回陈超东的身边。
阿东睡著了,但呼吸急促且不平衡,双颊因发烧而泛著桃红。阿星将衣服沾
水扭乾,轻轻擦拭著阿东那发烫的额头。感觉到他的动作,阿东慢慢张开双
眼,幽黑深邃的瞳眸漾著shi润的雾气,花瓣似的红唇展露天使般的笑容。
阿星的胸口突地一紧,痛的他差点无法呼吸。
阿东缓缓伸出手碰触阿星的脸颊,阿星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任由他掌心灼
热的热度由脸颊延烧至全身。
「阿杰,你、你好温柔噢....」阿东低语说著。
阿星身子一震,燃烧的热度骤降至冰点。
他想大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跑开,身子却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他原来是别人的替代品、是别人的替身!阿星的脑子裡不停闪过这样的声音
,眼底的痛楚也随之加深,然后他却无法移开视线,无法不看那柔情似水般
的双眸,正痴痴地看著他的双眼。
阿东他看的不是我,他看的根本不是我!阿星不断地告诉自己,拼命想逃开
他温柔的纠缠,但僵硬的身体却无法移动一丝一毫,就像中了迷咒似的,完
全任人摆弄。
「希杰....阿杰....郑希杰....你是阿杰吗?」陈超东低唤著,红通通的脸
上,闪过一丝丝的困惑。
「叶天星!我是叶天星。」在他覆上他的双唇之前,阿星喃喃低喊著,俯下
身,双唇深深地贴在阿东那炽热的嘴巴上,就像那晚酒醉后,与毛医生那双
唇一样的火热地缠绵著、交卷著......
《三十一》情不自禁
清晨,凉爽的微风吹入房裡,轻轻拂动覆在额前的细柔黑髮,露出白皙圆润
的额头。被风吹著的阿东缓缓地睁开双眼,明亮的阳光伴随著蓝天,全映入
他的瞳眸。
看到窗外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阿东微微地笑著!难得的好心情让他想尽快
离开床铺,猛然地起身却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力不从心地躺回枕上,
微微喘息著,原来心情好得居然让他忘了自己在发烧生病的事?
随著记忆逐渐清晰,再看著打开的窗户,他突然皱起眉,像是想起了什麼讨
厌的事情似的。昨晚他好像看见阿星像小偷似的爬窗进到屋裡来,是做梦吗
?他再度坐起身,狐疑地盯著窗户猛瞧。阿星跳进房裡来了以后 他怎麼也想不起那些似梦非梦的事呢?
「我昨天应该有关窗的。」阿东慢慢站起身,跟著缓缓走到窗边。他一向有
睡前关窗的习惯,难道是昨天病得忘了关吗?一想起半夜可能有人从窗户爬
进他的房间,他驀地涨红了眼,觉得自己有种被侵犯、被褻瀆的感觉。
也许他的反应有点过度,但他最忌讳别人侵犯他的隐私。那会让他觉得非常
没有安全感。阿星若真做了这种事,他绝不原谅他!
陈超东顾不得全身还不舒服,气呼呼地走出房外,想找出昨夜阿星是不是有
来过的蛛丝马跡。他一来到客厅就看到每週来帮忙打扫两次的阿婆,她正努
力擦著地板。
「阿婆早!」
「少爷早。」阿婆抬起满佈皱纹的脸,笑瞇瞇地打著招呼。「你身体不舒服
,怎麼不多睡一会儿呢?」
「咦?」陈超东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是你的朋友告诉我的。」阿婆看出他的疑惑,自动解释:「他说你昨晚发
烧,天快亮时才退了烧,叫我不要吵醒你。」
「我的朋友?」阿东不敢相信阿星竟然自称是他的朋友。不过他也有错,竟
然让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在家裡过夜而一点都没有察觉,难怪阿婆会相信
他的话。
「是啊,他看起来是个很亲切的孩子,听说我来打扫,还帮我提水呢。」
亲切?他才不亲切呢!他缠人缠得让人吃不消。陈超东在心裡咕噥著。
叶天星他到底想干什麼?总不会三更半夜跑来只為了请他当模特儿吧?
像是要回答他的疑惑似的,阿婆指了指桌上一个四方形的盒子说到:「他要
我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