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起身,带上儿子回了屋。阿九才敢带着十二和十四过来,十一看着大口大口吞咽食物的两人,对着尚处羞愧,吃不下饭的阿九道:“等会好好干,莫要再惹高姐了。”阿九点头应下。
因着多了两个孩子,阿九干活便有些分心,毕竟这靠近城门口,不仅来往的马车多,行人也多,可又不能将二人留在店里,也不放心他们回去,只能让他们在离店略远些的地方玩耍。十一也留意着城门口,不过和阿九的关心不同,她更多的是张望是否有华贵的马车驶进,毕竟一个亲王府来寻人,马车再怎么样也低调不起来。
十一笔下不停,又记了一笔,再抬头,便见阿九跟个老妈子似的,伸长脖子盯着店外玩耍的二人。十一默叹口气,瞧阿九这样子,是一点也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十一也不再管他,只顾自己低头记账,今日酒肆生意比昨日要好,十一一人记账竟没多少停歇的功夫。
手下这笔还没记完,店里便是“嘭”的一声,十一以为有人闹事,抬头一看,才发觉只一长椅倒地,而阿九却不见了踪影,十一赶紧往外瞧,只见阿九怀里抱着十二,十四则躲在二人身后,害怕的抹眼泪,三人面前停了一辆马车,那车夫的马鞭正高高扬起。
十一一把丢下手中的笔,提起过长的衣袍,快步跑至马车前,将三人护于身后。车夫本见冲撞马车的是两乞丐,便混不在意的挥鞭驱赶,没想到如今还蹿出两人,两人虽衣着朴素,但后来那人瞧着像是个读书人。自古刑不上大夫,车夫扬鞭的手有些犹豫,自己几人本就是奉命前来寻人的,可不想在这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十一见车夫神色有些犹豫,立马双手抱拳,“在下家的弟弟妹妹不懂事,无心冲撞了贵人,还望贵人高抬贵手。”十一说的响,只希望马车里的贵人听到能好心放过他们一马,自己刚才也看了,十二已经被抽过一鞭,而且位置在面部,现下已然晕厥,这贵人的气也该出了。
马车里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老刘啊,别忘了老爷的吩咐,快点赶路才是正事。”
那车夫闻言,赶紧称是,当下也不去理会面前的四人,重新驾起马车绝尘而去,十一在马车离开时,看了一眼,只见马车旁赫然刻着薛的字样。
郡主并不姓薛,十一便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转身对阿九道:“你快带十二去医馆,十四你跟我过来,我去向高姐预支点工钱,再让十四给你们带去。”十一安排好一切,惊慌不已的几人也安定下来,阿九一把背上十二,就往医馆跑,十二脸上都是血,看样子那鞭子抽的极狠,就怕因此破了相。女子的容貌在这也是尤为看重的,若是破了相只怕来日不好找夫家,只不过如今几人都还是乞儿,夫家一事还太早。
十一将铜钱交到十四手里,自己守在酒肆中,手里拿着账本心里却想着若真不行等自己做回郡主,再想想法子,总能帮十二找个称心如意的。十一可没忘记,自己刚来这世界,还是十二帮自己捶背将烙饼吐出的,不然自己刚来就得去阎王殿报道。
十一沉下心思算账,才两天光景已经预支了两回薪水,若是再不将手头的事情做好,只怕高姐纵然有着再好的脾气,也得把自己给辞了。
等到稍晚些时候,阿九又背着十二回来了,十二还未醒,只头上做了简单包扎,阿九手里提着几袋大夫开的药。十一见状,赶紧替他们掀开了后院的帘子,也是高姐好心,见不得几个孩子受苦,本不欲收留他们,可如今十二受了伤,急需地方养伤煎药,便默许了十二和十四入住,只不过十二和十一住一间,十四和阿九还有阿贵挤一间。
十二失踪
阿九将十二放到十一床上,赶紧出去煎药,并吩咐十四守着十二,十一顾不得这边,心里暗忖但愿十二晚上莫要发烧才好。
怕什么来什么,夜里十二烧了起来,还说起了胡话,十一忙前忙后,绞了一夜的帕子给十二降温,直至鸡鸣三声,这烧才退了下来。十一从没这么累过,原先还悬着的心好不容易落下,倦意袭来,忍不住手枕在床沿睡了过去。
结果她是被十二摇醒的,十一伸手探了探十二的额温,没再烧起来,又掖了掖十二的被角嘱咐,“你刚伤了头,今日且在床上休息,莫要乱动,等会我让十四煎药于你喝。”
十二伸手摸了摸尚且绑着绷带的额头,小声道:“十一姐,我可是伤到脸了?”
十一急忙按下十二的手,想出言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得道:“别胡思乱想,十二一直是最漂亮的。”这话错也没错,先前十二脸上和十一一样糊着灰,看不清容貌,昨日擦拭干净,十一才发现十二竟是少有的美人胚子,因着营养不良显得脸色有些偏黄,但若假以时日好好调养,定是个出挑的大美人,只如今破了相,美人一说怕是要打上折扣了。
十二不再说话,低垂着小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听话的躺下。十一不会安慰人,见状也只问了句:“可有什么想吃的,姐给你带来?”
十二还是不语,将头埋进了被窝。十一无法,店里有活要干,自己不能总呆这照顾着十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