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用,好菜还在后头哪!”
赖熊文打发走了花大娘,方亲自执壶替龙行云斟满了酒杯,笑道“龙兄,您尝尝这酒,可还合口味?”
龙行云举杯浅酌,只觉入口甘冽,醇香扑鼻,不觉赞道“好酒!”,赖熊文见她称赞,忙举起酒杯道“龙兄,一杯我敬您,多谢方才出手相助。”
龙行云饮了酒,笑道“你也不用这般客套,方才助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她顿了顿,又疑惑道“不是说这百花楼里的姑娘特别漂亮么,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呢?”
赖熊文闻言,失声笑道“龙兄,龙兄,你可真是妙人。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说的便是你这般人物!只是你有所不知,这百花楼的夜晚才是最热闹的,这姑娘们都得到了那时才出来揽客呢。”
龙行云一听,便道“若是如此,那我倒要开一开眼界。”
赖熊文道“理应如此。龙兄,如今天色尚早,你我正好在此把酒言欢,好好吃喝一番。待得那些姑娘们出来了,我再带你去楼下好生领略一番如何?”
龙行云正要说好,只见帘席一掀,跑堂的又送来好几盘菜来,分别是爆熘肚尖、羊rou小炒、糖醋鳜鱼和蒜蓉烧虾。趁跑堂的摆菜之际,赖熊文问道“今儿个晚上可有什么好节目?”
那跑堂的白天上菜,晚上当gui奴,自然是认得赖熊文的。听他这般发问,便笑回道“爷们今日来的可巧了。”
赖熊文闻言一挑眉,龙行云也朝跑堂的望去,便听他又道“今儿个是逸云姑娘挂牌选恩客的日子,想必待会儿那些老少爷们,怕是要打破头喽。”
赖熊文惊道“逸云姑娘!她可是百花楼的头牌,不是一直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么?”
那跑堂叹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赖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女儿进了这里,哪里还能完完整整出去呢?这花大娘盯上逸云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哎,这胳膊总归是拧不过大腿呀!”
说着,他自觉多话了,便摇了摇头,笑道“小子多言了。爷们慢用,若要知分晓,就等着晚上看热闹吧。”,说着闪身便退了出去。
这龙行云奇道“甚么叫做选恩客?”
赖熊文失笑道“龙兄,你这话问的,可真真叫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龙行云道“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
赖熊文笑道“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看龙兄这般人物,兄弟没想到竟会不识这风月场中的行话。”
龙行云道“我如今是头一次来到这里,自然不懂其中深意,你快快说来。”
赖熊文道“不瞒龙兄,这选恩客呀,乃是青楼行当里的一件大事,只有有名有姓的清倌儿才能有这等面子,寻常青楼女子是没有这般阵仗的。”
他咽了口唾沫,又道“按理说,清倌儿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这烟花柳巷之中,又能有几个女子能一世守得住清白。这选恩客,便是那清倌儿拗不过妈妈,守不住身子了,只是冲着先前的身价和面子,方才得以公开择个自己合意的男子,可是话虽如此,又怎知不是那老鸨趁机再捞一笔银子呢!”
龙行云听到此处,心中便已明了,这赖熊文见她不言语,便又自顾自说道“论起来这逸云姑娘也是苦命。据说她幼时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家里遭了罪,方才沦落于此。这倒也罢了,难得的是她既长的好,又能赋诗作曲,真可谓是才色双绝。这花大娘得了她,就好比是得了株摇钱树,这些年了,也不知在她身上挣了多少银子,却是还不知足,今儿个究竟仍是将她推到了火坑口,也不知会落在谁的手里。”
听他言语之中诸多惋惜之意,龙行云不由便道“你若觉得可惜,等下便买下了她,岂不是两全?”
赖熊文面上一红,笑道“不敢相瞒龙兄,实在是兄弟心中已有人选,再无能力匡扶这逸云姑娘了。”,他坦然望着龙行云道“若是龙兄有意,小弟倒是可以先去探探消息。”
龙行云道“我若是买下了她,她岂不是要跟着我。我本闲云野鹤之人,哪里受得了这等羁绊。”
赖熊文笑道“龙兄想必是没见过逸云姑娘的面,故而不肯轻易允诺,罢罢罢,待等会儿见了其庐山真面目,怕是赶着龙兄走,龙兄都舍不得走了。”
龙行云闻言,连连笑着摇头,也不多言,只顾频频举杯,与赖熊文吃喝起来,赖熊文见她神色笃然,心知其也是个有主见的,故而也只是连连为其斟酒布菜,再不提逸云之事。
龙行云自出娘胎以来,喝的是仙风玉露,食的是金花玉萼,哪里吃到过这等人间烟火美食。这一筷子下去,只见她眼神一亮,这下筷的速度便自快了几分。
赖熊文初时没觉得什么,见桌上的菜空了,又忙叫着又上了几样百花楼的特色菜来。但几番下来,渐渐地他就有些惊愕起来,只因为眼前这位龙兄的胃口,着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桌上的碗碟已经垒起三层高了,而此时这龙行云的筷子似乎毫无停顿的意思。赖熊文倒没说什么,只是那跑堂送菜的伙计,神情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