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一步处,站着一个弱质芊芊,身似弱柳扶风的女子,身边尚有一个小丫鬟扶着。
一见此人,龙行云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不为其他,只因为这名唤逸云的女子,竟与那巫清竹有着三分相似。
看她妆容虽然Jing致,然而眼角眉梢之间,却是一派凄然神色。她只是这般清清冷冷地站着,即便是花大娘在台上说的是天花乱坠,也难使其稍展一丝笑颜。
可纵是如此,她身上这股风吹梨花,人见堪怜的气质,却是最大程度地激发了台下那群自诩风流男子的保护欲。
人人都想成为这一朵娇花的主人。每个人心中都跃跃欲试,幻想着自己能够在这场选恩客的竞赛中傲视群雄,一举夺魁。
有耐不住性子的,已经高声喊了起来“花大娘,你快说说逸云姑娘选恩客的规矩吧!”
“就是!到底要多少银子,花大娘你只管开口!”
只是这种聒噪显摆的,往往并不是真正的豪客。龙行云的目光穿过人群,已经落在了离彩台不远不近处的一桌人身上。
这一桌子三四人,行为举止甚是低调,服饰衣衫也皆为平常,乍看之下并不起眼,似乎只是行路的客商,稍有几分钱银,来此盘桓作乐。
然后这一切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龙行云。此时她的目光已经扫过了居中正坐的那名中年男子。此人面白短髭,鼻端口方,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此时他虽已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气势,然顾盼间却仍带有久居高位的威仪。身边陪坐的数人虽是与他同桌而食,然而举止言谈之间,却是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有半分僭越。
而真正让龙行云知道此人来历不凡的原因,却是另有蹊跷。原来龙行云乃九爪神龙真身,而这人间帝王则又称真龙天子,江山社稷离不开一道龙脉。
而人间的龙脉,说到底只是凡龙之气,就好比是龙行云八竿子打不到边的远方穷亲戚。两者之间虽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但追根溯源终究还是有一丝血脉相连,是以这凡间的龙气虽说是微乎其微,但龙行云仍然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而眼前的中年男子身上,正有着一丝隐约的凡龙气息,虽不及人间九五至尊,但想必也是龙子凤孙之类的人物。
而彩台的右侧不远处,还有一个头束玉冠,腰悬金剑的俊秀青年端坐饮酒。他自顾自地自斟自饮,身边亦没有莺莺燕燕环绕,即便是周围人群闹的沸反盈天,他却是连眼皮子都懒得动弹。
龙行云在心中暗暗留意,赖熊文却是不明就里,只顾大摇大摆拉着龙行云挤到了台前附近,那些平常与赖熊文熟稔的一看到他们,忙笑着让坐,一边取笑道“赖爷,您也来给逸云姑娘捧场了啊。怎么的,是秋娘没服侍好,还是您老想换换花样?”
赖熊文摇头笑道“你们这群杀才,专喜拿我取笑。今日我是陪龙兄前来一瞻逸云姑娘风采,这龙兄方是主角。”
众人一听之下,皆笑道“这位龙爷倒是头一回见面,失敬!失敬!”龙行云微微一笑,学着他们一般略一拱手,也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只听花大娘在台上娇声说道“今儿个是咱们逸云姑娘的好日子,也多谢各位老少爷们前来捧场。”
她稳当当站在台中央,可见这辈子已是做惯了这一勾当,又接着道“咱们逸云姑娘的名头,想必这银安城里的老少爷们呀,个个都听说过。”
台下众人闻言,轰然笑道“正是,正是,这银安城里的男人,哪个不知道逸云姑娘的芳名。”,“花大娘,你别磨叽,快快讲规矩说来,咱们也好依章程办事!”,“逸云姑娘,你若是选了我,你要怎样我都依你!”,这七嘴八舌之间,顿时将气氛推上了高峰。
那花大娘见此情状,更是打叠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笑道“各位爷不要性急,且听老身说一说章程。”
此时台下顿时鸦雀无声,那些个男子个个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且听这花大娘说出甚么道道的。
只听花大娘言道“我这逸云姑娘大家也已经看到了,活脱脱花骨朵似的人儿。我养了她一场,也盼她能过的好。今儿个是她的好日子,我当妈妈的,得擦亮了眼给她找个好男人,断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她的话说的漂亮,可台下哪一个不晓得她是要钱的幌子,当下轰然一笑,且听她继续道“我这逸云姑娘虽说在我这里长大,但妈妈我打小也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的伺候着,说句不怕打脸的话,这银安城里普通大户人家的小姐,恐怕都没有这份尊贵。如今姑娘要跟人了,妈妈我自然也得替她张罗着找个好人家,虽不求王孙公子,但也得是个家境殷实的。”
众人心里皆跟明镜儿似的,料知她接下去便要讲那缠头资费,皆呵呵而笑且听她言语。那花大娘抖擞了Jing神,接着道“因此今儿咱们逸云姑娘选恩客,这头一件事,便是要有个门槛。不然这人山人海的,也瞧不出个区别。各位老少爷们若是真有心,就来这里报个名,花五十两银子表一表心意,也让咱们逸云姑娘看看,这素日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