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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一边赶上前来搀着老妪,一边又一叠声的对秦、胡二人道“二位姑娘快往里请,外子刚刚自山中打了一些猪獾野兔,待奴家收拾整治一番,也可好生款待二位一番。”
正说笑着往屋里走,突听一个男子声气匆匆说道“妈妈可是到家了?倒教我一通好找!”,众人回首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短打,一身山野装扮的壮年男子追将上来,那老妪一见其人,忙笑道“我的儿,难为你。若不是遇见这两位姑娘,妈妈我这会儿还躺在山岩下面吃风哩。”
那妇人一见男子,也忙迎将上去,佯嗔道“说是让你去寻一寻妈妈,却不知你寻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妈妈福大遇见了二位姑娘,想依靠你怕是不成!”
那男子不禁叫起撞天屈来“天地良心!我这半日里,水不吃一口,米未进半粒,一口气来回几十里地,确是未看见妈妈。若有半句虚言,便教我……”
他正待赌咒发誓,却被那妇人伸掌掩住了口,责备道“好端端的又何苦咒自己,哪个又说不信你了。”,她偷偷地在男子身上拧了一把,又推了推他,笑道“还不快见过二位恩人。”
那男子装着恍然大悟的神情,慌忙赶将上来作揖,口中连声谢道“小人吴天德,谢过二位姑娘大恩。却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胡灵姬笑道“我唤古月,她名敏奇,姓陈。”,这秦、陈发音相近,她又取二人名姓之中一字拆解,信口诌来,却是煞有其事。
吴天德笑着朝屋内让道“二位陈姑娘,快快入屋里坐。”,接着又对那妇人道“浑家,快快将老娘扶到屋里,好生歇息,再下厨做几个好菜,沽一壶好酒,也好教二位恩人尝尝咱这里的山野风味。”
妇人忙不迭的应声,正要扶老妪回屋,却被那老妪拦将下来,道“不成,不成。老婆子此番腹中亦是饥饿,好歹也要好生吃喝一顿,再则也该诚心诚意敬一敬二位姑娘,以谢救命之恩才是。”
胡、秦二人见她三人做的一场好戏,心中不禁暗自发笑,却也不急着点破,任由其满口胡吣,说的天花乱坠。
这时候,屋内又嬉笑着跑出三两孩儿来,倒也皆生的白白胖胖,伶伶俐俐,口中连声唤着“姥姥!姥姥来家啦!”
那老妪一见之下,那张老脸上的皱纹都简直笑开了花,一叠声唤道“大郎、二郎,大姐儿,且跑慢些,别摔着。”
那些孩儿跑到老妪跟前,一头扑入其怀中,又满怀里翻找起来,口中尖声叫道“姥姥!姥姥的糕饼今日里放到哪里去啦?”
那妇人见状,慌忙一巴掌打了过去,口中佯意叱道“没见过世面的兔崽子,整天儿只知道吃吃吃,还不赶紧挺着撞尸去,却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几个孩儿经她这么一赶,顿时嘻嘻笑着一哄而散,又远远地跟在后面,且看这老子娘又将整些什么花样哄人。
那妇人赔笑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二位陈小姐切莫见怪才好。”
胡灵姬吃吃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令郎令千金生的相貌堂堂,我姐妹二人见了欢喜还来不及,又何来见怪一说。”
说着笑眯眯招了招手,竟从怀中掏出一大包核桃松仁糖来,笑道“鄙姐妹一时也拿不出甚么见面礼,此乃京城聚顺和的一些糖果,你们且拿去分着吃罢。”
这些小妖怪自小吃的是血食,哪里见过这等Jing致食物,一见之下,自是欢喜,纷纷围将上来一把自她手中抢了过去,又尖叫着相互争抢打闹起来。
吴天德夫妇一边假意叱骂着孩子,一边又一叠声地让着秦、胡二人进屋。进得屋内,只见桌椅井然,倒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那堂屋里尚放置着一张婴儿床,里面哼哼唧唧,竟还躺着两个小婴儿。
那丽娘进的屋里,抢先一步赶到了婴儿床边,装作照顾观察的样子,却是偷偷地用一床小被子将它们尚未缩进去的蓬松尾巴盖了起来。
她的动作虽快,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落在了胡灵姬眼中。一眼瞥见这些小东西的尾巴,胡灵姬脸上不禁更多了一分笑意。她的神色更加放松,愈发施施然冷眼旁观起来。
那老妪和吴天德不疑有他,只以为眼前两个小女子已成瓮中之鳖,便也渐渐放松起来。
不一会儿,那妇人便将酒菜一一整治了上来。吴天德执壶笑道“二位小姐,此乃小人取山中野果自酿的甜酒,倒也别具风味,二位赶快尝尝。”
他满满地为秦、胡二人斟满了酒杯,那妇人又接连着端上来几大碗热气腾腾的rou食上来,笑道“山野粗鄙,吃的都是山中野味,二位小姐莫嫌腌臜才好。”
胡灵姬目光一闪,这哪里是什么果子酒,野兔rou,分明便是新鲜的人血,又兼之爆炒人心、凉拌人皮,红烧人rou之类的菜肴,更为可怖的是,桌上那一瓦罐炖的rou汤里泡着的,俨然竟似一个不足七八个月的胎儿!
眼前这一门母女夫妻,俨然便是杀人害命的妖怪!哪里又是什么夫妻恩爱,母慈子孝的好人家。
秦繁漪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她如今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