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色变。要知道这些血酒取自枉死之人,本就自带三分怨气,又加之吴氏一门以秘术炮制,便又带上了妖邪之气。
这种酒,若是妖魔饮之,则确如甘醴醇酒,但若是寻常凡人饮之,却不亚于鸠酒□□。可如今这陈古月一口气喝了数十杯下肚,却仍如没事人一般,岂不是教人好生起疑。
吴老妪与吴天德夫妇交换一眼,心知遇到了硬茬子,当下心中不禁大为疑惧,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却见那丽娘伸箸又为胡灵姬夹了一大块红烧人rou置于碗内,媚笑道“陈小姐好酒量,且再尝尝丽娘的手艺可好?”
这吃人的勾当,若是一心求仙的Jing怪是绝对不肯做的。若是犯下了杀孽,吃了血食,再想求得金丹大道,却是比登天还难。若是一时不察,筑下大错,这一步踏错,再想回归正道,可谓是鸿若天堑。
这丽娘口若蜜糖,看似委婉亲切,热情待客,实质上却是一肚子坏水。她猜测这陈姓女子或许是修道之人,也吃不准其究竟是否知道了自己的底细,故而有意将人rou放在她跟前,以做试探。
若是这二人道行轻浅,吃下这血食,自然是道基崩坏,成为板上rou砧上鱼。若是二人坚决不肯吃,那必然是已知她家底细,那么除了当场翻脸,别无它途。
那吴氏一门心中暗自盘算,故而眼睁睁望着胡灵姬不言语,却见胡灵姬微微摇头叹道“好孽畜,我本有意放过你们,却不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欲伤人性命。如此,你们便怪不得我了!”
☆、玉女诛妖
这秦繁漪早已被桌上的酒食恶心的半死,若不是胡灵姬暗地里让她暂且忍耐片刻,她早已拍案而起,掀翻了桌子。
如今听胡灵姬这般一说,便知乃是动手之意,当下毫不犹豫大喝一声,拿起面前酒杯,劈面便朝吴天德掷去!
那吴氏一门听闻胡灵姬捅破了窗户纸,顿时纷纷跳起身来,那吴天德闪身避过了秦繁漪劈手砸至的酒杯,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日你二人既能识破吾之幻术,倒也有几分本事!”
他一边说,一边自桌下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来,狞笑道“既然你二人不愿享受美酒佳肴后再死,那吴爷爷如今便取了你性命!”,说罢短刀寒芒一闪,便朝秦繁漪当胸刺下!
那边厢,老妪和丽娘当下也飞身朝胡灵姬扑去!只见其十指如钩,疾如闪电,二人一前一后,竟将胡灵姬围在了中间!
他三人先发制人,料想即便眼前这二个女子纵然有些手段,也必逃不过他三人合力一击。
可谁知眼前这二个女子竟非凡人,只见秦繁漪冷哼一声,也不知她手上如何动作,便听“当”的一声,吴天德手中短刀竟自折为两段!
这短刀貌不惊人,却实乃经吴天德妖术炼过,却比人间寻常宝刃利剑不是要锋利坚硬多少倍,如今这一击之下,竟如枯木脆竹一般,应声而断,顿时将吴天德唬的心惊胆战!
当下他扔了手中断刃,转身便要逃走,却听秦繁漪冷叱道“想走?”,她方才看到瓦罐中炖泡的胎儿尸身,便知眼前这些男女定是食人的妖魔幻化而成。如此连一个尚未出生的胎儿都拿来做汤羹的行径,简直让她恶心的连头发根子都竖了起来。
是以乍一动手,秦繁漪便毫不容情,一手折断了吴天德的短刀,另一手当下便掐起一道雷诀,二话不说便要朝其当头砸落!
而在这火光电石之间,却见胡灵姬早已出手将老妪母女制住,一眼撇见秦繁漪引来一道金雷直朝吴天德头上劈落,慌忙弹出一道紫光,口中连连呼道“繁漪手下留情!”
那道紫光滴溜溜一转,恰恰将吴天德全身护了起来。而秦繁漪听胡灵姬这般一唤,挥袍一拂,便将金雷驱散了去,一边急问道“灵姬,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胡灵姬抿嘴一笑,又将吴氏几人施法捆了起来,方道“这几个孽畜虽是死有余辜,然毕竟与我同出一族,是以……”,她飞快地撇了一眼秦繁漪,笑道“我竟一时下不去手。”
那吴门老妪听胡灵姬这般说来,脑中灵光一闪“古月为胡,又名灵姬,莫不是当日族中千年未出其一的八尾灵狐?”
一念及此,直把她骇的魂飞魄散,慌忙颤声问道“老婆子眼拙,敢问姑娘,可是我狐族圣女上尊下讳胡灵姬?”
胡灵姬眼波横转,却是面罩重霜“难为你竟认得我。”
那老妪慌忙仆身拜倒于地,忙不迭的磕头求饶道“圣女容禀,老婆子老眼昏花,实在是到现在方才知道竟是圣女降临寒舍。若是早些知道,断不敢有半分不敬之心!所谓不知者不罪,还望圣女垂怜,饶了老婆子一家罢!”
她这一头白发,又兼之身形瘦小,如今仆地求饶,更显得尤为可怜。若非已知其乃妖Jing所化,寻常人见了,必定又会被她哄骗了去。
未等胡灵姬开口,秦繁漪大声喝道“若不是遇到我们,换了其他寻常女子,岂不是又被你们害了性命!”,她豁然转头谓胡灵姬道“她是你狐族之人,我也不便多言。只是你身为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