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暂时隐蔽起来,以避危煊耳目。
而那危醴深感秦胡二人救命之恩,对其二人更是心存亲近。特别是胡灵姬温柔和善,更是让这少年平添了几分倾慕之情,是以往来其小院便更勤了。
这一日清早,远远地望见危醴又朝小院走来,秦繁漪不禁嘀咕道“这有事没事总往这边跑,他难道就没别的地方可去?”
胡灵姬听她语意泛酸,不由掩嘴笑道“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她靠近秦繁漪,偷偷在她耳根一啄,偷笑道“正愁没处打探,这孩子自己送上门来,咱们正好从他口中问问情况,你说是不是?”
秦繁漪经她这般亲昵劝慰,早已眉开眼笑,当下轻声取笑道“好你个狐狸Jing,竟连这么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胡灵姬“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笑将起来,恨恨地掐了一把她的身子,嗔道“满嘴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二人咯咯笑作一团,便听门外危醴笑道“陈公子和夫人起的好早。”,这是,秦胡二人方见他手中尚且拎着一些瓜果野味,不由笑道“你怎地又拿东西过来,这整天里不断地送来,我二人哪里来得及吃用。你看看这屋子里,还堆着好些呢!”
危醴笑着将这些吃食送入灶头,方笑道“也不是甚么好物事。这几只山鸡野兔是我昨儿狩猎得来,这些瓜果亦是我名下田产的孝敬。我拿些来给陈公子和夫人尝尝,你二人又怎生与我客气起来。”
秦繁漪与胡灵姬互视一眼,不由笑道“我等蒙危右护法收留,在此安居乐业,已然心怀感激……”,那危醴见她依然言语客套,不由着急打断道“陈公子客气了。醴儿若非得遇公子和夫人,恐怕这一条性命早已入了黄泉。公子和夫人对醴儿有再生之德,醴儿这辈子怕也是难以回报。若再这么客套,醴儿真是要无地自容了。”,说着眼中含泪,禁不住跪了下去。
胡灵姬忙一把将他扯起,冲秦繁漪飞了个眼色,笑道“你别听他酸腐书生掉书袋,文绉绉地我都不爱听。”,说着不由分说便将危醴按在座位上,又亲手剥了个果子与他吃,笑道“醴儿且稍坐片刻,今儿我正巧做了些桂花莲藕,且去拿来你吃。”
此时秦繁漪早已寻了个由头,自去外边转悠。危醴见秦繁漪走了,也不觉愈发放松下来。
胡灵姬胡乱给他盛了一些桂花莲藕,又抓了几把果仁蜜饯在他手中,自己又端了一盏清茶相陪,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醴儿快些尝尝我的手艺,看可还合胃口?”
危醴恭恭敬敬夹了一箸桂花莲藕入口,只觉清甜软糯,不觉脱口赞道“好吃!”,说着连连下箸吃将起来。
胡灵姬掩口笑道“你且慢些,小心噎着。厨房里还有,哪个还与你抢不成。”
危醴口中塞满了食物,脸上喜孜孜的,望着胡灵姬笑。
胡灵姬见他目不转睛望着自己傻乐,不禁好笑道“醴儿这般看我,难不成是我脸上有花?”
危醴脸上一红,顿时错开了目光。他年岁尚小,与男女之事尚在似懂非懂之际。胡灵姬对他有救命之恩,又长的温柔可人,这小小少年情窦初开,虽明知其已是有夫之妇,但一颗心却仍不由自主的对其产生了几分暗恋爱慕之意。
胡灵姬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少年心思。若是平时,以她高傲的性子,哪里会对危醴这般和蔼可亲。只是当下为救巫清竹,虽然身处三苗族中四处探寻,但终究毫无头绪,故而也只能利用一下眼前这名小少年,看看能否从他口中探听一二分来。
胡灵姬眼波流转,见危醴面带羞涩之意,却又不自觉依然拿眼偷觑着自己,不觉心中暗笑。当下柔声道“醴儿,我与你陈家哥哥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眼下空闲,你与我讲讲此地风俗规矩可好?”
危醴正苦于找不到话语攀谈,见她主动挑起话头,不觉Jing神大振,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儿便将他所知道的三苗族大小一干事宜都告诉了她。
正如之前所言,三苗族乃蚩尤后裔,以危姓为尊。眼下苗王危笙闭关修行,便以危煊、危烨兄弟同担大任。其中危煊好武,危烨崇文,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倒也将三苗族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胡灵姬道“这些个先前我皆听人讲过。你且说说这当前的苗王危笙是个什么模样?”
危醴道“论起来,这苗王还是我的姑表伯父。据说他从小天赋异禀,异与常人。文则过目成诵,武可力拔山河。”,说起危笙,他的小脸禁不住熠熠发光起来,言语之间也颇有自豪之意:
“后来待老苗王退位,由他继任后,更是南征北讨,一举消灭了周围诸如花面苗、蛮苗等部族,不但将我三苗族版图扩大了数倍,更是俘虏了数以千计的他族士兵和百姓以做奴隶。”
胡灵姬道“这么多奴隶,难道就没人反抗吗?”
危醴道“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三苗族内有一座当年蚩尤大神留传下来的玄天塔。据说当日以那蛮苗将军为首的一众俘虏叛乱,被我先祖关入那玄天塔中。关进去未及半柱香的功夫,便听塔内狂呼哀鸣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