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惹,这个不能惹,不是说他势力很强大,或是说他本身实力很厉害,而是他的思维与常人有异。这其中一个呢,就是你刚见到的甄进士,还有一个呢,就是状元郎,姓高,叫高君子。”
古熹:“高……君子?”
顾小白点头:“对,高君子,你看这人无耻吧,竟然直接叫自己君子。我听说他以前不叫这名字的,可能叫高大壮吧,自诩自己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翩翩君子,就改了这名。”
水仙插嘴道:“听起来这人很自大。”
顾小白:“对,自以为是,考了个状元而已,就以为自己多厉害,别的人都是地上的沙,他那看人的眼神……啧啧,等你们见到他就明白了。”
古熹摇头:“我不想见。”
顾不白说道:“姑姑,这高状元和甄进士都还未曾娶妻,你又被沈媒婆盯上了,你以为沈媒婆会放过让你们相亲的机会?”
水仙把手上快吃完的大饼分成三块,分别扔给了三条狗。他往衣服上擦了擦手后,说道:“就姑姑这样的,能被状元和进士看上?”
古熹虽然也想表达这个意思,但一听水仙这话的措辞和语气,就怒道:“什么叫我这样的?我怎样的?诚然我这样的身份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状元郎,但你这样说话也太伤我的心了。”
水仙挠了挠头,求助地看了顾不白几眼,然而顾不白自顾自地剥豆子,根本没接收到水仙的求助信号。
“这个……”水仙没办法了,他虽然从小在市井上混,但对于姑娘家,着实没有多少交流的经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姑姑,我、我不太、会、会说话,你、你、你……”
他伸出手,好像想要拍拍古熹的肩膀,意识到她是个姑娘家之后,又讪讪地缩回了手,再次挠了挠头,真诚地提议:“要不姑姑你拿木棍揍我一顿?”
古熹本就不是真生气,这会儿更是一阵无言。她说:“算了,明天你跟我去买菜,帮我提菜篮子。”
水仙立即点点头:“好嘞!”
顾不白剥完了豆子,倒是笑了,说:“仙女啊仙女,你说你以前是不是傻?在大街小巷卖了这么多年的符纸大力丸,竟然还不会和姑娘家说话?如果你早早便把顾客目标定在姑娘家身上,你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得要投井吧?我告诉你,这年头,姑娘家的购买力是男人的几倍!”
水仙投井之前,混迹京城的大街小巷,主要靠卖一些所谓的大力丸、辟谷丹、十全大补丸和一堆据说辟邪的符纸生存。然而他推销能力实在不行,卖了几年,生意越来越差,自己都养不活了,还偏偏捡回两条狗养着,于是一人二狗就苦逼地饱一顿饿几餐地混着日子,直到混不下去,心生死意。
“你说你若是卖什么美颜丸、丰胸丸、变白丸、祛疤丸……那生意还不是源源不断?再怎么样也定比你以前好。”顾不白端起豆子,往厨房走去,“不如你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把你的本事用在金水流上。”
古熹瞟了水仙一眼,跟上去偷偷问顾不白:“不白,仙女的那些玩意儿真有用?”
顾不白:“心诚则灵。”
古熹:“……”
这敷衍的语气一听就没认真回答。
但顾不白说“用在金水流上”……意思是放在店里卖?金水流不卖假货是一直信奉的规矩,如果仙女的东西有问题,不白肯定不会这么说……
古熹看了眼听了顾不白的话转身回房的水仙,突然升起一种水仙的来历似乎不简单的错觉。
金水流安静了几天,因为这几天,第一批学生的课程全都结束了,古熹想要休息一段时间,便没有紧接着招第二批。而这几天,熹王没出现,媒婆没出现,甄进士也没出现,这些“没出现”让古熹大大地松了口气。
晚饭后,古熹在大厅里点了一盏灯,提笔开始写字。她准备把顾不白给的相亲课程修改一番,补上一些自己前段时间上课的经验。
就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姑姑,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我好寂寞啊。”
古熹忘了大厅里的那盏古灯上还附着男鬼,差点没当场被吓得灵魂出窍。她右手一抖,纸上便多出了长长的一道划痕。
男鬼……不,现在不叫男鬼了,顾不白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黑灯,字瞎火。
黑灯之所以叫黑灯,一来是时间太久了他已经忘记自己本名叫什么了,二来是那天晚上男鬼得了允许,出来在后院和他们唠嗑时,听到他们彼此叫名字,十分羡慕,顾不白便随口起了“黑灯”这个名字,因为当时天黑了,而他们又还未点上灯。
黑灯对这个名字倒挺满意的。或许他并不在意名字是什么,只是希望有个名字罢了。
“黑灯,”古熹放下笔,无奈地说道,“你下次出声前,能先提醒我下吗?”
古灯上灯火飘了飘,黑灯十分顺从地应了一声“好”,然后问:“怎么提醒姑姑呢?”
古熹想了想,说:“比如,你下次要和我说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