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哦了一声,反身去桌上倒水,回来又对着宁昊一迭声的唉声叹气,只愁着明天回府怎么和夫人、太夫人交待。
骆风敲门进来时,宁昊已经在宁书的扶持下穿好了衣裤正在洗漱,一见骆风,就甩了个白眼过去,自顾自擦脸,也不去理他。
骆风站在门口,待宁昊洗漱完毕,才恭敬说:“小叔可收拾好了?侄儿这便送您回府。”
宁昊“嗯”了一声,由宁书搀扶着朝门口走来,步调看上去已无大碍,只是每走一步,身后还是有点略微的曾能忍耐的不适,走到骆风身前时,宁昊不忘狠狠剜了骆风一眼,骆风只当没看到,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门。
送宁昊回到家,骆风又陪着宁昊去见夫人,听丫鬟说夫人正在老祖宗房里请安,于是骆风又陪着宁昊找了过去。
骆夫人和老祖宗向来对这四个孩子都颇有深情,毕竟与宁昊年岁相关,时间来往,见得多了,感情自然也就有别于其他,见骆风送宁昊回来,加之前一夜蓝恒有来打过招呼,便热情地与他唠起了家常。
骆风先将早已编排好的自己和宁昊一夜未归的由头说了一遍,又陪着两个长辈闲话了一会儿,宁昊坐在一旁听着骆风胡诌的理由,不停地翻着白眼,身子时不时不自然地挪动一下,他这是后面伤痛,沾不得硬物,坐着也只能沾个小半边,久了又不舒服。
骆风看在眼里,聊了会儿后便起身告辞,言称回去给父母请安后,便要去学馆。
宁家夫人也知不便挽留,命宁昊送他出府。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宁昊果然是没再见到骆风了,这一次受伤,使得他又在府内将养了数日,乐正良和蓝恒倒是隔日便来探望一番,蓝恒大概猜到是何事,每每被毫不知情的乐正良问及,都只是只是摇头叹息,看着宁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家两位夫人大略猜到宁昊这次受伤的原因,宁夫人问了两次,都被宁昊插科打诨地敷衍过去,便只叮嘱今后好生节制些,不再追问。
这日宁书一上午不见人影,到午时方回,宁昊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唤了他到跟前问他这一上午的干嘛去了。
宁书开始还支吾着不想回答,在宁昊的瞪视下终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宁书是受了蓝恒的令前往公堂打证打伤自家少爷的凶犯,至于此人从何而来,宁书便不知晓了,现如今,那凶犯当堂招认了罪状,还将宁昊的一只荷包交了出来,加上宁书在旁的指认,当堂画押被打入了死牢,只待三日后问斩。
宁昊拿眼瞅着宁书,心里想着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很明显,宁书也只是配合作事,将上次的谎言圆满完结,想想也是多亏了蓝恒,回头定当好好谢他一番,只可怜了那顶包之人,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补偿补偿。
晚些时候,老祖宗也亲自来宁昊屋内将早上已将劫匪定罪之事告知了宁昊,嘱他安心养着身子,要再有人敢伤害于他,宁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两日后,宁昊身子大好,让宁书通知蓝恒到汇天下一聚。
席间,宁昊拿出张银票递到蓝恒桌前,眼瞅着坐在桌对面疑惑看着自己的蓝恒漫不经心地说:“拿去给那个倒霉蛋的家人。”
蓝恒立刻明白了宁昊的意思,他也知道,宁书上堂后定会被宁昊问出实情,不过宁书还有些事也是不知的,蓝恒将银票推回去,正色说:“小舅舅,这事儿您也不必在意,该怎么做,我们都知道。”
宁昊也知他们办事仔细,考虑得定是比自己更周密,也不再客套,拿了银票揣回怀里:“我倒想知道这个中详情。”
蓝恒笑说:“小舅舅又何必知道的那么清楚?”
“事关我清白之事,我问问也不行?”宁昊摆出长辈范来,非缠着蓝恒将事情说个清楚,无奈,蓝恒便把事情经过都告知了宁昊,也期盼着宁昊知道骆风的用心,能少和他制些气。
原本,自蓝恒知道宁昊受伤的真相后,便打算帮帮那被逼背锅的府尹,毕竟此人为官还算刚直,在民间盛得好评,在与骆风商量后,便定下一计。
骆风这人面冷心热,虽然恼怒宁昊的胡为,但也不原无辜之人受了牵连,两人分头行事,骆风先翻阅了附近府县承报上来的关于死刑犯人的资料,终于相上一个因救母心切伤了大夫性命的死囚,着心腹到当地调查后将人偷换入京并许下重重好处,在死囚应承下后蓝恒亲自趁夜在府尹房内留了书,言称伤害宁家三少的凶犯明日将在市集现身,并附以死囚的画像。后来又趁着到宁府探望宁昊的时机,暗中将要宁书出堂指证的事跟他对了一遍,宁书自知此事因自己谎言而起,现如今事情闹得大了,若府尹在期满前抓不到人,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本就心有歉疚,当下便应了下来,与蓝恒、骆风合演了这出堂审劫匪的戏,即满足了老祖宗的护犊之情,又促使了无辜府尹的一家性命,至于那个倒霉的死囚,宁书自是没能力去管的了。
听完蓝恒的叙说,宁昊翻了翻眼,说:“即然风儿也是出了力的,那我也当是要谢他的,不如明日我们到闭月馆去瞅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