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过后的清晨,云层遮住了太阳,朦胧的早雾漂浮在早晨的空气里,chaoshi,冰冷,漠漠清寒,秋风寂寂。
“喂,递块砖头给我••••••“霍枭站在半截倒塌的墙檐上,冲下面的菱歌吩咐道。
清冷的早晨,他们还得起来修房,这里是官家马场,房子也是官家的,如果被那执事官看见这一片废墟的样子,那霍枭和菱歌的那点微薄的俸禄,就再也不用拿了。
“哦••••••”菱歌心不在焉地应声道。
好温暖,好温暖的感觉,就那样被人拥着,什么也不用想,好安全,是又做什么白日梦了吧,还是自己欲求不满?!
可早上爬起来,霍枭告诉他玉大人有事外出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失落,心里的感觉简直比这房子塌陷还厉害,不对,那简直就是重型塌方!
不过才认识了没几天,就会有依赖吗,寂寞吗,怕吗,没有吧,不是有霍枭一直陪着我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日子不是过的也挺乐吗?
可是我好怕呀,有时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从前的事,还有菱音,很想哭的时候,会烦恼的连躲也没的躲,哭都不敢大声。
以为自己会一个人,一辈子,便不再奢望去寻求温暖,可现在,却在试图幻想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而且那个人还是他。
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可是个男人,又不是美女,宋菱歌你到底在兴奋个什么?!
“啊?!”
“喂,你这已经是第三块了,想砸死我啊,早说!”霍枭在墙沿上大声嚷嚷,表示不满。
“啊,啊,对不起••••••”菱歌捡起地上的砖头,重新递给霍枭。
“唉••••••”霍枭俯视下面这个和天气一样萎靡不振的人,叹口气,从墙沿上跳了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抓住菱歌的肩膀,使劲摇摇他,好像是要把他的三魂七魄摇回来似的。
“嗨,好像是天气不好吧••••••Yin天的时候,我会觉得痛的••••••”菱歌下意识的蹲身揉揉腿,好像风shi病都应该在腿上。
“啊,哈••••••臭小子,你少装蒜了,你以为你多大,七老八十吗,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学人家大姑娘悲秋呀!”霍枭不屑地嘲笑他。
“真的••••••痛••••••”
早雾里,菱歌的眼神显得迷离而寂寞,就像这氤氲的天气一样,灰灰的,霍枭又开始看不懂他了,这小子一旦出现了这种悲伤的状况,霍枭就有点不知所措,好像平日里那洒满脸颊的金色光芒都是伪装,其实心底里还藏着一片海,酸涩的能溺死人。
那个人到底对菱歌做了什么,这小子现在的状况简直像中毒一样!
“哪里痛,昨天淋太久,着凉了吧••••••”连霍枭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如此柔声地跟人讲话,太奇怪了,好像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你呀,不就是个鬼蜂窝,至于连命都豁上吗?!”自己也不明白,这话里已然带上了深沉的宠溺,伸手揽过菱歌的脖子,靠在自己肩上。
“你懂什么?!”菱歌把头靠在霍枭的肩膀上,闷闷地说。
“喂,你小子别太嚣张啊,想打架吗?!”
“不想,你这个人总是没轻没重,跟你打,半打人都得吐血••••••”
“那另外半打呢?!”
“早被你那张臭嘴骂死了!”菱歌突然想起霍枭平常直眉瞪眼骂人的凶样子,再想想他满屋子挂着的小玩意,小小的括号嘴不禁一弯,霍枭嘛,不太讨厌吧。
“你笑了?啊?”霍枭晃晃揽着菱歌的手臂,低头看着菱歌慢慢上合的眼睑,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微轻颤。
“干嘛?!”
“笑够了起来修房!”
“不要!”
天不好,但萧明毓的心情很好,因为他昨天跟那只狼的心理搏斗战,显然胜了一局,看着那只狼早晨起床时郁郁的样子,他就知道,他果然敲到了狼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