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黑暗中,折腾了整整一天,又是被蜜蜂攻击,又是被雨淋的通透,又是••••••
“啊!”想起藏在水下的自己和萧明毓,菱歌觉的自己脑袋里开始过火车,耳朵里汽笛轰隆隆地响。
他一定是以为自己不会闭气,怕自己呛到才会吻上来的吧,可后来呢,呛倒是没呛到,可呼吸好像都要被他吸光了,自己整个人变的好软,好软,想挣脱,想浮起来,却又被他向更深的水底带去,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咬了他,后来偷偷地看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把他的嘴角都咬破了。
自己一定是弄错了,人家本来就是一番好意,是他自己竟然在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都是男子汉,被亲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何况,那能算是亲吗?!
没事,没事,宋菱歌,振作,振作•••••••
他会不会很疼呢,不会留疤吧,他的嘴长的很有棱角,薄薄的唇,看起来酷酷的,哪像自己长了个圆圆的,几乎看不到的小括号,一点也不英气。
“嗯••••••”到底在想什么,宋菱歌开始在床上翻滚左转。
“啊!”
一张床,三个人,一床被,外面秋雨依旧,午夜深深。
没办法,雨冷地寒,总不能睡在地上吧,外带他们的被子只有留在霍枭屋里的这床是干的,其他的不是被雨淋的通透,就是脏到根本不能被称为被褥。
所以,他们三个都自认为豪放的男人,就只有集体撂倒了。
除了辗转难眠,心事重重的菱歌,其他的两个人,似乎是真的累了,一个呼吸平稳,安然入睡,另一个则轻轻地打着呼,时不时还会加重一下,好像做梦都在跟人打架。
烦躁的左转之后的状况,毫无缓解,反而更加严重,黑暗里左面显然是萧明毓平静的睡脸。
宋菱歌竟然有了一种想仔细看看他被自己咬伤的嘴角的冲动感,被两个身材都比自己高大健壮的人夹在中间,其活动范围一定是极小的,翻翻身可能就会倒进其中一个怀里,想要侧个身仰仰头,恐怕就非得越过其中一个的肩才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他们互相瞪视之后,似乎达成了某种妥协,菱歌被扔进了架在火边的衣服后面,强行隔离。
霍枭依旧坐在火边,大声催促他赶紧脱掉自己的shi衣服,菱歌突然觉的气氛好奇怪,他们把他当什么,当女人?!
当下越想越难受,可刚才别别扭扭不让霍枭碰的也是自己呀,那是因为他今天••••••被亲到了嘛!
反正就是不对了,一切都变的很乱,很混沌,心里的黑魔王一直在耳边提醒着,宋菱歌,看吧,丢人了吧,谁叫你扭扭捏捏像个小脚女人,当下心一横,为了表现自己很豪爽,他就这么光着,蹦了出去。
“呐,我过来了!”火光里,宋菱歌突然觉的自己现在才像个十足的傻瓜!
“咳咳••••••”明毓掩面轻咳。
“混蛋,你想死是不是,给老子滚回去,架着一身柴火棍,现什么眼!”霍枭看着一丝不挂,傻到家,发疯裸奔的某傻瓜,大声咒骂着。
“啊!”菱歌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傻傻地摆了张鼓鼓的红脸,又成功的被他吓的撤退到了衣服后面。
“嗯••••••”想到刚才自己做的傻事,菱歌负气地哼哼着,使劲拽了把被子,把自己连头带脚捂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里的气息很奇特,幽幽的沉水香,偷偷地钻进菱歌的鼻间,反正也看不见,他也不会知道,摸摸看好了••••••
轻轻地伸手向上摸索着明毓的脸,手指轻触了一下唇角,就像做坏事被电到一样,手缩的快到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已经结了血痂,好像不是大问题,自己是人,又不是犬科动物,不会咬的太厉害的,似乎额头、手上还有被蜜蜂蛰到的地方,起了透明的大包,明天是不是要劝他去山下找个大夫看看,都是因为自己胡闹••••••
唉,怎么说来说去,想三想四,全是自己的错!
萧明毓睁开眼睛,看着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的菱歌,嘴唇微张着,睡的像个一脸糊涂的小孩,他向来有择席的毛病,并且也养成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