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愿意再回忆那个梦,但是其中的一些细节却让我不得不引起注意,比如,那把剑。所以第二天一早,我跟司徒华章打了声招呼,就独自一人去了轩辕祭坛。
很意外的,在那里碰到了我在教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熟人之一。
“李大人!”我很热络的打招呼。
“嗯。。。。。。。哦?是你啊!”当他转头看清我的脸时,一副惊诧外加古怪的表情。“你不是应该跟在教主大人身边的么?怎么跑到这来了?”
“司。。。。教主大人偶尔允许我自由活动,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了。”
“噢~~~~~~~~是这样啊。”拖长了的,听起来一场变扭的尾音。“教主大人对你还真是好啊。”某种暧昧不明的语调。
我只是笑笑,并不回话。教内关于我的那些传言,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不就是以色侍主么,有什么值得我惊讶,愤怒的。
“啊,那你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嗯。”我目送他远去。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才蹲下来,开始寻找留下的蛛丝马迹。
我记得在梦中,轩辕剑好像是插在祭坛中间的位置的。我以一种近乎趴着的姿势在地面上扫视,手指一寸一寸的在冰冷的石面上抚过,感觉逐渐变得麻木。
最后,我终于在祭坛最中心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小,窄的十字划痕。这么细窄的痕迹,如果不是目标明确的来仔细搜索的话,平常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不过虽然这个划痕又小又窄,但是却似乎很深。这个应该就是轩辕剑曾经插入的痕迹了。那就是说,昨晚的那个梦。。。。。。。。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真是。。。。。。让人郁闷啊。我叹口气,从地面上爬起来。这才发现,我穿出门时还是雪白干净的狐裘,现在胸前已经变成了一大片黑灰色。
。。。。。。。。。。我走了以后这里都没人打扫的么?这么脏。啊啊,这件衣服我很喜欢的啊,怎么洗干净呐~~~~
我一路低着头郁闷的拍着衣服走了回去。
一直到距司徒华章的寝殿还有30来米的飞檐廊上,我才微抬起了头。因为凭着卓越的听力,我听到司徒华章房内有三个人在说话。分别是司徒华章,司徒华韵,昆仑教左护法凛纪蓝。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对于监听,一,我今天没那个心情,二,容易被发现,三,凛纪蓝在这里。
凛纪蓝与司徒华章曾经同为修罗场的杀手,一起出生入死无数次,是司徒华章极少数几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在他成为教主之后,凛纪蓝作为他的左右臂膀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而他也从没亏待过凛纪蓝。
但对于凛纪蓝,我是十分谨慎的。第一,凛纪蓝对我的出现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止一次提醒过司徒华章要他注意我。第二,我总是感觉他看我的目光让人不舒服,好想是带着一些不知缘由的敌意。
因此,每次他在的时候我都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动作。
在我靠近门口近十米的地方时,房内的讲话声全部消失。
我推开门走进去,门内三个人六道目光齐齐的射向我。啊,注目礼呀。
“你的衣服怎么回事?”司徒华章微蹙了眉,问我。
“帮别人抹地,弄脏了。”我反手拉着袖子把衣服脱下扔到一边。
“抹地?”这回是司徒华韵发问了。
我点点头,不说话,自顾自的靠着房内翡翠带金镂空镶琉璃的屏风坐下来,抱着双膝,将头搁在膝上。
在冷风中吹了那么久,乍然进来,屋内的暖气让昨夜没睡好的我突然变得困倦。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在叫我,我想答应,但是刚一张口我便陷入了沉眠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司徒华章寝殿内的偏书房中醒来。是他抱我进来的吧。我掀开盖得好好的锦被,下床去拿水喝。凝神一听,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我也不好现在出去打扰,便决定再继续回床上躺一下。但是一转身,我就看到了一幅让我吃惊的景象。
窗上,映出一只巨大禽类动物的剪影,还不断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那只禽类动物好像是专门来找我的,翅膀和爪子都在不停地划拉窗户。
难道是。。。。。。。。“大金乌!”我低呼一声,连忙打开窗户,把嚣莫的宠物兼信使放了进来。
毛色油亮的巨大金雕轻巧的落在我的床上,收了翅膀,金色骄傲的瞳孔中透出些欢喜。
我表扬似的摸了摸它身上光滑的羽毛,就赶忙把它喙里衔着的细长白色包裹拿了出来。果不其然,包裹里是一把剑,我的爱剑——承影。在它的左右两条腿上,还分别挂着一个小信筒和被丝帕包好了的药玉。
我给大金乌喝了点水,就把信展开来读。
嚣莫在信上说逝消阁内部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昆仑教的资料也够了,要我铺好了后路尽快回来。所以特意让大金乌把承影剑和药玉带过来。至于忘川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