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叔又是早早地来请人,赛依无奈跟从。同黎叔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叫方志浩的年青人,是木槿身边处理一方业务的管事。
跟随着黎叔他们到要去的地方,那里不是在郊外,但又不像城里面,像是个被人遗忘的地方。看得出这里曾经的繁华,现在却人去楼空,一条街就只剩几户人家,有的房屋年久末修,残破不堪。这里就是我要工作的地方吗?
来到一间比其它地方稍稍干净整洁的楼房前。上面的牌匾剥落看不清了。
“这楼叫拂尘楼,以前可是这一带最红的青楼。以后这里就由赛公子你来管理了。唉,一时的锋芒总有暗淡的一天,有多少能耐不用多久便会知。也只有赛公子这样的人才适合在这里啊。”方志浩带点讽刺邪笑说
切,我应该没得罪这号人吧,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见面啊。瞄瞄这个人,跟木槿相仿的年龄,眉目清秀,身体修长,满满的书卷味,有文人的优雅,可是商人的狡猾深入骨髓啊。。
赛依忽略方志浩的讽刺笑说:“方管事说的对,是龙就会飞上天,是驴的话就会有技穷的一日,这样的人到时恐怕只会口舌之争罢了。”
“哦,这样说来公子定有方法来使这一带再度兴旺啰。公子能造起重机这样的奇器,这小小的问题应该难不到公子吧?”这小子也挺伶牙俐齿的方志浩想。
“切,你很烦欸,,我连这拂尘楼都没进,你就问这问那的,什么解决方法?那有哪么快想出来的啊。就算考试也要看了试题再回答的好不好,哪有连卷子都没看就要答案的啊。”真是服了他,赛依开始有点不耐烦地说。
不解地看向在一边一语不发的黎叔。他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妇人,看上去年纪不算很大四十左右,体态丰腴,脸抹上一层粉,但还是遮不了嘴角和眼尾上的皱纹。
妇人自得知有人再度来管理拂尘楼,这几天都兴奋得无法入睡,命令人把楼上上下下都打扫干净,但当亲眼见到赛依的那一刻,有犹豫高空坠落之感,这样的一个穿着青布旧裳,蒙着脸的少年,能将繁荣再度带来吗?还想要给我打击吗?我已经等得够久的了。不管了。。。谁都好,只要能回复过去就好了。
“啊,这位定是赛公子吧,我们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那妇人不知为何很兴奋地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赛依本来就很不耐烦了说:“那么,黄夫人我们先进去吧。”
这妇人叫黄凤,是拂尘楼还当红的时候的妈妈桑,如今这一带荒废了,依然留下来,也许是放不下当时的风光,相信这里还会有繁荣的一天,就这样在期望与失落中度过了这几年。
“对对,真是的,我这个人啊,公子请进。”
“清凌,清凌。。。死去那里啦?”那妇人一进门就大喊道。
“来了。”一把清脆的男孩声回答
“你死去那里啦,让我叫了那么多声,还不快去端茶来,我是怎么教你的啊,都不机灵一点。”说完还在那个叫清凌的男孩手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那男孩只是闷抽了一口气。便迅速地跑开。
不一会清凌就端来了茶,退了在一旁。
“你叫清凌吗?”赛依说
“是”微细的声音回答着,
“多少岁了?”“十二岁”
“过来这边”赛依对他招了招手笑着说
清凌怯怯地看了看一旁的妇人,见妇人点头便慢慢地走了过来。
赛依一把卷起清凌的袖子,听到后者吃痛地抽气声。看了看这张瘦削的小脸,因长期的营养不良比同龄人矮小皮肤也偏黄。双眼充盈着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其落下,摸摸瘦弱的手臂上满布的青紫痕迹。赛依说:“很痛吗?”
清凌却摇摇头说:“不痛,真的不痛”
赛依故意用力地抓住上那只手臂。对方小小的啊了声,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沾shi了胸前衣裳。
赛依再问:“痛不痛?”
清凌这次点点头,赛依又在手上加了力气,“说出来,痛不痛”
清凌开始抽泣说:“痛。。很。痛,不仅手上痛。。身上。。每一处。。都痛。”
赛依抹去他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抱住这个泣不成声的人儿,温柔地笑着说:“好孩子,不哭”,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我现在就是这里的管事,以后就是清凌的赛哥哥,你就跟在我身旁,不会有人再让你痛了,如果有人欺负清凌的话,我会让那人比你痛上十倍,百倍,不哭了好不好。乖孩子。”怀中的人不但没停下来,越发放开喉咙大声哭喊起来,好像要将这一辈子的眼泪也哭出来,看得出在这里吃了不少的苦头啊。
看向一旁的妇人,赛依笑说:“黄夫人这事可好啊?”
虽然听到的是愉悦的声音,可是对上那清冷的眼,仿佛有千万刀刃瞬时插入身体一样,不寒而栗。黄夫人颤抖声音说“这。。都听公子的。”
赛依开心笑了起来,以前就希望有兄弟姐妹,来到这个世界一睁开眼就多了一个哥哥,而现在看到这个那么小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