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这就走么?”
骆晨星背着鼓鼓的大包行囊,手里拎着不知装了什么的破箱子,脖子上还被套上两个水袋,全身上下只剩下双脚还可以走路,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却还在一边磨磨蹭蹭,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琢磨着还有什么东西没带上。
半柱香后、、、、、、
“师傅,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还有把剑没带,它怎么也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何其忍心丢下它呢、、、、、”
一炷香后、、、、、、
“师傅,请问——可以走了吗?”
“、、、、、、还有我的羊角梳,这么多年我都在用它,怎么能不带上它呢、、、、、、”
再一炷香的时间、、、、、、
貌似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还没有走人的迹象,骆晨星终于发飙了:“师傅,你到底走不走?天都快黑了,咱们却还没迈出大门一步!你再磨蹭下去,咱们今天就不用下山了!”
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却似突然被一语惊醒梦中人般,嘴里喃喃道:“对对对,我就说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带,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原来是我的伞没带啊!”说着“砰砰砰”又跑进去取伞。
骆晨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兴高采烈地把一个黑乎乎的长长东西拖出来,扔到自己面前。
“这是——?”
“为师自制的大伞!”
骆晨星小心翼翼地拉开那被称之为“伞”的东西,好半天才分辨出来原来是木头架子上蒙了层不知道什么材料的黑乎乎的东西,若是把它全部撑开来,勉强也可称之为“伞”。
只是哪有这样笨重难看的伞,鲁班大师当初造木头伞时也比它好看像样多了。
“师傅,这哪是伞嘛!”
“怎么不是伞?这还是师傅特地打造的呢!保证天下独一无二,不知道有多少人肖想它呢!”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得意洋洋地撑起那把大伞,整个人似乎被伞给吸进去了,只露出两只脚:“还是为师聪明,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你看看,打着这把伞,半滴雨都淋不进,刮再大的风也吹不走,多好啊!”
“师傅,带着这么一把伞,咱们还能出门吗?”
“怎么不能出门呢?师傅以前走江湖时哪次不是带上这把伞,不是照样走南闯北?嘿嘿,有了这个宝贝,师傅的名号可要改改了,‘雨天愁’,‘雨天愁’,应该要改成‘雨天不愁’才对!”
“师傅的外号叫‘雨天愁’?”骆晨星奇异问道。
“呸呸呸!什么‘雨天愁’!我的外号是老头子,你叫师傅糟老头子也行,就是不许叫什么‘雨天愁’,难听加晦气!”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可是你刚才、、、、、、”
“刚才什么?徒弟要听师傅的话,不许多问!天快黑了,你怎么还杵在这里不走?快走快走!”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作势赶徒弟出了门,不知从哪儿摸出把大锁“咔嚓”把门锁了,拍拍屁股,意气风发道:“徒弟,背上为师的宝贝,咱们这就出发!”
骆晨星头也不回:“要背你自己背,那个‘宝贝’我可背不动!”
“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哪有你这么当徒弟的?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为师啊小星星——”
“师傅,天快黑了、、、、、、”
骆晨星风尘仆仆地赶到古湾镇时,天真的全黑了。
古湾镇其实离他们出发的茅山并没多远,下了三,走出山下的白水村,再走上那么几里路,就到古湾镇上了。
只是这么几里路却赶得骆晨星风尘仆仆,汗流浃背。究其原因,不外乎是他师傅那个黑乎乎的大“宝贝”。骆晨星不止一次暗骂自己没事发什么善心,简直是被自己这个半路认的师傅耍得团团转。
白水村的人还好,都知道自己师傅是什么德性,师傅再他们面前装可怜半点好处都捞不着。上次借自己麦子的豆花娘还笑眯眯地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水囊挂在师傅脖子上,豌豆花儿仍和上次一样偷偷地看自己,自己一看她她就会左顾右盼装作在看师傅。
师傅一见到豆花娘就像老鼠见了猫不敢作怪,豆花娘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会回来?”
“嘿嘿,很快,很快、、、、、、”
“不去不行么?”
“这个,这个、、、、、、”师傅也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豆花娘抿着嘴唇,看了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眼骆晨星,更是叹了口气:“你每次都这样,怎么都不肯听我一声劝!算了,你要走就走吧,反正豆花儿也这么大了,你只要记得,记得、、、、、、”
“记得!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我,我这就走啦,你好好的,好好的、、、、、、”
“我会好好顾着这头的。”豆花娘打断他的话:“你快点走吧,这么大个人了,还磨磨蹭蹭的!路上仔细些,少招惹些事端,别拖累了你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