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白水村东头的老杨树,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立刻趾高气扬地命令起徒弟来:“乖徒儿,过来替为师背伞!”
“哼,自己带东西的自己背!”
“师傅背不动嘛!”
“你刚才不是背得好好的?”
“师傅这会儿没力气了,刚才把昨天、前天、大前天吃饭的力气都用光啦!”
骆晨星停了下来,示意下背上鼓鼓的行囊和手里的箱子:“师傅,我背了这么多东西,你还好意思叫徒弟替你背伞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我徒弟么?徒弟就应该替师傅分担重任,让师傅享享福的。”
“师傅,那把木头伞太重了,除了傻瓜谁也不会带这么一把伞出门!师傅,我们还是把它寄存在村子里吧!”
“不行!这句话你提过十遍了,师傅也说过十遍了,坚决不行!”
“师傅你看看,路上的人有哪个带伞的?就是带伞,人家带的也是又轻巧又好看的伞,哪像这把木头?师傅,我坚决不同意带着这把伞!”
“你的不同意无效!我是师傅你是徒弟,你得听为师的!”
“那你自己背吧!”骆晨星气极,一路上苦口婆心着么劝师傅打消带伞的念头都没半点效果,纠缠了半天他还想叫自己背这么个宝贝,门都没有!
“好!师傅背就师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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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晨星正奇异于自己赖皮鬼懒师傅怎么这么好打发了,却听到身后不时传来指指点点。
“看啦,前面那年轻人竟然叫一个老人家背那么重的东西!”
“是啊,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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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晨星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师傅耸拉着白发脑袋,“呵哧呵哧”地大喘着气背着那把黑乎乎的伞,走三步晃两步,似乎随时都要倒在路边。
骆晨星不由得良心有点不安,又被这么多人指点指点,更加是耳朵发烧,只好走回去,顺理成章地接手了那个“宝贝”。
于是乎,“呵哧呵哧”的人换成了可怜骆晨星,而始作俑者则优哉游哉地赏赏花,追追蝴蝶,惹起一路风尘。
骆晨星实在累得不行,只好与师傅说话来转移背上的压力:“师傅,我们这次去参加的武林大会,会有很多门派去吗?”
“那当然,武林大会五年才一次。你呀,算是幸运的呢,要是你晚一点来,还看不到呢!”
我莫名其妙地掉到这个时空,还叫幸运啊?骆晨星不禁苦笑不已,背上的东西似乎更重了。
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却兴致勃勃地开始描述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的盛况:“到了五月二十那天,武林中所有的人,不管是初出茅庐的臭小子还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各大派的掌门都会齐聚于明山擎天峰下,到时候,新的江湖排行榜又会诞生,又会有许多新的武功招式,宝剑宝刀和好多宝贝重出江湖,还有许多热闹可以瞧!”
“师傅,江湖排行榜是按武功排的吗?”
“那当然,谁武功厉害谁就排第一呗!”
“那岂不是每次都是同样的人排前面?”
“怎么会?武功招式永远都没有止境,随时都会有新的妙招绝招出现,就是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用,效果也不一样。”
“可是,我听说学武的人越到后面,内力只会越来越高,招式也越Jing炼。”
“嘿嘿光是内力高顶个屁用,若没有辅以一流的刀法、剑法、棍法或轻功,就好比是一头光有一身蛮力的大黄牛!顶个屁用,人家放个暗器就把你扎死了!”
“那这样比出来有什么名号呢,天下第一吗?”
“什么天下第一!叫起来傻里傻气的。应该叫剑圣、剑雄,刀圣、刀宗,就是一般的人,只要在武林大会上出了风头,也会得到一个好听又响亮的名号。总之,武林大会是所有想成名的人成名的地方,一个人若是在武林大会上成了名,不仅自己光彩,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门派也会增光。”
“那我们去参加武林大会是干什么啊?我们也需要——给茅山派增光么?”骆晨星心想道:可千万别是去打打杀杀的,我连半点武功都不会,叫我去比武只会给茅山派抹黑,不知道师傅武功怎么样?
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却焉了:“我们有什么光好增的?”焉了一会突然又高兴地叫道:“咱们茅山派不用靠比武来增光,咱们本来就名头响亮!天下第一小派!舍我其谁!”
骆晨星晕倒:师傅你总算还有自知之明,错了!你这么得意干什么?天啦,师傅你知不知道天下第一小派人家吐口口水就能把我们灭了!一点进取心都没有!
身为天下第一小派的掌门人,却无半点羞愧和发愤图强之心的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得意地朝天吼了几声,引得群鸦“呱呱”飞过,一坨鸟屎“叭”地打在他头上。
茅山派第九代掌门人气得“呜哇”大叫,像个小孩子般对着一群乌鸦手舞足蹈,路人都像看疯子般看着他们,骆晨星哭笑不得,只得赶紧把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