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真的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宫了,是真的出宫哦?!”
“主子,你从早上一直问道现在,也该信了吧。”
“呵呵,这不是太兴奋了嘛。筱柔啊,我在这宫里呆了整整五个年头,宫主怎么会突然告诉我让我出宫历练呢?他不会是一时心血来chao,过一会儿就反悔了吧。”
“主子!”
筱柔突然将他手上收拾的细软重重的一放:“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收拾了,反正是宫主一时兴起。”
“筱柔~~~嘿嘿,你别生气嘛。你知道的,自从一个月前头一次出宫之后,我可是对外面的大千世界向往已久了。如今喜从天降,实在是被冲昏了头脑,一时接受不了嘛。”
“放心吧,小主子,这话可是宫主当着我们的面儿说的,假不了。我们可是都收拾完了,就等着你了。”说话间,阿奴就从门口飘飘然的进了来。
“‘我们’?”宫主不是让我出去历练吗,有了帮手还叫什么历练?
“自然是要有‘我们’了,不然你再拿金子当泥豆儿花,十个忆昔宫都不够你挥霍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可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呵呵,那时不是没什么经验嘛,谁一生下来就会这些个劳什子玩意儿啊。”
“主子,要是没这些个劳什子玩意儿,你就得乖乖吃自己了。”筱柔说着,狠狠地压了压刚刚叠好的一件青色的袍子。唉,我知道,小时候贫苦的生活,给他深深埋下了对挥金如土的鄙视,那件事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所以,宫主命我和蘩儿途中多照顾你一下,顺便教教你。”
“哦。”反正也算一起长大的,倘若真见不着,也不是不想。
“不过……”
“不过?”
“咳,蘩儿得带上芸艿和芸萝,而我……”
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的“拖油瓶”是谁。我并不是个心眼儿小的人,至少我自己不觉得是,可是我对这个凭空出现的韶家公子就是一丁点儿好感都没有。
大约是觉得气氛有点儿僵硬,筱柔拿起了我曾经还引以为傲的“战利品”问道:“主子,这个盒子你可要带着?”
闻言我侧过头去,看见筱柔正捧着那个红木盒子,心里面突然升起淡淡的伤感。伸手接过盒子,放在离心口近一些的地方,耳畔似乎又回荡起那个让我心安的声音“菱儿,我一定会治好你,一定会……”。这个盒子里,静静的躺着早已褪去了鲜嫩的生灵草,那两封信,和信封上的“廿年,菱儿亲启”,甚至是曾经装着毒滴兰汁ye的那七个Jing致的小瓷瓶……这里面,是我和笙儿哥哥所有的记忆。
其实,在我眼睛复明之后,也并不是没有再上山找过,只是,偌大的山上空留了那座小木屋,却哪里还剩我思念的人?
似乎是看出我有点儿不对劲儿,阿奴伸出那纤柔的手,用微凉的指尖轻抚过我的眉间。
“莫要皱眉。”
看着那对纤细的眉,狭长的眼,心里面竟然就淡淡的飘出来“笙儿哥哥,若是能见到你,该有多好。”
“主子?”筱柔在一旁轻轻的问。
“啊?哦,带着吧,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掉了。”
“嗯。主子,要带的东西我已经打点好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听见这话,心里面那股刚刚被压抑的出宫的喜悦又冲上大脑,满怀期待的看向我未来的行李……
“筱柔,就这么多?”
“对啊。”
我看着面前的一个长宽高都不足半米的小箱子,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小主子,你这又唱得哪出儿啊?”
这这这……以前在电视上看那大户人家出行,豪华马车超级游轮自然都不在话下,随身的用品那可都是用那种能盛得下一个人的大木箱子装了好些个。虽然我不出世,好歹还是知道这忆昔宫是个什么地方,这忆昔宫少主是个什么身份的。就拿我平时来说,就这衣服配饰也多得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还有那些个仿照着现代物品差人做出的小玩意儿更是摆了好多。我就不信了,这小小的木箱还就有这么大的存储量?
“筱柔,半年前我在‘玲珑庄’定制的白底蓝纹的发扣可在里面?”
摇头。
“那,头几个月阿奴送给我的西域香扇可在里面?”
摇头。
“那那,前几天‘锦裳坊’送来的那件用上等天蚕丝织成的‘独梅傲雪’纱衣可在里面?”
摇头。
“……好吧,筱柔,这里面到底都放了些什么?”
“嗯,银票,这是最重要的,而且为了防止小主子乱花,特地选只有用奴管家信物才可兑银子的钱庄开的银票;衣物,几件主子贴身穿的,和两件朴素的外裳;其他的,一把象牙扇,几条头带,还有主子让拿的红木盒子,剩下的就是路上需要的点心和水了。”
“……筱柔,虽说我是到外面历练,可不是去受苦的,多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