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景相竟没来上朝,而九千岁却破天荒的无事也上朝。才一下朝,大臣们就交头接耳地讨论开了。尚书刘之章更是不解。景相昨天明明再三强调投建养老院一事至关重要,他怎会不来朝议呢?“刘大人,皇上要您前去御书房。”福顺拦下了刘之章。
昨天已经退烧了,难道他病得很重?没看到景岚上朝让宇文翎想到昨天的情况,心里泛起一片涟漪。一想到那白玉般的肌肤要让其他人看到,宇文翎飞快地推开挡路的家伙冲出金殿,施展轻功前去找景岚,丝毫没听到身后凄凉的哀叫声。
看到九千岁的身影,刘之章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福顺。“真是谢谢刘大人了”扶着柱子,在刘之章的帮助下才爬起来,“福顺公公可好?”刘之章见九千岁刚才那一掌呼呼起风,想也知道福顺这一摔又多重轻轻帮福顺拍背顺气。
抬起昏沉沉的脑袋,景岚被外面明亮的阳光激醒。“现在什么时候了?”景岚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不叫我起来?”看着照顾景慈的陈管家,想来安康定是在边房亲自熬药。睡得太久,景岚的脚有点发麻站不稳。陈管家上前扶着他,心疼的道:“老爷,您昨夜一夜未合眼,老奴就私自帮您告假。”
说话间,脚慢慢适应了。景岚心急的向外走,边走边说:“我并非怪你,只是我有重要的事,今天一定要去的。”陈管家忙吩咐守在外的下人备轿。景岚走到门口停下来。“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小慈吧。”看了一眼床上的弟弟,景岚不放心。
匆匆的换上朝服,景岚就往宫里赶,谁知府上马上就要大乱。安康把煎好的药端到床前时,看到景慈的脸色,心里一颤,手一抖,差点把药给打翻了。他照顾景慈已经十多年,只有五年前那一次,景慈的脸是没有血色的惨白,但那白中带了点青紫,让人感觉就像是传说中的僵尸。那一次景慈烧的很厉害,不停地说着胡话。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了,只叫准备后事。若不是当时皇上赠的千年灵芝,只怕景慈早已进了鬼门关。
放下药,安康抱着景慈的头大喊:“少爷!”陈管家看到安康的模样深知景慈的情况不妙。忙亲自去找大夫。“快,拿酒来!”安康对丫头大喊,开始脱景慈的衣服。丫头抱了一坛酒就往那洗漱的盆里倒,然后对水稀释。安康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泡了酒的帕子就开始帮景慈擦身。这方法是少爷教的,在江南时,少爷发热了,就会让他用这方法来退热。少爷说的他不是很明白,只知道这酒在身上能吸收热气。
一边帮景慈擦身,安康就一边叫唤他。安康相信少爷一定听得到的。他绝不能让少爷出事!从七岁那年被梁夫子买回去照顾景慈。自己在少爷身边以待了十五年之久,少爷待自己就如同家人般,这主仆之礼全如虚设。
正担心着景慈的情况,身后的丫头却突然尖叫出声。安康回头一看,只见一掌迎面击来,眼前一黑,已被那来者打倒在地。一口鲜血从口喷出,再抬头却见他抱了景慈夺门而出。“来……”才一张口,安康便晕了过去。
却说那陈管家,出门找了半天才拖着大夫一路狂奔进景慈的住所,却没看见从里面杀出来的人。正好与那人撞了个满怀,一副老骨头差点没撞散架,爬起来时已不见那人身影,只见一块美玉掉在地上。又听里面一丫头急慌慌地大喊:“来人呀,二少爷不见了!”倒是那大夫反应迅速,冲进了屋里。等陈有才进屋,只见那大夫正在查看安康的伤势,景慈的床上空空如也,看到那床柱上那鲜红的血迹,陈有才才慌忙去找景岚。
景岚这时也不过是刚到宫中,御书房里此时却不是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景相脸色如此憔悴,还是请御医看看为好。”皇上担心的看着站在中央的景岚。景岚想要推辞,无奈刘之章竟帮着皇上劝说, “景相乃皇上力臂,身体可不能有恙,皇上爱臣仁心,景相还是让御医帮您看看吧。”那刘之章为官多年,又是景岚好友,常常与之共事。光看皇上对景岚的态度就知一二,心里虽为景岚担心,可皇上的意思谁敢忤逆。
“皇上!臣如此也是为了设立养老院一事,若皇上真心关心微臣,还请皇上快快定夺。”景岚气恼之极。平日里他爱胡闹自己也忍了,如今却在刘之章面前表现出来,这要他日后如何是好。说话间却闻福顺在外有事禀报。
福顺进来担心地看了一眼景岚才道:“禀皇上,宫外有一人自称是景相府管家求见景相,说是景二公子让人给掳走了。”景岚一听差点昏过去,幸好刘之章扶住了他。他一把揪起福顺的衣领,完全忘了这是御书房,皇上还坐在上面。“是谁干的?”景岚平日里都是斯文有礼,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福顺哪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愣在那里不会答应。景岚急得捉起他直摇晃。“知不知道是谁干的?”刘之章和皇上这时才回过神上前去拉开他。
宇文睿一把揽他入怀,却见他眼中两行清泪滑下。平日里连碰碰手都不行,现在只能靠着自己支撑才能站得住。三人皆奇怪,看景岚现在这副模样,想来此人对他定是很重要。“皇上。”景岚呜咽。“朕定帮你把人寻回来。”宇文睿哪看得了这梨花带雨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