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越走越心凉,明明树丛和草堆开始减少,也有疑似人为活动的迹象,可就是没有一条路。色狼一直跟在自己后面嗷叫。
“徒弟啊!你师父我,是不是走错了?”
“徒弟?”张言一转身发现色/狼根本就已经不在自己身后。他左右望望,觉得色/狼是因为要靠近人类活动的地区,所以躲起来了。
于是张言抗这树杈直直的走在前面。没多久就发现砍树的身影,张言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向前冲。
发现一位老人背着柴火向张言直面走来,张言痛哭流涕的慢动作抱住老人。
“玉皇大帝啊!终于见到活人了!张言丢下何首乌,紧紧的抱住大爷。
大爷愣住,紧接着拿棍子在张言背上打了一棍,张言吃痛这才放开手。两眼泪汪汪的说道:“大爷,你是活的吧,是活的!”
大爷叱喝了一声“呵!你小子,怎么骂人呢?那里冒出个野小子,老汉我可是黑木崖上青木堂门前韦侍卫韦小宝的亲大爷,你个混小子吃过熊心豹子胆了是吧!啊!”
张言龇牙咧嘴的跳着摸被打疼的背“大爷,昨天吃的!”
“嘿!你小子,有点意思!你是从矮崖上掉下来的吧!家在哪呢?大爷做个好人送你回去!”张言以为大爷要送他回谷里的小木屋,又紧紧抱住大爷的腿。“大爷,我没家了,你行行好带我出谷吧,我都好几个月没见着活人了!”
大爷挑着柴火,眼瞅着地上的张言,撒泼打滚,不像个正常人。同情的对张言说“要不你来大爷家,大爷家有个孙女,做的饭可香哩!”
张言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握着大爷的手,激动的不能说话,刚好的嗓子又半哑了。抓着大爷的拾柴棍棍,跟着大爷一步一步的出谷去。回头望着谷沟处的一道微光。“色|良徒弟,为师一定会回来接你的。等我!”
地上的何首乌还带着泥土,张言走远后,被深处的谁,拖着红藤不知何处。
出谷的路上,大爷七拐八拐的往前走着,后头跟着的张言毕竟是个文弱的新世纪的人类,又心系着自己的好徒弟,在路上还得做着记号,免得以后自己独自一人找不到路,拿白色的医生袍子碎布,绑在小灌木丛里。大爷挑着柴火,一只手扶着担子,一只手还去采半人高的小树上的野果子。下到谷沟一半时,张言怕衣服消失引的大爷怀疑,于是假装给大爷拾柴火,却在好几棵树根上用手术刀打了把插。心里rou疼自己的手术刀。
大爷见着张言给自己捡柴火,乐呵呵的给他说“小子,前面路不远了,咱们歇会!”说完自顾自的放下了担子,席地坐在了大树根上。
张言怕被发现咯,快步坐在大爷歇息的旁边,老汉从衣服系的布包里拿出刚采的野果子,递给了张言。
张言拿着果子,微微咬了一小口,干涸的快哑的嗓子终于稍稍轻松了一点。张言看着忙着将柴火绑起来的老汉说“大爷,我叫张言,谢谢您带我出谷。”
老汉看着张言正常的样子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哟!看你说的,现在这世道,穷人不帮穷人,哪能活命啊,看你这打扮,多半是被强盗抢劫了吧。这黑心的强盗,怎么给你个床单就扔下谷了!”
张言对着自己的医生大袍,也不知道怎的给大爷解释,只好尴尬的吃着果子。好半天才给大爷问道:“大爷,你姓什么呀,往后了等我有钱了我得报恩!”
大爷吃完两个果子“就你这野小子的样,算了吧!”
张言看着大爷拍拍屁股上的灰,从地上拿起绑着的柴火。“就给我把柴火挑回家,就当你报恩啦!”
张言立马站起来,拿着粗棍子挑上柴火,看着走了好几米的老汉,一身不吭得走在老汉后头。老汉回过头,摸着点胡子,看着张言摇摇晃晃的,大笑起来“好小子,有点力气!”
好不容易出了谷,有翻过了几座山包,看到了几亩菜田,才停了下来。大爷用布头汗巾擦擦脑门的汗,将扛着的柴火挂在了后头张言的棍棍上,张言踉跄了几下,才担稳了,走着直线到老汉的前面。
老汉给张言说“张什么,那个张小子啊,路不远了,俺孙女让我采的菜回家做饭,你到前面走快点,家里等着用柴火呢!”
张言连忙担着柴火担子,走在田阶上,不远处都能看见好几缕炊烟了。
张言在前面飞走,老汉就在他后面的田里掐了好几把小白菜,跟上了张言的步伐。
转了个弯。就看见三三两两的木屋子,冒着炊烟,有妇女在屋前的溪水边洗衣洗菜。溪水流向山后面。张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只觉得心里一阵泛酸。
大爷手里抱着大捆子小白菜,还有些不识的的青叶子。看着张言不动身了,笑呵呵的说“张小子也,这就是咱冬瓜村的后头咯,俺屋就在那,看见没。”
老汉腾出只手指着不远处最边上靠近山林子的那座矮院子。“俺们村后头就住了这么几户人家,顺着这溪水到前头去就是村正头,过了大村就离镇不远了,明日里带你去买身衣裳,可别丢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