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不何的,哪个还嫌自己命长的,都是活下才最重要!你快去将屋里头的菜拿给我!”
“哦。。我。。这。。这就去。”
张言拿过菜给了韦珍,还没等韦珍开口说话。“我去隔壁喊大爷来吃饭。”
张言现在脑海里充满了恐惧,害怕这个杀人不需要偿命的世界,也害怕这个时时刻刻打战,还没有人权的世界。
张言冲出院子,往隔着韦珍家最近的一所房子走去。
他现在紧张到手脚冰冷,恍恍惚惚的朝着羊肠小道走着。失了魂魄般如丧家之犬。
路上碰见捧着酒坛子的韦老爷子。老爷子还将酒塞到他怀里,哥两好的搂着张言的肩膀“你小子有福了!这可是你王大叔藏在床底下的好酒,被我给偷拿出来了,一会你尝尝就好,可不许给我抢啊!”
张言并未回答他。只是不住地点头。
回到堂屋,韦珍将饭菜摆整齐,正在垫着脚拿筷子。老大爷乐呵呵的一屁股坐在最上方的条凳上“珍啊。快拿两个空碗来!”
韦珍将筷子放在了韦老爷子的跟前,转身又拿了两个碗。坐在了老爷子的左边,开始脆脆的吃着萝卜条配饭。
张言从跟着老爷子回来就不吭一声。韦老爷子自然以为是白天的时候在谷里吓着了,倒满了一碗酒递给了张言。
“张小子,来!拿着!这可是你王叔多年泡的熊胆酒,是爷们就一口闷。别怂!”
张言双手捧着酒碗,星光和烛花都和他失神的眼睛印在酒水里。看着自己失去方向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当年独自面对家人车祸那坚定的张言。
张言又看了一眼韦老爷子和韦珍,定下了决心。一口闷完了熊胆酒。
眼前被酒气熏上了眼,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张言对自己的酒量心知肚明,只有在最后清醒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满满都是。
我他娘的中了套路了!
在张言倒下后
“爷爷,你说用三个公子哥换爹爹,黑木崖上的人能换吗?”
韦老爷子拿着筷子吃着菜。不吭一声。倒是韦珍急冲冲的说“爷爷,你真的要把他们三个送上崖吗?新教主登位,爹爹也只是个守门的,教主不会查到爹爹和任教主有关的!”
“闭嘴!”韦老爷子将筷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你懂什么!拿三个乞丐,换你爹爹的性命难道不好吗?别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都是一群妇人之仁的败家娘们!”
韦珍被韦老爷子吓着了,愣愣的站起来又失神的坐下了,拿起饭碗开始吃她碗里剩下的饭。
吃完了饭,韦老爷子将锁在里屋的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一同仍在了张言的身上。“你看着,别醒了,我去绑马车。”
韦珍趴在桌子上。眼神里对着地上的张言满满的同情和不忍。
门外马蹄的塔塔声在夜晚格外引人注意,却没有半个人影出来瞧,说明整个村子都知道甚至是帮着韦老爷子。
“珍儿,你去里屋拿捆绳子,快些点,要不然大总管可就不认账了!”
珍儿坐进里屋,韦老爷子将人都扶坐起来,珍儿将绳子递给了韦老爷子,韦老汉麻利的将三人绑的严严实实,双手抗这一人丢进了马车,来回三趟终于将三人都丢进了马车里。韦老汉迫不及待的驾着车,叮嘱了韦珍“将门锁好了,明早你就能见到你爹爹了!”
韦珍低着头,轻轻的回应了一句“哎。”
韦老汉赶着车往张言来时的那条路走去,又换了一条路,赶到了四更时分才在一处山脚停下。
半路上马车里的三人都差不多醒了,最先醒的是另外两人,那两人都没说话,只是一人在奋力自救,另一人悠然自得的假眯着眼。等到张言醒来,那个眯着眼的也起来了,自救的那人仍然不死心,但是连日来滴水未沾,还因偷跑被狠狠打了好几顿,手脚早就没力气了。
自救的那白衣男子看着像是书生模样,长相端正比起张言少了分自信,又多了份柔弱。他瞧着张言醒来,连眼神都开始变了。
假眯着眼的,倒是一把挡住了书生看张言的视线,还暗自摇了摇头。
张言睁开眼,还晃了半天神,好不容易找到思维了,才意识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身边还有两个和他一样遭遇的人。身下的抖动和马蹄声很明显的他和这两位明显要被带到哪里去。
张言靠着马车坐了起来,轻声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假眯着眼的男子反过头说“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啥?”
书生接着话“我们都是被韦老汉给骗到他家的。他儿子在黑木崖上干活,你可知道?”
张言想了想“知道,韦老爷子救我的时候就说了,说什么是个守门的。”
书生愤恨的说“那是骗你的,我偷听到他儿子和村里好几家人儿子都是黑木崖上当差的,新教主东方不败登位,开始搜察任教主的旧部下,我们是去鱼目混珠的!”
张言差咽了口口水“那你为啥会被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