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我知道这是碧月姑娘的吩咐,可你要我呆在这里不出门,我又有什么事可以做呢。”边君贺摆出无奈的神情。
“公子…今个奴婢给您准备了好些点心…这就端来给您尝尝。”雪雁立马退下,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公子待会千万不可乱走,奴婢马上就回来。”
这下可好,看来他今天是没法离开这房了。
“一整天吃吃吃,除了这什么都不让干,我都要怀疑祝兄昨日的嘱咐就是在跟我赌气。”不过,若是真的在赌气也好,气消了,就不至于现在这样尴尬了。
“君公子一人在嘀咕什么?”熟悉的淳厚声音从房外传来,边君贺面露喜色,赶紧朝房门迎去。
“药伯,你终于来看我了,我一人在这可无趣得很。”
药伯见到边君贺如此Jing气神的样子,亦是笑脸盈盈。
“君公子面色比前几日好多了,Jing神也恢复了不少。”
“多亏了您捎来的药包,这两天我泡着很是有效,药伯真是太有心了。”
“君公子言重了,其实是少爷…”说到这,想到什么,立马止住。
“…我的确受了不少恩惠…但也不想再欠了。”边君贺垂下眼帘,话都写在脸上。
“今日药伯来是陪公子聊天的,若惹得公子不悦,那便是药伯的不对了。”
“药伯…”边君贺一双墨眸望去,刚想辩解什么。
“瞧我给您拿来了什么。”药伯把怀里的一叠拿出来,这一瞧,可把边君贺乐坏了。
“都是我的医书!!!”那日只想着要走,匆忙离去,顾不上什么身外之物,这些厚厚的医书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要带。如今见了,不仅有久别友人的感觉,更是让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一切发生得有多快。
“我见公子一人在这无聊,就把医书都拿来了,可得帮你打发不少无聊时间。”药伯刚说完,雪雁便端着好些小食来了,边君贺赶紧把药伯迎进来。
“药伯,你既然是专程来看我,那就陪陪我吧。雪雁,你把桌上收拾会,我与药伯要看书。”
“是。”
不一会儿,桌上笔墨纸砚便摆好,食盘也放置在旁边,雪雁即刻便去沏茶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两人在这黄金屋里一呆,便是一上午。还在病中的边君贺,经过一上午的用功,很快便疲劳了,脑子里也有些混沌。
“公子下午休息会儿吧,病后卧床了许多天,突然这么集中Jing力做一件事,定是累极了,药伯先告辞了。”药伯又转身吩咐着丫鬟,“把公子的药膳拿来。”
丫鬟将药膳端来,药伯就离去了。因一上午的学习有些劳累,中午用膳倒是比平时有胃口,饭后喝药都不觉得多苦。用过药后果然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整个房间都是困倦的气息,明知道自己定是睡了好一会儿了,却还是有些不想起来,顺着这困意伸了个懒腰。
“睡得如何?”这清冽声音,让边君贺猛地清醒,下意识的把被子蒙住头。
“你来干什么!”
“君兄这样问,不觉得无礼?”坐在自己床头低声打扰他睡眠的,可不正是祝笑悔本人。
“一声不吭的跑进人房里,守在人床前看人睡觉,祝兄此等道貌岸然的行为,也算是有礼吗?”边君贺在被子里憋红了脸,真是不知这祝兄几个意思。
霎时被子被人一掀,一团什么被丢入自己怀里。
“我有事要与你说。”语气低沉了不少,边君贺也感觉到他话语间的严肃。等他走远,才发现,被塞入怀里的,可不正是自己要更的衣服。这祝兄咋咋呼呼,还以为又要像上次那样…还是先穿衣吧,几日未坐下好好说话,这下他特意来找自己,定是有什么事。倒也没磨蹭,不一会儿,便来到厅里。祝笑悔正坐在这气定神闲的品茶,见边君贺来了,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坐。”
明明是边君贺住了多日的房间,反倒他更像宾客,不过这毕竟还是祝笑悔的地方。
“有什么事要说?”见祝笑悔一言不发,边君贺想着先发制人。
“没事就不可以来,看看你吗。”顺着这话,将全部目光转到边君贺的身上。
开什么玩笑,前几日故意避开让自己连他人影都寻不到,就连撞见时都是一副不想见的样子,现在却说想来见见自己,真当他边君贺傻吗。
“祝兄有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说吧,你这样,让我,有些…”话说到一半,转头便对上那对眸子,深不见底。
“有些什么?”祝笑悔收回眸子里的些许犀利,似乎恢复平时的清冷。
“慌张。”边君贺偏过头去,似乎不想再重复刚刚的对视。
“跟我走。”一字一顿坚定说出,不容拒绝。
听到这三个字,边君贺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涌上来,再也顾不上任何礼节。
“祝兄,你是不是没明白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我在京城,有府院、有家奴、有权力,哪点不比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