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起那些被虐待而死的钱氏异己都不寒而栗。他们只是几个小虾米,哪敢得罪钱宁啊!
只是这江彬若真是得圣上宠爱之人,若今日人被他们打死了,以后皇上追究下来,两位大人自是无碍,可到时候,他们几个恐怕就要沦为出气筒了。
几个狱卒互相看了几眼,两个要行刑的狱卒心里已经有了计量。
这行杖刑一向都是个技术活,这小板子打人,都是要预先Cao练熟的。有的虽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rou不伤;亦有些下死的打,但见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甚重。预先Cao练这打人的法子,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下,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都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把能手。
这两个行刑的人也都受过这项训练的。自是可以把握把江彬打的皮开rou绽,却不伤筋骨。
江彬也早就猜到这李凡会狗急跳墙,所以刚一开始就用话激他,让他生气。在露出亵裤后,自己又编造那一通话,忽悠众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觉得自己有恃无恐,让狱卒心里忌惮,行刑时不敢对自己下重手。
做戏自然是要做足的,江彬被压在刑椅上怒吼:“李凡,你今日杀了我,明日陛下得到消息,必会砍了你,给我报仇!到时候不要还以为钱宁能护的住你这个狗奴才!”
李凡听到这话,很是惊怒,大叫道:“你们矗在那干什么呢?还不给我动手!”
几个狱卒无法,只得在背对着李凡时,轻声道了声:“得罪了,江大人!”
江彬由两个狱卒在前面压着上前,将江彬的肩头和双臂按住,另一端将他的双腿按住,使江彬动弹不得,以方便后面的狱卒动手。
后面行刑的狱卒,一人手持一个长三尺五寸,大的一头宽不过二寸,小的一头的直径不超过八分,厚度不过九分,削去节目的大荆条做成的木板。因为使用久了的缘故,木头上因为长期使用的缘故,已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包浆,木头纹理上还沾有已经干涸了的黑褐色血迹。
这杖刑分为tun杖和脊杖,tun杖是打屁股和以下的腿,对人体伤害性较小;脊杖在脊背上施加的杖刑,因打击人的脊背,一般要打出血,所以极容易将人打残。
但江彬身上穿着据说是皇上御赐的亵裤,这些狱卒是即不敢给他扒下来,又不敢拿着板子打的。只好选择了脊杖。
虽然是脊杖,可是这几个行刑之人都是老手。再加上两人一开始就选用了荆条制的廷杖而非红木,稍加把握自是不会要人命的。
“啊!”一板子打下去,江彬立叫,不仅仅是疼得,更重要的是为了安李凡的心。
两个狱卒却被江彬这凄厉的叫声给吓住了,他们二人本想着江彬一介武官,自是耐打的,虽然他们要做做样子,但是最起码,要像些样子,不然被李凡看出来了,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却没想到这一板子下去,江彬就叫成这样子,难不成他们还是打重了?
两个狱卒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不动声色的把手上力道放轻些,颇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架势。
板子击打rou体的声音伴着江彬凄厉的哭嚎声在小刑房中回荡,让人听的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旁边几个狱卒颇为担忧的看着,这两人是怎么回事?这么打下去,江彬死了是小,可万一牵连上他们就是大了。
两个施刑的狱卒,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唯恐一个用力把江彬给打死了。
江彬却不做他想,嘶,真TM的疼,江彬也心知这两个狱卒是放了水的,可是这挨板子却也是真疼啊!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没受过这等委屈的。哼,等他出去了,钱宁就一定不能留着了。
约打了四五十杖,江彬的呼号声渐渐弱了下去。
几个狱卒停了下来,一个位份稍高的狱卒讨好的朝李凡说道:“大人,这人都快打的昏过去了,要是再打下去,恐怕命都没了,您这案子还没问过,要是现在人死了,皇上那边也不好说过去呀!”
李凡抬眼看着江彬脊背上被打的没一块儿好皮,江彬趴在刑椅上,面色灰白,恐怕只剩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就这个样子扔在牢里没人管,恐怕是活不了两日的。等人死了,到时候再给他安上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这事儿也就了结了。当即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凡也是知道这打板子里的猫腻,他想着这几个狱卒定是下了狠手,才这几十大板下去,人就不行了,回头了却了此案,定要好好赏一赏这几个狱卒。他却是不知,这几个狱卒确实玩了猫腻的,只不过是没按他的意思那么做而已。
“江大人还是不要死扛着了,这收受贿赂虽是大罪,但是到时江大人跟皇上好好说说,皇上未必不会放江大人一马。江大人又何须受这个罪呢?”李凡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就吩咐人把江彬给抬下去了。临走前,又特意吩咐牢头不准拿药给江彬。
作者闲话:
昨晚上10点钟发完就睡了,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更文。不造为啥连成审核好慢,早上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