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忙应:“大人说的是,这等乱臣贼子,受些个惩罚是应该的,怎么还会给他送药?”
等送走了李凡,牢头忙让人给江彬送些止血的药。
“大人,李大人不是不让给江彬送药吗?”狱卒不解。
“江彬也是你叫的?”口头往那狱卒身上踹了一脚接着道:“这江大人身上还穿着皇上御赐之物,又是被送到咱们这儿,说不准这位就真是个得圣心的。咱们这儿又不是钱大人厂卫,若是让人在这儿出了事,皇上真追究下来,咱们谁都跑不了,这药儿,你悄悄的给那位送过去,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江彬被抬回牢房,又有狱卒送药自是不提。
这边朱厚照,自吩咐人将江彬带走后。一个人闷闷的躺在床上。他可是皇上,若是被人知道了,他脸往哪里放?(皇上,您有脸吗?)
这个江彬也太……太过份了,虽然自己那个时候也有爽到,但是江彬那厮也太得寸进尺了,朕都屈尊陪他做了两次了,他还没完没了的,没看见朕都没力气了嘛!(感情您这是累了!不过江彬那时只不过是要帮你上药啊喂!)
哼!这下把他关牢里几天,看他还老实不老实!(他要真老实了,你就没性福了!)
朱厚照也是真累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他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经过一场激烈运动又饱饱睡了觉的朱厚照醒来第一感觉就是饿。
摇动铃铛,唤人进来伺候。“嘶!”朱厚照忘记了身后某个部位经过过度使用后还不适合做大动作,从床上坐起来的瞬间,疼得他整张脸都皱成了朵明媚的小花。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听到声音,朱厚照抬头看见钱宁站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疼痛再加上想起那日在豹房遇险时,钱宁把自己推到前面,要不是江彬……现在看着钱宁这张写满了担忧的脸,不觉有些不耐烦。
“是阿宁啊!我就是睡得有些迷糊了,你怎么来了?”朱厚照随口答道。
钱宁看到朱厚照因坐下而滑落的被子下露出的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红痕,心里暗恨。这个江彬,通过自己上位不说,还霸占着皇上这么久,不让皇上见自己!
原来自那日豹房遇险之后,朱厚照受了些惊吓,他看钱宁也有些脸色不好,自是也顾不了他许多,就吩咐让钱宁自己回府。
陪了朱厚照这么多天,钱宁都没有回府,前些日子一个地方小官前来述职时把自己15岁的庶子给自己送进府中,那庶子虽是少年,却因着年纪小,又长着张雌雄莫辨的脸,看上去颇为妖冶,钱宁很是喜欢,此时让他回府,他自是欣然同意的。
只是没想到自那天自己回府后,皇上就再没有招幸过自己,还给江彬那个丘八越级升了官。更可恶的是,江彬因着自己受到皇上赏识,他竟然还不去拜见自己。
这几日来,他不是没要求见过皇上,可是张永那个阉狗竟然说皇上不见自己。硬是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见皇上。
多亏他平时还在宫中安插了些人手,今日恰巧张永不轮值,回府了,自己在宫中的亲信又给自己传消息说皇上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把江彬关到豹房的小牢房里了。
自己就立马来豹房,见皇上。可是自己来是,太监说皇上睡了,自己只好等着,好不容易等皇上醒了,这次皇上倒是很容易的见到了,就是皇上这一身的红痕,很明显就是情事后的痕迹。
他不是没听说这几天皇上都和江彬在一起,没出过寝宫。只是现在看到皇上这一身的痕迹,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失落与点点心痛。只是这丝难受很快就被愤怒给湮没了。
只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要先赢回帝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般想着,江彬收敛了神色,走到正在被宫人服侍着穿衣服的朱厚照身边,接过宫人手里的腰带代替宫人给朱厚照系了起来。
朱厚照看着钱宁低垂着的脸,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尴尬,等钱宁终于系好了腰带,朱厚照忙顺势走开了。
朱厚照洗漱完毕,又由钱宁陪着吃了晚饭。
饭后钱宁一直在朱厚照身边磨蹭,朱厚照又不是死人,自然知道钱宁想要做什么,只是不说自己对钱宁还有些不满之外,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也根本不能做什么。
更何况因为钱宁一直在自己身边,朱厚照不得不一直坐着,腰酸的要命,想到江彬在时,总是给自己揉揉,就是自己在床上躺的那两天,江彬也是悉心照顾着自己,顿时有些后悔把江彬给弄进监狱里了。
又听着钱宁明里暗里再跟自己说什么有传闻说江彬逼着进京述职的官员给他送珍宝啊什么的,朱厚照在心里不满的撇撇嘴,这些东西你不是一直在收吗?收了这么些年,给江彬收一点儿又怎么了?更何况江彬救了自己的命,还为此受了伤,就是把国库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江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好像自己上次去江彬家里也确实没什么好东西。那些下级官员能给他送什么好东西?回头让人内务府的人给江彬送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