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风风火火的带着张永来到了内牢要见江彬。登时把牢头吓得一身冷汗。这……果真这江大人是个受宠的。万幸自己昨晚上没听李凡吩咐,这脑袋总算是能保得住,就是不知道这江大人以后会不会迁怒自己啊!
“去把江彬给朕叫出来!”朱厚照不耐烦的说。
“这,皇上,江大人现在不方便啊!”难道皇上是有什么深意?牢头有些惊恐的答道。他却是不知道朱厚照的确不知道江彬受刑的事。
“?不方便,他住个监狱还不方便见朕?”朱厚照有些生气的说。
牢头忙不迭的答:“皇上,昨晚上李凡李大人说奉了您的口谕来审江大人,他说,他说江大人收受贿赂,欺压百姓。江大人不肯认,李大人就让人对江大人动了杖刑。”
“动了杖刑?”朱厚照不知为什么听到江彬被动了杖刑后心里像是被鹰啄了下,狠狠地皱着疼。
“皇上放心,江大人没什么大碍!臣昨晚上就觉得李大人说法可疑,只是臣就是个小官员,说不上话,就悄悄吩咐行刑的狱卒,让他们在李大人面前做做样子,昨晚上李大人走后,臣又悄悄让人给江大人送了止血粉。”牢头见皇上Yin沉的面孔忙解释道。
“人在哪?快带朕去!张永,宣太医!”
“是,皇上。”两人连忙答应。
跟着牢头进了江彬所在的狱室,江彬听到动静,转眼往外瞧,意外的看到朱厚照,一脸Yin沉的走过来。咦!他还以为他家小兔子会晚两天再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想起自己了。这样想着,不觉会心一笑。
朱厚照看着简陋的牢房里那张破床上趴着朝自己笑的江彬觉得无比刺眼。竟有些不敢上前。
江彬瞧出小兔子有些心虚的样子,有些不忍,忙开口叫他:“皇上,您可终于想起臣了!您要是再不来,我这小命可要交代在这儿了,臣多谢皇上的再造之恩。”
听到他抽科打诨朱厚照也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走上前,打量着江彬。
因为伤的较重,有没有好的医疗条件,监狱里的被褥又十分冷硬。昨天晚上江彬被狱卒抬回来后,就在背上给他洒上止血粉,江彬看着那条脏兮兮的被子怕细菌感染就没让狱卒给他盖,只松松搭在腿上。裸着半个背部。也幸亏这是春天了,豹房小牢房也不像其他牢房那么Yin冷。不然晚上的冷也够江彬受的。
趴在床上的江彬发髻散乱,面色苍白,上身由脊背至tun部间已是皮开rou绽,背部还有未干涸的黑褐色血迹粘连着止血粉凝成了块状,看着甚是恐怖。
“朕,朕没让李凡审你!是那个乱臣贼子假传圣旨,朕……”朱厚照不知为何,开口就向江彬解释起来。
“皇上,臣,臣内急……”江彬虽然听到小兔子对自己解释很开心,但是穿越而来的江彬经过这些天的生活再加上原主的记忆,自然深知这个社会里君权独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社会规则。
而朱厚照这番解释显然违反了这个规则。作为皇上,这样跟一个臣子解释只会自降身份而已,历史上朱厚照在位时期还是发生过几次大的动乱的,虽然都被平了。但是江彬此时已经决定要和朱厚照在一起了,自然会护着他。所以江彬出声打断了他。
江彬这么一打岔,顿时场面有些尴尬。
呃,这江大人还真是很受皇上宠爱啊!就这么在皇上跟前……
“你们还不去扶着江大人。”朱厚照开口。
几个狱卒连忙上前,一般牢房虽然都是在牢房里放个恭桶让犯人解决个人问题,但是在这里却是每个牢房都有个独立的小恭房,虽然这恭房只是用粗麻布隔离出来的空间,里面也只有一个恭桶,但还是避免了些尴尬。
在狱卒的掺扶下,江彬解决了个人问题,虽然昨天晚上狱卒有动手脚,只伤到了皮rou,养几天也就好了,只是这番折腾下来,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了,血顺着伤口蜿蜒流下。把人疼出一头汗。
“哎,你们怎么做事的!江大人身上的伤口都撕裂了,还不快把大人抬到软塌上。”张永见江彬被人搀扶出来就说。
众人又忙七手八脚的给江彬半抬着放软塌上,又由人抬着回了豹房寝殿。
太医早就候在那里,等江彬被安置好后连忙上前,几个太医看着皇上那张一直Yin沉着的脸,战战兢兢的诊脉,几个太医轮番诊脉后,又吩咐人去煎药,清洗伤口。
太医院院正崔正眀上来禀报:“回皇上,江大人看着严重,但主要是皮rou伤,没有伤到根骨,再加上江大人身体强健,好好休养几日,每日用药水清洗后再用药酒把研开了,给江大人敷上,等淤血的热毒散开,就会恢复。”
“恩,行了,你们下去吧!”朱厚照听完太医的话算是放了心。
“皇上,江大人在牢房里也没好东西可吃,昨晚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今天早上也不曾进食,奴婢刚才吩咐御膳房做了些爽口之物,待会儿可让人服侍江大人用些。”张永虽见江彬无大碍,又如此受皇上重视,有些气闷,只是张永向来心有城府。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