蜮君在冷笑。
那顾美人劝阻道:“话不能这么说……他们身上的物件任贤弟取,只消把那对黑玛瑙留给卿便好。”
左晢此时看清了那蜘蛛的口型,心里冒出无数个卧槽!果然美人心计,最毒美人心啊!不才以为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我大天朝文化果然Jing深渊博,只恨不才没学文科,都是从一些网上的狗血电视剧中学到的台词。幸好,这里无人追究。
“这样你便知足了?美人儿。”尖锐又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平衡。杜谪满身满脸冷汗,光是听和说话他已觉得头大,若是再加上看的……他不敢想象,那岂非太过?
偏偏声音又是他发出的,一时毒物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亲,我可以要求退票吗?
“哦……兄弟你有更好的东西?”毒蜈蚣笑嘻嘻的问。
“贤弟——”毒蜘蛛风轻云淡的摆摆手,示意杜谪说下去。
“顾美人还是一副风卷云舒的样儿……”杜谪边打忽悠边为自己拧了把冷汗,“只不知顾美人除了喜欢黑玛瑙还喜欢什么?”以他对《渣韵》中毒蜘蛛的了解,接下来必然是——
“还喜欢红玛瑙。比如——”
“比如?”
“比如这位贤弟的舌头就妙得很!”
果然是祸水东引——酷爱,还不谢我!看小生为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啊!杜谪边在心里自我标榜,边道:“可惜……我背后这些小美人儿不答应!”
“!”在场的毒物似乎都吃了一惊。
“……你是那只毒蝎的人?”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森冷美人儿——蜮君忽然来了一句。
“毒蝎的滋味……可好?”蜂君手作孔雀,语带双关。
蜈蚣君眯着眼走向他,随着毒虫的逼近,听到那响动的脚步,杜谪心里愈加扑通,扑通,扑通个不停。怎么破?小生还年轻,小生不要死!但是,他又不知是哪只毒虫逼近,毕竟他——是个睁眼瞎。
左晢注目着蜈蚣君,憋出一句别扭含混的,“……蜈蚣……病!”
蜈蚣君的脸色立时Jing彩万分,那张‘五彩斑斓’的脸扭出狞笑——小子,你死定了!
不才要去买表!立刻去!
那只妖孽在左晢面前妖冶的狞笑,手起作刀,即将挥下……
不才一命呜呼也!
“若是这手刀劈实了……实在也不至于死。因为——兄弟,你似乎还能喘气啊,给我们哥俩套个话吧!”那淡蓝似谪仙的妖孽开口却如此……粗鲁!但,这分粗鲁丝毫没有破坏美感,反而给他张扬的美貌增添了一分个性。
左晢没有避过那劈下的刀手(其实是——不才与不才的小伙伴都惊呆了),于是蜈蚣君的手卡在半空,半饷这妖孽又笑了,却是与之前豪爽感觉丝毫不同的Yin笑——“呵呵,很大的胆子……”这样诡异的音调与之前明亮的音调存在着某种细微的调和感,“仿若一个人的两面呢——”
左晢暗暗在心里骂了句:蜈蚣病!
杜谪听到那同声异语的声音,暗暗惊心:原来不才大大写的是真的!
《渣韵》其书中记载蜈蚣君,一人有多张面具(人格),属于人格分裂典型患者。然而他最常用的是‘Yin阳’面具,这两张面具截然不同。书中说他的外貌正是两者的优良结合体——似谪仙,又似妖孽,杜谪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一张怎样的脸……这——还能看吗?不才大大你确定你没分裂吗?
“确实是很大的胆子啊,贤弟。依卿看,不要与小辈计较……我说过,我只要那双美丽的黑玛瑙就足够了。”
“那怎么行呢?兄长。依愚弟看,要连同红玛瑙一并取来方好……不是麽?既然兄长想要,小弟便是共赴巫山,赴汤蹈火也要取来!”这段话竟是以完全不同的语气说成的。
蜂君嗤笑一声,“取来蒸了好还是煮了好?列位姑且自行判定。我却对那瞎子背后的人很感兴趣。想来一个瞎子也不会这般大胆,居然敢挑衅五毒。放在七情六欲那处,谁个不知我等之名?”
“七情……可是七情公子?”杜谪问。
“正是。贤弟知道他们?”顾美人温油一笑,这笑容杜谪看不见,却落入了左晢眼中。
“可惜呀,知道得多并不意味着一定可以平安。”蜂君媚笑着翘起兰花指。
左晢暗忖:此时不才与不才的小伙伴自然是不能硬来。毕竟谁的拳头硬,谁说话算数。他自认不是对方对手,唯有拖延时间,拖得一刻是一刻了。不,这个主意不大妙……以不才这个亲爹对他们的理解来说,五毒最喜欢玩的游戏,便是虫逐鲜rou(猫捉耗子),欲擒故纵了!
现在,唯一的生机唯有……引毒出洞。
“不如……比?”左晢发出干哑含混的声音。
“比什么呢?琴瑟相合?诗词歌赋?剑招武艺?”蜈蚣君似乎被挑起了兴趣。
杜谪简直要给自己的小伙伴点100个赞了!比诗词歌赋,就不信以我大天朝五千年的文明还赢不了!
“我选……诗词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