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忘了杜谪是瞎子。
良久的沉默。沉默沉默再沉默,谁也不忍打破。
终于,顾美人开口了,“这是……两位贤弟的诗?真是……”他似乎无法表达他的激动了。顾卿果然是个爱诗之人,也是个爱花人。后面那首《春江花月夜》更是猛戳他G点。
“江上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好诗啊真是好诗!”顾卿反复yin着。
杜谪听到那几句,猛的一震,双手颤抖起来。那首《春江花月夜》不就是被称孤篇盖全唐的Jing品吗?老乡啊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原来我的小伙伴是我的老乡!
“我以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更……”蜂君开始与顾美人探讨,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
蜈蚣‘切’了一声,“不就是一首破诗吗?那么兴奋——”
左晢+杜谪吐槽:不才(小生)这下不用死了!不才(小生)好聪明啊!我是天才!耶!
“但是……并不意味着——”蜂君的话使两人又崩紧了头皮,“不过,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蜮君Yin森森的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左晢纯粹的黑眼睛此时已没有情绪,他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众毒,艰难的重复:“活……”
“对,活罪难逃呢。愚弟以为……你等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哦!”蜈蚣君笑得Yin阳怪气的,令人全身发寒。
仿佛——有无数毒虫在周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过,卿很是倾慕做诗的人,能不能为卿引见?”顾美人走近一聋一瞎,手挑起杜谪背上的蝎子,“小虫。”
“这诗你以为不是我两人做的?”杜谪将问题推回去。
没想到对方回答:“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堵得他一时想不出词儿。
蜈蚣君扑哧一笑,“兄长,你就别逗他们了,怪见可怜的。”
蜂君蹙眉道:“此二人来历不明……不如——”作了个咔嚓的手势。
“此二人是本君的人!你当若何?”一个清脆的声音加入了话局——蝎子终于登场。
***
蜈蚣打了声口哨,“打劫的来了。”
蝎子眉头一蹙,半挥衣袖,数十根暴雨毒蝎针飞了出来。蜈蚣脚一点地,顿时蝎子与蜈蚣打做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影子。
与蜈蚣的暴躁多变风格不同,蝎子一直保持着相当‘女王’的气势。两子俱是盛气凌人,然则蝎子更游刃有余,蜈蚣更偏重攻击。
红袖翩翩,蓝衣的蜈蚣与粉红衣袍的蝎子打成重影,其余三毒一旁站着,都怀抱着看好戏的心思观赏玩乐这番打斗。
原来五毒与那毒蜘蛛行事一向怪癖,从来顾己不顾人,只是若论打斗,便必不会掺手私斗。也算原则之人。
那毒蜈蚣初看不谨慎,其实也全凭一己喜好做事,行事风格极尽潇洒利落,跳脱风流,是个极为利己的人子。其余众毒莫不如是。
那几毒都有魅惑骨风,虽是有野蛮个性如蜈蚣的,有任性傲娇如蝎子的,有黏糊滑腻似毒蛇的,有Yin森鬼谧如黑蜮的,有媚眼风姿似蛊蜂的,更有弯弯绕绕如蜘蛛的,都逃不脱魅一字。他们,是魅毒,蛊毒,种毒,域毒……不管怎样也好,简而言:都是毒物。天下毒物莫终是一,独无不魅也。
毒物,其本身就拥有风XsaoX自成的天然魅骨。
在这块神弃大陆上,如果说五毒拥有的共同点是魅骨,那么七情所共同拥有的就是天然一段才情了……而和七情并排的六尘与六欲又各有共通之处。相同的是:他们都是不二的美男子,至少《渣韵》是这么记载的。
左晢专心看打斗,既然已是不能反抗,不如就享受吧!
杜哲听着风声拂过,那风声与别处不同,很是急促。料想已有毒加入打斗,便也不做声,只默默一旁撵着。
忽然有人影掠过,分开了二毒。蜈蚣与蝎子二人震怒,一致对外!
却见是一瘦削的,长发及tun的青年,他脸上永远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的话却令众人齐齐喷出一口口水:“老师说:打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建议:停止斗殴行为。”
蝎子摇了摇手中的骨扇,问:“那条蛇怎么没有……留你?”
“回答:阻碍者已被解决。”
蝎子吃了一惊,其余众毒看青年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蝎子道:“我先问。你把他杀了?”
“杀人是犯法的。”青年仍是一本正经,表情里没有一丝裂痕。简直是……闷sao+面瘫中的极品。
“且不说那犯法……是何意,这么说,你没有解决他?”
“再次重复:解决了。”
杜谪听两人对话到此,忍不住问:“怎么解决的?”
“捆成一团丢屋里了。”青年仍是回答的面不改色,众人听了脸色大变(除聋子左晢),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破碎的迹象。
怎么破?小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