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倒帮定了他。”蜘蛛君发出了细碎的咬牙声。
蝎君的面色同样不妙,他烦躁的扇了扇骨扇,道:“如此,本君也来一局。不过,要新开的局。本君……从不下残局。”他以骨扇指了指杜谪,“除了他,本君……要与你来一盘!”
“以五之数为何?当好茶以待。”蝎君以骨扇抬起左晢的下巴,目光却注视着杜谪。并亲泡了壶茶,“这是‘蝎种滇红’茶。以蝎种养滇红为名。”
“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养Jing气。五五之数莫过如是啊!”杜谪答曰。心里得瑟的暗道:小样!《黄帝内经》小生还记得呢!当然……是部分选段。
左晢心有戚戚,心道:该说幸好不才旁边有这么个助力吗……默ING。
左晢接过蝎君递来的茶水,顿时蛇君匍匐着从身上拿出壶酒来,“这是碧蛇酒,兄台可要好好品尝。”
喜公子看着众毒在坑人,当下也不作声。只是他那小厮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公子,该歇息了。”
喜道:“罢了,今个儿你那事物可要坚持久一些啊!莫要一炷香就不行了……”说着,轻触小厮的亵裤前端微微耸立的事物。小厮顿时脸红了,答应了一声,“是,进入公子体内时自当……”声音几不可闻。
“只是,这棋局我倒有兴趣看完。歇息什么的一会儿再说吧。”喜公子道,展开了一扇画扇,扇上有桃花春水,和一个‘喜’字。上有字句云:难得糊涂。
于是,蝎君,蜈蚣君,蜮君,蜂君也坐下,各持了一杯‘蝎种滇红’,蝎君微微一笑,方要开口。
却见左晢拿出一样器物,状似一幅画。他磕磕巴巴的道:“这是……棋盘……”
除蛇君不表现得过分惊讶外,众毒连同喜公子俱愣住了。蝎君忙问:“为何会发光?当真有此神器?这是……棋盘?”
蜂君爱不释手的抚触那冰冷的显示仪,连声赞称:“好物!当使人有心赌一局!”
蛇君倒了杯‘碧蛇’酒,递予左晢,道:“兄台……有此神物真正值得炫耀呢……就喝了雅浩这杯吧!”
左晢引下半杯,顿时觉得热气上来了,他赞了声,“好……”一个酒嗝打了上来。
食人花君极度装13的笑道:“有此物虽好,然我却愿和小哥用棋盘下。真正的棋盘。木头制就的。”
此时,智脑控体合上了那机器,道:“为比赛公平,建议双方都用木制的棋盘下。”
左晢叹了口气。可惜了,他原本想编程来着。
虽……是作弊,但这世界没有永远的盟友或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利益,他便是用尽所学也不为过,这……不是什么坏事吧?不是。
于是六毒俱坐下,唯蛇君匍匐着,又给左晢倒了杯酒,“兄台,这酒好。你不妨多喝一些,毕竟……过了这村没这个店了……再说,雅浩也想跟兄台打了赌呢。”
“什……”左晢执白子落于蜘蛛君对面,白子如云,他却被那酒的热力胀得有些头晕。
“下完一盘喝一杯,总共……兄台要喝七杯。那么,雅浩就保兄台过了‘七毒’关。加上之前的一杯,喜公子那边雅浩也好有个交代。”
蜘蛛君落子了,“贤弟以为大龙不可破?”
待左晢落子,杜谪便以指抚棋盘,道:“势必不稳。”
蜘蛛君略作沉思。当此时,食人花君也坐下了,笑曰:“我来领教领教。”便执子破了中地。
当下,杀气大开。
左晢深沉的黑眼睛里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略眩晕。想是那杯酒的缘故。不过啊……不才并不在乎……并不在乎!
他执子新开一块领地,当下,盘盘如纠,蜈蚣君凝思道:“小弟却不清楚你此子之意,可否讲解一番?”
杜谪代左晢道:“佛曰:不可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却见蜮君眼睛一亮,望向两个凡人之间的眼睛莫名多出些许好感。他道:“落子无趣,要入境方有趣!”
左晢望见一片雪山。有许多无头尸体向他逼近。他落子便愈快,许多士兵由他身后起身,兵戈投向由毒物掌管的无头尸身。
山内,雪落如狂,鸿雁不见踪,鹅毛飘雪,大风如注。
落雪中,有一个人的脚步近了,近了。
左晢见到杜谪,他拿着包油裹叫化鸡,道:“吃么?小伙伴。”
左晢赫然发现在这幻境中,他居然能听到杜谪的声音,这意味着,也能……流畅的答话,“不,谢了。”左晢道。
“你真不吃?这里不过幻境而已,什么都能幻化出来,可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胃啊,美人儿。”杜谪怪叫一声,喃喃的说。
“你……能看见了?”左晢问。
“能啊……你不也能听见?”
杜谪的眼睛是黑褐色的,那温暖的群黑中的棕褐色一派平静,“说起来,你知道《渣韵》这本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