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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雨下得甚急。
临窗的黑衣人长叹一声,掩了帘子。众毒还正自讨要说法。却见那黑衣人手一指步入正厅的红衣男子,纯粹的黑眸子中看不出喜怒。
杜谪虽看不见那黑衣男子的动作,然也不觉苦笑——小伙伴,你这是何苦?
那名叫左晢的黑衣聋子分明在引火烧身,而不是引水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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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夜,有人在隔岸观火。那是一双观天象气节变化的男子。稚嫩些的那个方15,成熟些的那个也不过23。他们在野地间升腾篝火,观望雾霭间变换的空气。
他们形似古巫。正是不同大陆的高位者。
那名少年道:“吠舍长老,您怎么看?”
“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
“很聪明。”吠舍摸了摸少年脑袋上的软毛,眯眼,似在享受片刻的宁静。
少年有一双猫眼,步履轻柔狡黠。他化身为一只黑波斯猫,眼睛一蓝一绿的,晶亮得像宝石。这是一只狡猾的猫咪,而它服从于它的饲主。
“法老的猫眼,”那名长老如是称呼那猫儿,“聪明的孩子,就不要冲动行事。”
“当以所罗门王的诺言为上,以胡夫法老的誓言为尊。”敏黠的猫儿说出这般死气沉沉的话。
男人这才满意的笑了,夸赞道:“很聪明。”犹如给猫儿投食的主人。
篝火夜夜在燃,今晚,雨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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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如狂,骤雨狂风,今晚……不安宁了。
杜谪听着窗外风吹雨的声息,心底不由战栗。小伙伴啊……你可千万别祸水自饮啊!
对于左晢来说,他没有祸水东引,也没有作壁上观,实属难得。
从那双黑沉如夜,却也包容如夜的眼眸中,你很难想象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兄台……你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呢?
匍匐着爬行到房间边缘,折了双腿的蛇,透过缝隙,YinYin柔柔的笑了。他的影子长长的打在地上,像腹行的长蟒。蛇想:它不过利用了他,利用他引出它温暖shi润的蛇巢中的隐患。
蛇说:那人不过是……蛇最喜欢的黑旅鼠。
听到那人的回答后,蛇看着左晢,shi漉漉的蛇瞳中一时浮起了雾气——那人……一向只懂逃避!
蛇爬行出来,委屈的看着那人,唤了声,“兄台……”声音软糯,却隐含怒气——你,怎么可以……?……如此置之事外呢?兄台。雅浩——好不甘心。
左晢看着蛇,一时心里浮出无数个卧槽——这是什么节奏?亲,你绝壁拿错剧本了吧?
“既然小哥执意要为这等毒物开脱……不如,与我等比试一场?若是赢了,可要手下留情啊……”食人花君道。
“话不能这么说……”蜘蛛君修长的手攀附上食人花君的肩膀,“比,向有六艺。自古君子有六艺,我便说来五件事:书,画,琴,棋,武。好与贤弟一试。”
左晢读罢唇,道:“上……才,书……”
杜谪听他说得不流利,便心有灵犀的补充:“上次才比过书,莫非这次是书法的书?”
“有何不可呢?小先生。”蜂君一翘兰花指,嗲声嗲气的道。
左晢:……
杜谪:……
左晢+杜谪内心狂吐槽:欺负不才(小生)是现代人啊……!!!麻痹的这些毒物!!!
“这……自要,要……准备。”左晢道。
杜谪帮忙补完,“这自是要小生等准备一番,不知何日比试?”
“我等有七毒,便定于七日之后,可好?尔等拖延了时日,我等便定夺那比赛地点,内容,可好?”蜈蚣君淡笑而曰。
杜谪听说,禁不住黄瓜一紧。左晢同是,他看向蛇君,两人一并想着:“该不会……?他也要倒戈相向吧?”
却见蛇君咝了一声,吐了吐舌头,眯眼看着左晢,叹了口气,“兄台如此为我出头,我却是……感激。只可惜,规矩就是规矩。自古七毒同进退,雅浩不应以一己之私破坏了这……”
“恶心。”左晢当即回了一句,蛇君的面容扭曲了一刻,片刻后归于安详。但是,左晢知道,蛇露出了毒牙。
不过,蛇君笑了,转移了话题:“不知兄台的字写得如何?这几日却要委屈兄台和雅浩练习了。”
左晢猛打了个哆嗦,心里无数次产生要将这条蛇香煎油炸的念头,又生生压下了。
左晢咳了几声,道:“不知客,客……事?”
那客人却曰:“我是蛇君的酒友,称呼喜便可。所谓之事,当然是喝酒!”那身材颀长之客却有一张平凡的脸,不变的是脸上的笑意,他还是个笑面瘫。
到此,就不得不说了,为什么左晢会知道那么多呢……左晢,不就是作者吗?不错,他就是《渣韵》的作者,笔名不才。他笔下的男主正是智脑控体谢昙。而这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