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刚才因为太想我想到看见了奇怪的蝴蝶喽？”
“什么啊，我哪有这样说！不要随便歪曲别人的意思啊喂！”
“嗯，不是你说的，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强词夺理！你真的很……啊！”
正在谈笑间，他忽然停了下来，结果我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了上去。他的背好硬，我揉揉鼻子，不满地指责，“温斯墨，走路的时候不要这样突然停下来啊……”
他没有回答我，背对着我的身影挺拔凌厉，声音压得如一根绷紧的弦，偏还要不紧不慢地捻指拨动，“这么巧，三皇子今天也有雅兴出来？”
我探出头去，果然看见了暮烟，几天不见，他好像憔悴了许多，连浅红的衣衫也枯萎般失了颜色，他看着我们，淡墨的眼里有什么一瞬间快速的死去了，不复生长。
他一如既往地弯起两枚皎洁的月牙，笑意却未到达眼里，“五皇子，小玉，好久不见。”
旑霖站在他身后百无聊赖地左右手交替着抛玩那把象牙白玉骨扇，抬头看见我时眼中的光芒猛地一晃悠又猛地消散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着。
“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三皇子了。”温斯墨随意地点点头，客套道，“再会。”说着也不等对方回答，就牵住我大步往前走去，他的手很用力，直握得我手骨生疼。
我抱歉地朝暮烟笑笑，刚想和他道别，却在和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被他伸指抓住了手腕。
我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手没挣开，不由停住了步子，讶异地望着他秀美的容颜，“暮烟……”
温斯墨也停了下来，斜起狭长的凤目看我，冷不丁地刺我一下，声音轻佻，“怎么？看见三皇子就腿软得走不动路了？”
我差点被他气笑了，缩起手指在他手心轻轻掐了一下，对暮烟说道，“暮烟，你有什么事吗？”
他展颜一笑，光华流转的眼牢牢地盯着我，话却是对温斯墨说的，“还请五皇子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小玉说。”
温斯墨瞳孔微缩，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看他就要发脾气了，我赶紧讨好地摇摇他的手，笑眯眯地说，“阿墨，你先自己去逛一下，我和暮烟说完话就来找你。”
这是我第一次喊他喊得这么亲近，他的脸蓦地红了起来，烫到手一般握拳放在嘴边，不自然地咳了咳，“知、知道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转了转手腕示意暮烟松开。
他像是一瞬间被抽去了所有气力，松开手退后一步失神地看着我，嘴角牵起一丝苦笑，“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是。”
他面孔煞白如雪，目光凄苦，“明天我就要离开流沙回泓雪了。陪我喝杯酒吧？”
喝酒么……我想起了上一次喝酒的情形，迟疑了顷刻，终究还是不忍拒绝，“好。”
旑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离开了，暮烟转身带头往路旁最近的一个酒馆走去。略显陈旧的酒馆看着不大，客人也不多，但伙计的手脚十分麻利，我们坐定没两分钟就利落的上好了酒和小菜。
暮烟也不说话，单手拍开坛盖举起酒坛就灌了一大口。如云的红晕在他面上蒸腾开来，洗得一双墨眸透亮滴水，他悠悠一叹，却不似快活，“好酒。”
我嗅着四溢的酒香，也有样学样地举起了酒坛，白酒特有的辛辣醇厚的味道一股脑地从喉咙跌到胃里，燃起细细的火焰。
两人这般默默无言地痛饮了十几分钟，第二坛酒都快见底时，暮烟红了眼眶，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无尽悲凉，“你可不可以不喜欢他？”
我抿了一口酒，笑得几分无奈，几分歉疚，反问道，“你可不可以不喜欢我？”
他闭上双眼，睫毛止不住的颤抖，默然片刻后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看向店外，蒙蒙细雨正从天而降，洇shi了酒馆前寂寥的青石板路，我的声音在这若有若无的雨中显得格外不真实，“我们第二次见面的那晚，你……要亲我，被温斯墨拦住了。”
他静静微笑，“你那时没醉吗？”
我喝酒，也笑，“刚开始有些迷糊，后来就清醒了。”
上一世我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喝过酒，那天喝美人花是我第一次喝酒，刚开始觉得有些头晕，可没多久劲头一过也就不碍事了，想来温玉应该有个好酒量。
“那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朋友。”我淡淡的说。
“哈哈哈哈。”他低低的笑，可明明是在笑，我却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流泪，“有可能吗？哪怕……一点点……”
我左思右想，也只能回答三个字，“对不起。”
“明天我就离开流沙了。”
“什么时辰？我去送你。”
“不，你不要来……我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正常地面对你了。我想起还有事要办，先走了。”他突然掩面，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我知道你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