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鸿在大堂议事,制定新的战略部署。我则躺在他后厅的床上,时不时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赫福在一旁为我扎了针,这才舒服了一些。
“觐公子,您怎么就克制不住呢?他只是你的君主而已,君主而已啊!”
“这件事绝不能让王爷知道,你懂吗?”我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先生,帮我……隐瞒下去……拜托了。”
“是是是,小祖宗!您别抓着我了!”他拉起我的手轻轻的放在床沿上,“你哪来的那么多父子之情?有忠诚就够了不是吗?”
我无法作答,只能默不作声的看着他。过了许久,他取下银针,接过军士端来一碗药,便吩咐军士出去了。
那药黑乎乎的,看起来就很恶心的样子。
莫非赫福熬了亡魂草?我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手里的药,“赫福,纵然我尊你为师,但我不会喝亡魂草的。”
“我的觐大公子,这不是亡魂草。这是我给你配的调节身体的药,你的血ye一直这么沸腾着,你想吐血而亡吗?”
“不想。”
“那就乖乖把药喝了。”
“我不喝!我最不喜欢苦的东西了,这药看起来跟屎一个颜色,你想毒死我?”
“我……属下哪儿敢啊!快乖乖喝了药睡一觉,免得王爷担心。”赫福站在床边,一脸无奈。
“我不喝,我宁愿扎针!”我倔强的朝里面挪了挪,满脸嫌弃的看着赫福。
“您……”赫福已经快哭了,我知道他这是对我好,但是我的神经告诉我中药会苦死人的!我拒绝!我拒绝!
“还不快把药喝了,你这小东西!”拓拔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撩衣衫坐在床沿上,伸手就把我捉了过去,被他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死死的咬着嘴唇顺从的坐过去,不让他察觉。
他在我背后塞了两个枕头,接过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张嘴!”
我没办法拒绝,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喝完了那碗屎一样的玩意儿,连药渣都喝了进去,苦死我了,“咳咳咳……你要杀了我吗?咳咳咳……好苦!”
“你啊,诶!”拓拔鸿拿出一张方巾擦拭着我的嘴角,“明明叫你不要来,你偏来,你到底要本王怎么做才肯听话。”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我又不是你儿子,嘁!”
“你说什么?”他眯着眼睛,悠悠的吐了一句,“打不死你。”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叫打不死我?我可是被申文赋打了整整二十军棍,现在还疼着呢。”
“二十军棍?那便宜你了,要是你直接来军营,我让你一个月不敢坐凳子。”
“舍得?”
“我真是怕了你。”他摇了摇头,“别闹了好好吃药,赫福要照顾你这么个家伙,恐怕是Cao碎了心。”他转身看着一旁的赫福,“是吧赫福。”
“回王爷,觐公子只是怕吃药而已,其他的,他还是很配合的。”赫福恭敬的回答着拓拔鸿。
“看着现在拓拔觐,是不是感触良多啊牧先生。”
拓拔鸿这一问,吓得赫福一愣,他不解的看着拓拔鸿,又看了看我。
“有些事本王和你说不清,觐儿已经长大了,你的身份不必隐瞒,这样对你对他都有好处。”拓拔鸿抬眼看着赫福,拍了拍我的手,转身看着我,“赫福的身份很敏感,一旦被人得知,他就会有危险。今日的谈话,不可在人前提起。”
“他的身份很敏感?为什么?”我隐隐的感觉到,他们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了,不由得有些亢奋。
“你坐下自己说吧。”拓拔鸿看了看赫福,又转身对着我,“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他吧。”
赫福回了个礼,搬来一个凳子坐在我们面前,“觐公子,在下牧炎,是季王手下一幕僚。当年先皇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季王府满门抄斩,季王府连同鸡犬,无一幸免,鲜血染红了整条街。易将军感念季王爷的宽厚仁慈,想方设法的救出了一些被波及的人,我便是其中之一。”
“你是钦犯?”
“在潜逃之后,我化名赫福,在雁城、花城、内城交界的地方安顿下来。为了糊口,便开始行医。谁知道居然渐渐的有了一些名气,由于害怕有人暗害,便闭门不出。”
“你撒谎。”我冷冷的看着他,“按你的说法,你应该和皇室有仇,可为什么你单单是和安定王有仇,晋王也是皇室宗亲,你为何不同晋王做对?”
拓拔鸿瞄了他一眼,赫福顿了顿,接着说道:“季王爷是被安定王陷害的,所以我的仇家是安定王。当年在易府……”
“吭吭。”拓拔鸿咳嗽了两声。
“晋王和季王交好,我曾经在晋王府待过一段时日,那时候你还小,王爷们便要我教你读书识字,可是你偏偏喜欢武学,让我束手无策。”
“你的武功这么好,想必也教过我习武吧。”
“是。”
“怪不得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