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他在要我的命好吧!刚才他拉我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劲,他捏过的地方火烧一般的疼,你说我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话说这个时代应该是有易经八卦的吧,要是赫福问我八字是什么我真心要吐血。
“什么八字不合!觐公子,不管怎么说,你们的身份都是摆在那儿的,有些感情,您要压制下来。”
“我知道他不是我亲爹,我……”
“他是你爹你会火烧一样疼吗?为什么会疼还用我多说什么吗,王爷能对你使多大的劲你自己心里不知道?”赫福没好气儿的质问我。
我竟然无言以对!
不管我如何处心积虑的隐藏,然而赫福早就看透了一切,我的眼神,也许早就暴露了我的内心。幕僚,也就是谋士,尤擅长察言观色洞察人心,我怕是瞒不了他了。但是我还是想再掖掖,万一他不是拆穿了我的心思,我承认什么岂不是不打自招?
“先生,您说的我都知道。所以,断魂散的事情,王爷不能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他是王爷,我是公子,只能这么简单。”
“只怕没这么简单。”他摇着头,“就算你绝的了情,他呢?”
“他?父王只是觉得我这个人不错罢了,他能多疼我?”
“你再跟我装!诶!算了算了,当局者迷,你们慢慢折腾吧。”赫福慢慢的卷起针垫,“那副药有安神的作用,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去伤兵营吗?我出去的时候会叫赵成进来,你安心睡吧。”
当局者迷,还旁观者清呢!没见他抬手要打我么!赫福这个笨蛋,还以为自己多高明!
“对了!觐公子,在下赫福。”
“知道了知道了!”我伸手拉了被子蒙住头,他的药挺管用的,睡意渐渐袭来。
一大早赫福就来找我,等赵成帮我穿好衣服,拉着我兴匆匆的就向伤兵营走去。赫福这么痴迷医学,却是季王的谋士?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伤兵营建在主帐旁边,拓拔鸿的这个安排是为了让伤兵呆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如此有心,怪不得他的手下都死心塌地的,纵然被放逐到别国做内应十年,也忠心耿耿。
赫福认真的看着我如何医治刀伤,外科结的打法他很快就掌握了。当初在王府教铃儿的时候,她连猪rou都缝得丑不拉几的,不得不说是哪家的人才能吃哪家的饭啊!
“觐公子,您这个方法确实高明。但是这‘消毒’的含义,我确实不大明白。这么多烈酒,就这么浪费了。”
“浪费?怎么可以说是浪费呢。你们处理完伤口之后,伤口是否会流脓?”
“有的会有的不会,这得看老天爷让不让他们活命了。”
“不是这样的,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脏污,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有几率沾染到伤口上,脏污开始繁殖,伤口便会感染流脓,最后演变成一种叫做破伤风的病症,那就会死人。而酒可杀死这些脏污,越浓的酒效果越好。”
“脏污?繁殖?闻所未闻!”赫福满脸疑惑,“它们还是活物?”
“对,但是它们就像鬼魅一样存在着,我们看不到。‘消毒’就是要灭杀脏污,让化脓的几率降低,能保住更多人的命。如果用‘消毒’的方法处理过,依然流脓发炎,那就真是老天爷不让活命了。”我尽量用他听得懂的说法向他解释,细菌什么玩意儿的,说了他会更晕,“弄完了给他们服用一些清热解毒的药,再给些止疼的药,就行了。”
抗生素我是没办法弄出来了,中药里的清热解毒按照医理来说就算的上是消炎,此类药物太多了,其中最出名的有甘草、黄连、黄芩、黄柏、蒲公英、紫花地丁、金银花等等等等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说咱老祖宗还是很牛逼的。
“将伤口缝合确实可以让伤口好得更快。顾玄的伤我查看过,这么快就完全恢复了,这缝合之术确实有效。配以清热解毒的药剂,实在是高明。”赫福满意的点着头,“您是在哪里学到这种医术的?”
“我……我做梦梦见的,试了试,果然有效。”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打哈哈。
“做梦还能梦见这个?”赫福被我的话噎得够呛,“您真是世外高人。”
他带着军医们按着我的方法处理着伤兵的伤口,这满营的伤兵够他们忙活一阵了。
站在帐前看着主帐进进出出的军士,想必是最后的决战就要来了,弩弓弓身的部件我已经配齐,只要有“扁担”,弩弓就能造好,我要找个机会向拓拔鸿要一把上好的弓箭,迅速做出弩弓。
“先生?先生!”我回头找着赫福,帐里全是唉唉叫的伤兵,“赵成,去把赫福找来,我有话对他说。”
“是,您稍等。”赵成回答之后便消失在人群中。
靠在门柱边,细细的琢磨着弩弓的事。若是我的制作方法正确,只要三天时间就能做出大量复制品,黎军的战斗力将大大提升,这对拓跋鸿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我能帮到他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他会领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