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人家这几日想你想的紧。”甜腻腻的声音让人听着骨头都化了,翠晴一脸羞怯,怯生生的大眼饱含着情意望着花暮烟。
花暮烟正坐堂中,似笑非笑的玩着自己手中的翡翠扳指,慵懒而又优雅。头也不抬,心里只觉的好笑,只不过翠晴比那贱人还是有点用的。
翠晴见花暮烟半天没有反应,怕他起了疑心,只慌道:“九郎,你看人家才到羽都就急急忙忙的来找你了,你倒好,都不理人家。”翠晴将这七分羞,三分怨拿捏得十分到位,期期艾艾的眼神像足了一个受了脾气的小媳妇,甚是勾人。
花暮烟依旧充耳不闻,只是脸上突然乍现的一丝神彩,让翠晴晃了眼,半眯着的眼充满了危险。透过敞开的大门,将眼神放得很远,像是在追逐着某人的前进,又像是监视着某人的步伐。翠晴细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心里一恼,但面上仍是那勾人的神色,显得有些忘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只脚跨了进来,来人一手轻摇折扇,另一手抱着个檀木做的礼盒。也不跟花暮烟客气,径自挑了处坐下。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正好就落座在翠晴对面,翠晴调起僵硬的面孔,冲那人淡淡一笑,头点了点也算是打了声招呼。
那人晶晶亮亮的狐狸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里面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也不得知,只是紧紧地打量着翠晴,目光放肆,神情更加放肆。翠晴被那轻薄的视线看的更恼,但后脊柱那丝丝的凉意猛地就冒上来,那时时刻刻紧绷着的神经提醒他来者不善。
高坐在堂前的花暮烟淡淡开口:“翠晴,你既然又回羽都,必定是劳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命令的口气不容别人质疑,翠晴行了个礼下去了,走的也是果断。看着那Yin云密布的天,翠晴只觉得今天必定会有大事,也不知自己能否过花暮烟那一关。曾经熟悉的皇府,现也觉得Yin森森的,浓雾迟迟消散不去,怕是会将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不知墨凡现在可好,自己真的能护住他的行踪吗?
有时候说,人的第六感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
“轩恒,你那头有消息了。”花暮烟笑起,学足了蓝轩恒的那副狐狸样,一脸的笃定,就差蓝轩恒自己说出来。
“嗯哼,小野猫好像有点不寻常哦。”蓝轩恒也似笑非笑,答非所问。堂中两人若是没了那层人皮,必定是修炼成Jing的狐狸。
“跟他有关?”花暮烟有了点不确定,心也开始动摇,这说不过去啊。
“唉”蓝轩恒重重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看着花暮烟,深沉道:“暮烟啊,你的魅力真是日已减退。”
花暮烟怒,超房梁上一喝。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打了个踉跄,堪堪落地,心里大叫不妙。
“你确定把药给他了?”
“是。”嘶哑的嗓音响起,真是难听的叫人抓狂。蓝轩恒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花暮烟转眼怒视蓝轩恒,只见蓝轩恒双指间似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青涩的小瓷瓶。全身裹着黑布的小身影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小瓶。
“哪来的?”花暮烟笑得迷人又危险。
“从小野猫身上顺来的。”蓝轩恒笑得更灿烂。两人笑得跟两朵花一样,让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云,你且下去。”花暮烟吩咐。云迈着他的两条小短腿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花暮烟从蓝轩恒手上拿过青涩的小瓷瓶,细细端详着,良久才叹了口气。
“说吧。”
“我有连墨凡的消息了,他跟翠晴,不简单哦。”蓝轩恒调笑着,心在说连墨凡的时候却是一痛,那种隐隐的又深入骨髓的痛。
“所以才……”花暮烟一句话半吊着,一手摩挲着那小瓷瓶,又淡淡的笑了,笑得Yin毒而又不易看出,没想到啊,自己竟然失策了。
“那个贱人在哪?”
“齐福客栈。”蓝轩恒挑挑眉。
花暮烟几不可视的拧了下眉头,这种三流的小客栈,他听都没听过:“那是?”
“翠晴一个月前包下的。”
花暮烟只觉得翠晴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为何要去包一个小客栈呢。
“你怎么知道呢?”话语间有几分寻探的意味。
蓝轩恒努努嘴,花暮烟顺着看过去,只见是那檀木做的盒子,心疑地走过去,却迟迟不开,看向蓝轩恒一眼,似询问,似警告,又似威胁。
蓝轩恒毫不在意,笑得人畜无害,化肢体为语言,整个人透露出一种,你开啊,反正我无恶意的意味。
花暮烟将信将疑的打开来,浅浅一笑,淡淡的妖艳,真是份特殊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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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墨凡被翠晴吻得到现在还头晕,那窒息的片刻现在还回不过来,嘴中那狂风暴雨般的感觉,仍然清晰。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连墨凡想不通,搞不清楚,纠结的整个人都快要炸掉了,又想到那次自己的感受,难道我喜欢翠晴?连墨凡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是吧,自己还没有那么见异思迁吧。又悔又喜又怒又悲,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