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那小小的檀木盒中散发开来,消散在空气中,越来越浓。
“这是……”花暮烟对这别有深意的礼物“喜欢”的紧?
“静离,小野猫那边的。”蓝轩恒对这血腥味嗤之以鼻,那折扇重重的摇了几摇,似要把他周围的腥味都给扇走一样。
“哦?”花暮烟把盖子盖上,像没事人一样又坐了回去。丝毫不在意那藏在木盒中的头颅,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用嘴轻轻吹了吹,优雅而富贵的气质浑然天成。蓝轩恒笑嘻嘻的看着,狐狸眼中别有玩味,这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连墨凡,我给带来了。”蓝轩恒扔出轻飘飘的一句话。花暮烟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一丝丝松动。
“那我先走了。”花暮烟起身,作势就要走。
“哎,暮烟等等,小野猫你要怎么办。”
“随你,你爱怎样怎样”花暮烟身形一顿,缓缓回头,又补上一句:“等我处理完再给你。”说完迈着那两条修长的腿匆忙的走了。
“哎,别弄死啊,给我留口气。”蓝轩恒急急喊道,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里满是冰冷。花暮烟挥挥手表示知道了。看着花暮烟越走越远的背影,蓝轩恒心中一紧,很不好受,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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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墨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身下的床柔柔软软的像棉花一般,床头细细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人物景物,四面床牙浮雕螭虎、龙等纹饰,流苏一层层垂下,花样复杂而又繁丽,整张床低调而又奢华。
连墨凡刚想起身,却给绊了一下,原因无他,只是手脚都给绑住了,他刚想呼喊求救,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只能急得像个哑巴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让连墨凡感到陌生又恐惧。连墨凡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看不到外面,那流苏的遮光性还真好,可是奇的是他能看见这一切事物。
沉稳而又带点急躁的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好像都踩在连墨凡的心上,心好痛,就像被别人的手狠狠地捏着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可恶,蓝轩恒竟然把那个贱人带到自己的房里,真是脏了他的房。推开已经推开过千百次的房门,那熟悉的感觉中又夹杂了一丝丝,激动?
连墨凡感觉到那人越来越近,一只手挑起帷幔,还没见到脸,便被大力的丢在地上,后脑一阵钝痛,莫不是摔成脑症荡了,眼前发晕,所看到的景物已经有了两三个重影。那人像是不解气又重重的在连墨凡身上踹了一脚,连墨凡只觉得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喉头腥腥甜甜的,滚热的ye体险险就要吐出。那人又像抛杂物一样,毫不留情的将他扔出房门。连墨凡坚持不住终于闷哼一声,把淤血给吐了出来。耳边嗡嗡嗡嗡的响,不会是数以万计的蜜蜂倾巢而出了吧。只见一修长身影厌恶的用锦帕擦擦手,再飘飘悠悠一扔,好巧不巧的就盖在连墨凡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说这人是有心呢还是无意呢,若是有心那工夫可真的不一般的高。
花暮烟厌恶的撇了连墨凡一眼,心中的怒火就像是止不住的一样,以诡异的速度噌噌噌的涨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再也撑不住那张温文尔雅的脸,那凶恶的面貌一下就露了出来,该死的贱人,花暮烟低咒,只觉得身上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匆匆地走了。也没人来管,更没人敢管连墨凡。连墨凡就这样凄凉的躺在走廊上,面上盖着一方锦帕,双手双脚束缚着,那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了点点血迹,还有蹭到的灰尘,显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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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晴公子,九皇子请您去。”一奴仆说完恭恭敬敬的退下了,还不忘好心的带上门。
翠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而又悠长的吐出,算了该来的总是会来。若是以前自己恐怕会欢天喜地的梳洗打扮一番吧,再坐在那张熟悉的铜镜前,镜中那张有些飘摇的脸真是让他恍若隔世,粗略的弄了一下。走过走过无数次的路,一种奇怪的念头就冒了上来,这是条不归路啊,翠晴哑然失笑。
“九郎。”翠晴轻轻唤,笑得温温柔柔又有点羞涩,有点邀约,这对是风月场上的老手的他,可谓是信手拈来。
花暮烟也是温柔的笑,不到眼底的笑,轻轻搂过翠晴把他带入怀里,却感到怀中人轻轻一颤,便泄露了他的情绪,花暮烟笑得愈发温柔,都快能滴出水了。翠晴被这从来没有过的亲昵动作搞得有点懵,从来都是他主动的,这次花暮烟的动作到让他感觉到了危险,极大的危险。
“翠晴,你这是在发抖?”花暮烟笑着问问,但满是肯定。
翠晴很快反应过来娇羞一笑:“九郎人家这是激动的,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真是让我意外。”翠晴像只小猫一样在花暮烟怀里蹭了蹭。
花暮烟笑道:“你也让我很意外啊。”花暮烟拿过一杯酒,抵着翠晴好看的唇瓣。翠晴也不拒绝,酒就顺着滑进了肚中。“这十月醉味道可好。”花暮烟把玩着翠晴落下的一丝发,这像情人般的动作让翠晴很抵触。十月醉?翠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