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郎又准备如何?”翠晴死撑着那一份完美,背脊挺得笔直,眼角笑意涟涟。
“我准备如何?”花暮烟懒懒一笑,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一丝发。淡淡的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寒意。翠晴只觉心冷,自己怕是逃不了了,不管怎么的努力在他眼里只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你对那贱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呢?”花暮烟提高了些声调剑眉直竖,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翠晴脚有些软,怕是一个闪神就会跪了下去。贱人?翠晴自知指谁此时听了愈发的刺耳。
“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那你呢,你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你知道他不会是那样的人,你分明就是喜欢他还不承认。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从没见你对什么人上心过,唯独他是个例外。”翠晴出言反讽,一身铮铮傲骨满满的不屑一顾,对花暮烟那最后一丝情意也磨灭了。
“你……”花暮烟一时语顿,对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翠晴感到陌生。没错,蓝轩恒说的没错,这就是只没人要的野猫。
“当初那件事明明就是那个女人自导自演的,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怀孕?别笑话人了,说墨凡怀孕了我说不定还会相信。她分明就是那你当傻子玩,图的不就是个名利身份,你花暮烟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分明就是对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而感到耻辱,于是你将计就计了,你在害怕你在逃避,你真是个懦夫。“翠晴把浑身的气焰都放了出来,好像要燃烧着这一切的一切,也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花暮烟被戳中了心事,气势也矮了一截,恼羞成怒道:“闭嘴,别说了。”
“我偏要说,花暮烟我当初真是看走眼了。怎么喜欢男人就掉身价了是吧,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表里不一的人,自以为高高在上,谁知道背地里尽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狎|玩|男|脔,整天满口的lun理常德去哪了……”翠晴仍不解气,却是被花暮烟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白嫩的脸上立马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翠晴知道自己已经把他惹毛了,这下后路全断了。
“翠晴,难得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可要送你份大礼,见了不要太感谢我哦。”花暮烟用力捏着翠晴的下巴,大力到都听见骨头被捏碎的声音。翠晴反手想要制住花暮烟,却听闻“咔嚓”一声,一条臂膀已经没有了知觉,轻轻在那空荡荡的袖中摆动。一条胳膊被卸了下来。
“翠阁主,你要知道你永远比不上我。”花暮烟轻笑着在翠晴耳边吐着热气,翠晴感到凉气扑面而来,身体中的各个器官凉的彻底。花暮烟说完便潇洒地走了,轻轻带上门,在那最后一点点的光逐渐消失中,露出了一个古怪而又耐人寻味的笑脸。翠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用那另一只完好的手使劲一用力,把骨头接了上去。翠晴咬着下唇,蜷缩成一个球状。迷迷糊糊中全身的气力都在渐渐的游走而出,但那最可恶的是头脑清醒无比,大礼?翠晴惨笑一声。隐隐约约,那扇门好像又被推开,几个蒙着面的壮汉鱼贯而入,身上缠绕着他那熟悉已久的味道,他们被下了情|药,难道?翠晴苦笑。
花暮烟并没有走远,绕到一间小房子里去,摇摇晃晃的橙黄色的烛光打在一人脸上。那人被反绑在一把椅子上,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有了污秽的衣袍。花暮烟嫌恶的撇开眼,但目光好像仍然舍不得离开似的紧紧黏在那人的身上。花暮烟的心被翠晴的那一番话搅得天翻地覆,自己喜欢他?不,不可能。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人喜欢着自己,跟块牛皮糖一样爱慕的目光怎么甩也甩不掉,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还谋害了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对没错,就是这样,这个贱人。花暮烟透过窗看了一眼,那房间分明就是刚才他和翠晴所在的房间,轻笑一声,竟然露出了期待的神色,这个贱人和翠晴狼狈为jian,看你等会儿……花暮烟桀桀桀的笑了,边笑边把一杯水缓缓地像是在播放慢动作一样的倒在连墨凡头上。
连墨凡被一阵冰凉所惊醒,渐渐睁开眼,愣了半晌,竟是见到了莫宸?
“莫宸?”连墨凡惊呼出声,声音沙哑的很却掩饰不住喜悦,一双眼似是因为惊喜而亮晶晶的发出耀人的神彩。太好了,他还活着。
花暮烟因为连墨凡的称呼而不悦,莫宸?自己与他怎么可能相像。莫非他跟莫宸也有一腿?该死的,贱人。花暮烟狠狠地朝他踹了一脚,不偏不倚,就正好在连墨凡的肚子上。
连墨凡痛楚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暮烟,满是怨恨。肚子又开始在隐隐作痛,疼痛感越来越强,他在闹着,连墨凡心里连忙安慰着,却不见成效。花暮烟被这狠狠的一瞪给弄得心烦不已,以前那种爱慕的眼神已经荡然无存,不由得让他感觉到心慌和失落。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花暮烟恼。
“连墨凡。你忘了我是谁?”花暮烟狞笑。连墨凡一下反应过来,这不是莫宸,他是不会这样笑的。连墨凡迷茫的回想着,眼前这人让他有种又爱又恨的情绪。花暮烟看出连墨凡的犹犹豫豫,恶声道:“很好,都想不起我是谁了,看来翠晴那碗迷魂汤给你灌得彻底。”连墨凡不知所云,这人难道是个疯子?不,翠晴,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