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关月风一介医圣,遇到这黑褐扁平的虫子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干着急。
这血蛭可不比一般蛭类,后者将它烧死后再剖rou取出也无大碍;可这血蛭就厉害了,若非心甘情愿的离开,那死亡的瞬间产生的毒素比起那剧
毒钩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这样下去……关月风一咬牙,左手伸向花沧雪的脖子……
「关大哥,不要!」
天韶和剑苍玄才稳下了一点局势,一扭头便看见关月风的动作。方才的介绍天韶也知道了血蛭的厉害,现下一见关月风不要命的动作更是惊出
冷汗,不由分说地叫了出来。
「快些过来!」天韶眼见着关月风头顶的树上那血蛭越积越多,心里第一次有了着急的情绪。
关月风被天韶的大声呵斥惊醒,看着已经快陷入昏迷的花沧雪,暗骂自己怎么又在一次犯了这样的错误。哪知刚一迈开,才发现几乎路已经被
密密麻麻的虫子覆了干净,更别提顺着自己的裤管快速向上爬的血蛭。关月风一抖脚,已经爬至大腿的血蛭「刺溜刺溜」地掉了下来。好在冬
天衣物厚实,布料更是Jing良,如此也没有多的损伤。
天韶着急的看着虫堆中央的两人。篝火的存在并未带给血蛭太大的压力,它们干脆地压过去继续前进。天韶直跺脚,按耐不住只想冲出去。剑
苍玄看出了天韶的意向,想自己只是灵体,无论如何这群吸血鬼也奈何不了自己。遂一头冲了进去,可奇怪的是他所到之处血蛭纷纷避让,有
些甚至于动也未动,直直的就像死了一般。
天韶四下张望。方才剑苍玄揽着自己一跃,也不知现在在何处。这一观察,才发觉自己身处之处方圆五步都没有任何血蛭的影子。当下有些疑
惑,细细看了开来,这才发觉地上有片被剑苍玄踩得扁平的叶子。
忽地想起关月风在闲聊时说的一句:「凡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莫非这便是血蛭的相克之物?
天韶目测了下距离,拾起一块小石子,涂了点汁ye在上,朝血蛭群里扔去。果不其然,那扎堆了的虫瞬间便散了开来。
「关大哥!」不出一会,剑苍玄便提着两人走了过来。天韶一见立即迎了上去,将方才对照着采下来的植物往关月风手里一塞,道:「关大哥
,这东西若是没错必是这血蛭的相克之物。」
关月风一听,黯淡的眼眸立即迸射Jing光。他细细瞧了一下,又放到鼻翼处闻了闻,最终脸上满是欣喜。他忙不迭地割开自己的手指,血滴在绿
绿的叶子上,瞬间便被吸收,整个冒出暗红的色泽。
「这……这是血兰韵!」
关月风摘下植物上的一片叶子,就地坐下。又将花沧雪卧趴着摊平了,拢过长发,露出白皙的脖颈。那血蛭半死不活地蜷在那,胀大的身子的
下半部全是一片焦黑。可它还是锲而不舍地吸住花沧雪,就是不愿离开。
关月风取出手套戴上,左手轻轻提起那血蛭,右手将早已准备好的血兰韵叶片朝那触目惊心的血窟窿上一贴。只见那血蛭慢慢地一点点自己挪
了出来,又朝那叶片附了过去。关月风轻轻吁了口气,待到那血蛭完全的蜷缩在叶片上,再也不动弹了。这才如释重负地将花沧雪翻了个身,
朝天韶淡淡一笑:「谢谢。」
天韶看着尚在昏迷中的花沧雪,又心有余悸地瞄了眼趴在叶子上的血蛭,不确定地问道:「大哥,没有事吧?」
「嗯,不会有事了。」关月风渡了口水给花沧雪,这才像想起什么一般:「天韶,你方才徒手抓的植物的?」
「是的。」
关月风赶紧掏出药瓶:「将这个抹在手上。这血兰韵毒性可不弱。」见关月风地头又忙活开来,天韶退后一步拉拉剑苍玄的袖子,低声道:「
小鬼那,你去下吧!」
剑苍玄打量了天韶片刻,终究开口说话了:「为何要帮?」
「为何不帮?」
天韶眨眨眼疑惑道——这话,似乎不应该由自己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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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这沙鱼丝鞘耐得住地吗?」
佘青一脚踩扁了顺着着缝隙欲攻进来的血蛭,吞了口口水。
「耐不耐地住我怎会知道!」森可可没好气地白了佘青一眼,又心疼起这从未拿出来用的丝鞘。这宝物柔韧无比,可是防御的珍品!平素里连
拿出来都舍不得,现在却……森可可看了眼身后有序的围在一起的兄弟们,唉,罢了……咦?
「沙路,人……少了?」
方才一阵慌乱,也来不及清点人数。现在一看,果然少了几人。
「嗯……好像是……赤瑞他们。」
「这群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