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知道的多。」鹖旦自嘲地一笑:「没错,我身后这数十人都是对我忠心不二,为了我可以勇敢地献出生命的。可惜只怪我大意,未曾料到你才是整个局里……」
「妄自尊大也得有个限度好吧。」花沧雪打断鹖旦的话语,指着一旁缄默的森可可和沙路二人:「你真当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他人我倒是并不清楚,可这二人可是对你早有提防。至于为何你能横行到现在,只怕他们是为了借你之手来清理内务罢了;至于你迷惑了的人,对于弃子需要手下留情吗?」
「什么!」
佘青和鹖旦震惊,满脸的不敢置信。
佘青颤声问:「可可,花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森可可和沙路对视一眼,无奈过后满脸决绝。森可可承认道:「是的,虽然对于这个决定我是万般无奈,可事实就是事实。」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佘青退后两步,一脸痛心疾首:「你,忘了我们是一家人了吗?怎么可以对自家人出手,怎么可以……」
「佘青,你的任性也该有个限度了。你当我这样做就不会心痛吗?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你当我就不曾把他们当做家人吗?你曾经那义正言辞地家人之说感动了多少人。可现在呢?你没发觉这样的纵容让我们已经貌合神离了吗?」森可可一把揪住佘青:「我们从妖修炼成人,学习这个世界的为人处事,总会有偏颇,有弱点。这个女人就是抓住了我们的弱点才如此肆无忌惮,赤瑞的贪婪和嫉妒不正是将他送上这样的路的罪魁祸首吗?你现在这样怪我,究竟是想庇护他们到什么时候!」
「可是,我们……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是吗?」佘青觉得森可可说得在理,可还是觉得心里憋屈的慌。
「慢慢来?」花沧雪实在瞧不惯佘青钻牛角尖的性格,凉凉道:「你只想着对那些有异心的人宽容,你可曾想过像可可这样的?她顶着压力冒着被众人驱逐的危险想要清除存在的毒瘤;你再看看她的身后,他们没有乱了心神叛变,而是一直跟着你的身边。他们也是你的兄弟,你难道就不用为他们负责吗?」
佘青抬眼,看着身后那群一直跟随者的下属,见他们的眼里闪烁着的坚定,暗叹道:「是啊,是我太天真了。妄图用一种理想状态来束缚所有的人。」
「可确实有人一直拥护着你不是吗?」花沧雪笑着拍拍他的肩,这是数月来他唯一一次对佘青展开笑颜,指着站在鹖旦身后的人,道:「你做的很好,受你爱护的人会觉得很幸福。至于他们,若是在潜意识里还是喜欢着你,喜欢着你们的家。相信这女人也不过Cao控他们一时而已,安心好了。」
鹖旦见佘青释然一笑,心知再也无机会,不敢祈求这些人会放自己一条生路,不由绝望地向后一退。只见她一个趔趄,狠狠地栽入了碧清潭水里。
「噗通——噗通!」
随着鹖旦,只见那些还能动弹的也应声落下。顿时的,落水声此起彼伏。花沧雪嗤笑一声:「这女人还真是……佘青,你们带几人先行一步;至于小个子,你也别总顾着那头牛了,想想办法怎么收服这女人比较实在。」
「大哥,我可以不要她吗?」
冰淼淼盯着那唤自己为「相公」的女子一阵猛瞧,又为难地看着怀中的牛鋥。半晌才呐呐道:「我不想要她。」
「怕那头牛伤心?」花沧雪摸摸下巴,一幅高深状。
「嗯……」
花沧雪见他那圆圆的脸蛋红红的,恶劣地笑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呐,这女人非看上你了。哎……其实我也挺想要她的,可她偏生看上你了。我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我看你还是收下她吧。」
「……」一旁在配药的关月风无奈地看着,见冰淼淼哭丧着一张脸,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最终无奈道:「好了,沧雪。都什么时候,别再逗弄他了。」
「人家也想缓和下气氛嘛!」花沧雪不满地瘪嘴,瞧了那女子一眼,最终道:「我一直觉得这个冰魄能力似乎太弱了些。直到见到她我才感觉似乎我的猜想错了。这里千年来只形成如此规模想必是因为她的自制力。」
「自制力?」冰淼淼看着那呆滞的女子,觉得不可思议。
「对的。蓝华冰魄一旦找到双修之人便会进入那人体内,若要取出必定要在那人死之前硬生生的剥离出来。这女子既是被抢,那么想必她的「相公」早已遭了毒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抗争着不愿自己在此地同化,但是她心中的执念却愈来愈盛,让鹖旦那女人一下便控制住了她。」花沧雪顿了顿,指着冰淼淼道:「这女子的双修之人怕是与你体质相仿,这也是她缠着你叫你「相公」的原因吧。如此一来,你真的不愿接受她吗?」
冰淼淼沉yin数刻:「难道,她没有办法恢复了吗?」
「净化她可不是易事。你且考虑清楚。」
「有办法就好。」冰淼淼一脸认真地对花沧雪道:「牛鋥他不喜欢她叫我「相公」,我也觉得变扭;再者就她爱她「相公」的心也断然不能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