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潭看上去并无异常,若非在此也不消是个夏日避暑的好去处。只是待到天韶众人下了水,方才感觉出它的怪异。
「大哥,你看……」
刚站在楼台上往下看时,那清的发黑的颜色总觉得此潭深不可测。可现今也不知游了多久,却连岸上那奇妙的冰蓝色植物都看得一清二楚。令人惊异地还不止这点,他们只觉在这水下就和在陆地上一般,并未有任何气闷的现象,况且现今已是寒冬,而这潭水却带着一股暖意,让人觉得异常舒适。
花沧雪点点头,摆弄着手中罗盘。发觉那指针直指正南方,沉yin片刻,执过天韶的手:「这边来。」
佘青几人紧跟其后,一路走了过去。身边由一成不变的清水变成了rou眼可见的坚固透明体。佘青伸手摸了摸,和方才在岸上所见的那几具雕塑差不多的触感,只是这个带着一股暖洋洋的温度。
「花大哥,这是什么。」
「冰块。」花沧雪回答道,用手不断敲打着墙面,一边招呼几人道:「看看,有什么机关么。」
几人闻言忙活开了,天韶不懂机关,只得一寸一寸地细细察看去。忽而觉得地上一小块刺目的黑色,环顾四周觉得有些怪异,用手捻了捻。行至花沧雪身边,道:「大哥,我捡到了这个。」
「哪来的?」
「这边。」
天韶领着花沧雪走了过去,佘青几人检查未果亦凑了上来。花沧雪瞧见冰淼淼的黑色衣服,问道:「小个子,你衣服破了?」
「没有啊!」冰淼淼奇怪道,干脆脱下外衣检查了起来。花沧雪将那块小布块递了过去:「这个,我瞧着和你的布料差不多。」
「花大哥,我们的衣服很多都是可可下山一次性定做回来的。」
「那就没错了!确实是这里!」花沧雪思索道:「只是这入口究竟在哪?为何我们都这样找了还是找不到呢?」
「难道这入口会自己动?」
「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是未时,坤位为主,五行属土;这四周流水环顾,又加之是冬天,五行属水。这布料既是在此发现,那么方才这入口必定在此处,南方离位,五行属火。这东方两位已经被堵死了,只怕这入口是在乾位了罢。嗯……西北方……有了!」
只见冰墙上小小的金黄色的小珠子,若非仔细完全的看不出来。花沧雪啧啧一声,道:「嘁,也亏得布阵之人挖空心思。我可连这般心思细密的巧妇都未曾见过!咦,打不开?」
「……不会吧!」佘青见状,走了过去伸手一拧,不见任何动静。不由泄气道:「那我们何时可以进去啊!」
「应该有时辰限制吧!」天韶抢着花沧雪之前说话了:「还记得我们刚进这里的时候吗,那时候就是有特定的时辰;后来花大哥救我们也是如此。」
「这布阵之人,真的很恶劣啊!」佘青感慨,忽地想起了刚才一直憋着的疑问,连忙问道:「花大哥,这冰为什么是温的?」
「只怕……」
「有人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一直未曾说话的那女子忽地出声,差点吓了大家一跳。
花沧雪见现在的她双目有神丝毫不见方才疯态,忙问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那女子摇头。佘青一时心急,冲上去扼住她的手腕,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被那人掳来的吗?怎么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
怎知那女子又嘤嘤哭了起来,她扑到冰淼淼身上,哭道:「相公,那人好凶。」
冰淼淼狠狠一瞪佘青,心说好不容易让她稍微正常点,你干嘛又去刺激她?这下倒好,别说从她那儿套点话,想必连让她安静都是个问题。花沧雪让冰淼淼安抚着她,一边不停地问她问题。却不见她再有任何回应;若是问急了,干脆地闭口不答,连冰淼淼的话都是置若罔闻。
「看来,这座山不是一人封印起来的。好奇怪啊,究竟是什么组织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我怎么从来未曾听过?」
剑苍玄点头,对于花沧雪的问题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天韶看着呆在冰淼淼身边的乖顺女子,寻思着再问一次:「你知道这冰为什么是温的么?」
那女子瞬间又恢复到方才那高贵的神态,眼神清明,清晰答道:「有人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天韶自方才起就一直在观察,发觉她唯独会对「冰」「温度」等字眼有反应。接着问道:「他们是怎么改变温度的?」
女子歪脑袋想了很久,就在天韶觉得得不到她的答案的时候,她朗朗开口道:「我的身体里,有一株长春花。」
「大哥,长春花是什么?」天韶扭头问花沧雪,后者想了想答道:「对于植物我并不是太清楚。」
「长春花,长春花……我怎么觉得这名儿这么熟。」佘青敲着自己的脑瓜,忽地猛然悟到:「淼淼,上次赤瑞不是闹着要去沃焦岛吗?说是要去偷玄赤门的宝贝,是不是就叫长春花来着?」
「嗯,确有此事。」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