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个名字,我愣住了。
心里忐忑不安,他来了,他来了……那个笑脸糕……
不对,现在还不确定,怎么就能认定是他呢?再说,他又有什么动机呢?还是他和死前的裴玉有仇?
施洛艳瞧见我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秋芦信是谁啊?”
我紧张的回答道:“噢……是上次在庙会认识的朋友,你……你看见的。”
施洛艳听后幽幽的转了转眼珠,又埋下头,逗起小金鸟。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瞅着我:“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人家不是在等着你吗?”
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哦,我知道啊,只是……你陪我一起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一个
人实在有些害怕。
他歪着头,凝视着我:“你,希望我和你一起?”
我“额”了半天,然后点点头。
“那走吧。”施洛艳轻轻的一扬头发。
还未走到侯府大堂,我的额头就不禁渗出些细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身后一只手将我拉住:“你在害怕什么?”
转头,看着施洛艳充满疑虑和担心的眼神。
我心下一惊,他察觉了?“没……没有啊,怎么了?”
施洛艳深深的望着我,似要将我看穿。我别开头:“走吧,别耽搁了。”
那只手紧紧不放,施洛艳凑到我耳边,缓缓的说:“别怕,有我在。”
我的心却是安稳了不少,侧头想跟施洛艳说声谢谢,谁料一转过去,我和施洛艳距离近到连
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
从来没有这么近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乌黑深邃的眼眸,性感的嘴唇。
性感??
下一秒,施洛艳在我身后呼喊:“玉,你怎么了?”
我翻翻白眼,老子差点把你推倒你知不知道!?
我怎么会差点吻上他了?好险。一定是紧张坏了,脑子也糊涂了。
踏进大堂,便见秋芦信坐在竹藤椅上,一身梅花纹纱袍,云淡风轻的喝着茶。
见我来了,他放下茶杯,站起身,笑如春风,把手一拱:“裴玉公子,别来无恙。”
也许是他的笑太自然太纯粹,我的疑虑一下消散开来。看来,是我多想了。
我微微一笑:“这么多天都不见秋兄来找我,还以为那天秋兄所说的是玩笑话呢。”
这时,施洛艳也踏了进来:“是啊,玉在我耳边也念叨了好几遍呢,”
我愣了愣,心想你什么时候听见我念叨了?
转过身去朝施洛艳使了使颜色,他反而讪讪一笑:“玉,你不介绍一下吗?”
然后瞧见秋芦信疑惑的神色,我忙说:“这位是施洛艳,涟狱派宫主,”
秋芦信对着施洛艳朗朗道:“原来您就是涟狱派的施宫主,久仰大名,宫主重情重义,
在下秋芦信,佩服不已。”
施洛艳打开扇子,摇了摇:“原来我的重情重义,竟也不是白白付出的。”说罢,还别有深意
的看着我。
这个施洛艳,又在胡说些什么?
我忙说:“秋兄今日来,就在这里吃饭吧,还望秋兄不要吃不惯其他人的手艺才好。”
施洛艳应和道:“就是,秋兄一定要留下来吃饭,粗茶淡饭,还望不要见笑。”
“这……实在是不巧,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任务,”秋芦信说着,把眼神落在我身上。我
纳闷不已,什么任务?跟我有关吗?”
施洛艳摇着扇子,不疾不徐。
秋芦信嗤道:“裴玉公子竟忘了,我们不是曾说好要一起出去走走吗?还是,裴玉公子只是
随意说说罢了?芦信愚笨,竟当了真。”
我忙摇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随意说说的,只是一时忘了,你一提,我便记起了。好啊,
可是我对这里不怎么熟悉,去哪里就敬听秋兄安排了。”
其实来了这里这么久,都还没认真的出去游玩一下,顶多就是在大街上游荡过来游荡过去的,
想想,我的人生还真是无聊啊。
“我打算去寻烟山,裴公子觉得如何?”秋芦信笑着询问我。
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施洛艳解释道:“寻烟山,常年烟雾缭绕,唯美动人,实在是值
得一去的好地方。”
我一听,向往极了,那得多美啊,道:“好极了,就去寻烟山吧!”
秋芦信面向施洛艳:“施宫主可愿意同我们前去?”
“照理说,本应盛情难却,只是这几天我正在准备参加武林大会的事,实在不能陪秋兄前往
了,还望秋兄玩得尽兴,也替我照顾好裴玉。”施洛艳一脸遗憾。
武林大会?我怎么都没听他们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