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看着强忍着笑的焦柔和断水,再看那施洛艳一脸的淡定从容。
我恨了恨他,也没说什么,终究也是我先起了“歹心”是不?
哎,所以说要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要暴露……天知道我怎么会有那样的冲动!
施洛艳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有些生气了,便试图将话题岔开:“玉,明天我们就要发去洛阳参加十日后的武林大会了,你准备一下。”
我见他没有继续缠着那件事说,也就顺着他的台阶下了:“武林大会?”
焦柔笑着说:“是啊,往年的武林大会涟狱派都没有参加过,今年不知怎么的,宫主决定要参加了。”
“我还没见过武林大会的场面呢,想想还真是期待!”断水雀跃不已。
为什么一向不参加武林大会的施洛艳今年决定参加呢?
不解的望向他,他只是回我一个琢磨不透的笑容。
窗外,残枫乱舞,像极了那年梁染送我的蒲公英,肆意飞舞,不问归处。
他说,左岩,就算你是蒲公英,也只能落在有我的地方。我骂他太恶心了,他只是含笑盯着我手里的蒲公英。
侯府门前,侯安念不舍的对施洛艳说道:“施大哥,今日爹爹身处扬州查货,就由安念来送别。施大哥,真的要走了吗?你这一走,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施洛艳注视着她:“恩,你自己保重,帮我给大哥带一声谢,这段时间打扰了。”
“施大哥一路保重。”侯安念裹着一身紫绡翠纹披风,看着还是那么单薄柔弱。
一行人准备就绪,就要出发时,施洛艳从马车里探出头:“安念,还记得以前我们经常去露榭台钓鱼吗?那时你总是抱怨你都钓不到鱼,其实我想告诉你,这个地方钓不到或许就该换另一个地方,总有一个地方游着属于你的鱼。”
侯安念听后愣了愣,shi了眼眶,挥手道:“施大哥,我懂了。走好。”
聪明如施洛艳,怎么会察觉不了侯安念对他的爱慕之心,如今,他再不能由着那个小姑娘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了。
不是将她的梦打碎,只是轻轻将她摇醒,快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梦吧。
醉看百花谢,大梦似长歌。
赶了三天三夜的马车,我们在晌午到了离洛阳一城墙之隔的长景,施洛艳把我们扔在客栈,自己便和天庐一起没了踪影。
把行李搬进房间后,断水和地荆便下去吃饭了。焦柔说有些累了,歇息去了。
钩角屋檐,红砖白瓦。
我伏在房间里的窗子上看着。
长景……这里就是施洛艳一开始说要带我看病的地方吗?
忽然听见吵闹声。
我本没想理会,但越吵越凶,便决定去看一看。
走出房间,发现那吵闹声是从我隔壁房间传来的。
“要不是你,我们安排在灵淼派的人怎么会被发现?”一个粗狂的男子声音。
“帮主,我该死!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怯怯的男声,听着相较于前一个,要年轻些。
粗狂男子怒吼道:“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我们的人被张通抛尸野外,他张通到底有没有把我金蝉帮放在眼里!”
“帮主息怒,那张通不过仗着四年前在武林大会上赢了你罢了,再说了,他也全靠的下流手段,要真比起来,绝不是你的对手!”百般的讨好,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那粗狂男子对那些拍马屁的话似乎很受用:“哼,那是当然,当年张通还逼迫我发誓永不再参加武林大会,可我今年参加,他又能奈我陈岩顺何?哈哈哈……”
我觉得那两人太好笑了,怎么会有这么不值廉耻的人?真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不由得笑出了声。
“是谁!?谁在外面?”那粗狂男子的声音又响起。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忙准备转身逃跑,谁知我刚转过身,背后就有人破开门用汗巾捂住了我的嘴和鼻,只觉得眼一花,便昏过去了。
忽然被一阵冷水泼醒,我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
跟前立着一名男子。
满脸横rou,豹子眼,通天鼻,头扎赤色头巾,颇是怪异。
那男子见我醒了,恶恶的说道:“说!是不是张通派你来的?”听声音,是那金蝉帮帮主陈岩顺。
糟了,他把我当作那什么张通派来的人了!我忙说:“不是的,我不认识那什么张通。”
“那你是谁?”
我道:“我是裴玉,跟随施宫主来的。”
“施宫主?”陈岩顺咪紧了眼,“你说的可是那涟狱派的施洛艳?”
我赶紧点了点头,跟着有点江湖名气的人混果然还是有好处的啊!
这是,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帮主,不好了,这人不是张通派来的,他是涟狱派施宫主的心
上人啊!这施洛艳回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