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神,赶忙在喘息之间把刚才在脱我衣服时早已搜出来预备好的玉石卡在移动的机关,希望暂时能卡住这扇门吧。石门内苏羽的轮椅自己已经起动,眼看就要过来,却遭被困,真是千钧一发。伤了胖子果真是正确的,至少争取了一点他犹豫要抓谁救谁的时间,至少最后还能看到他慌不择乱的样子,大快人心了。
庆幸着再运一口气,我跑了起来,可惜……
我知道这么拼命可能也是枉然,这么努力也会是白费。明明就不认识的府邸,怎么可以出去?路上只要遇上一个追兵,也许一切猫捉老鼠就结束……
披散着冠脱而凌乱若丝的长发,好不容易逃脱暗无天日的密室,却在相比耀眼得多的阳光下,反而更加显得无所遁形。我苦笑不已地望着这片园林,不得已的停了下来,倒在廊亭的柱子上。时间到了,药效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怎么克制也压不下去……早知道,我的面色现在一定犹如红chao,早知道,啊……早知道,说什么也不离开你了……
恍惚着眯眼望天,灰蓝蓝的,而一个人影却好端端地站在屋檐的最高处,映衬于快落山的太阳前,那么摇曳挺拔,而我却只能看清楚他在风晨中摇摆的衣角,轻轻柔柔,又如此张扬。有人,会飞天。
…………我是被圈养在笼中的殷清玉…………
………………我是分隔线………………
拜托,别现在来啊……
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如仙般的人物,可还是不禁翘了翘嘴角,朝他伸出了手。
黄昏下,他在上,我在下。
他站得挺直,盯着我的眼如鹰一般的锐利,没有失而复得终于找到我的欣喜也看不出是其他的神情。这样的不和颜悦色,以往的我该是害怕的。可是今天我没有办法,他离我好近却又好远啊……
伸出的手指,无力着,已经快要垂下……
我知道,没有办法靠近……
其实我不怕你在天,我在地,
只怕心会有距离……
对不起,让你担心。
对不起……总给你添麻烦。
我的手楼顶上的男人始终没有来握,只是飘着他那漂亮的银色长发无动于衷地用他那一沉静下来就变得浅褐眼色的眸冷冷俯看着。每次都是这样,冷得足可以轻易把一个凡人冻住。可这次,却觉得出奇的温暖,许是他背后的阳光让我产生了幻觉。可是腿脚已经抖到不行,即使再怎么支撑,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要倒在那人的面前了……我仰头朝后倒去,怔怔地仰望挺拔的男人,你这个样子有多难以形容的美……只有天知道了。
我缓缓闭上眼,轻如羽毛的身子即将随风而倒,等待着摔在地面上而晕过去的那一瞬。
一阵天旋地转后,没有预期的硬碰硬,而是一个柔软得宽大得不像样的地方——我好像、落进了药笙清的怀里。
即使不睁开眼也依稀能记得的这份触感,在千钧一发之际,男人飞跃而下把我拦腰抱起。
“可惜你还是晚了一步……”感受着他立即执起我的手按脉处,手指冰凉凉的扫过,却意外得觉得踏实。我微打开眼,视线不远处远远的几个身影追来,仿佛有转动的令人昏晕的轮盘,而适时阻挡住这个轮盘的人的背影的发髻与穿着,很像今日夏秋的装扮。我喃喃开口。
“怎么会……”就在我耳边的清那蜿蜒磁性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些颤动的不确定。
“是真的——”艰难地一笑时,他搁在我手腕上的左手忽地跳开,恍然之间,我的嘴被撬开,手指快速的擦过下齿。“吃下去。”
我听话的咽下,无奈中还是被他知道了现在狼狈不堪的状况了。
“我的手,都是血……”刚刚在暗室里呆过的Yinshi慢慢被黄昏的阳光带过,热得有些过火,手上的滴滴血迹透着难闻的味道也更显醒目。
“没关系。”药笙清捧着我的头,把我埋在他怀里的身子环得更紧,就仿佛如获至宝般的小心翼翼,一定是错觉吧……那也给我多一点……我紧紧搂住,才回过神的身子战栗个不停。
“他们会再留不出一滴血。”他璀璨的眼睛透着冷意,似是闪过了一抹杀机。
呵,事到如今你还敢用这种冷血的语调说这么可怕而残忍的话,可是,我真的很受用……
“恩……”药笙清抱着我走动开时,这声简单的应声竟像极了难以抑制的从嘴里溢出的呻yin。
男人的脸色愈加沉峻。
他的胸口一阵一阵微微的起伏,好似在和谁说着什么,但脑子糊里糊涂装着浆糊一样听不太清楚。只听得那酷似夏秋的柔嫩嗓音焦急的一句。“我以前住的那间房有浴池,就在拐角处。”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那声音听来不温不火,却有一丝压制得深而内敛的Yin郁降下了音调。
看样子,真是夏秋吧,可是这里不是那个坏蛋苏羽的府邸嘛……怎么他以前会住过……
“你要带我去哪……”那粒药丸好像真的有效,刚才充斥全身强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