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无需得到宰相的特赐腰牌,无需任何的审批,不用通报,世上仅我殷王一人,能够进入这个昏暗无光的地下囚室。
孤身一人寻到夏雪曾描述过的护卫最多的房子,表面上,却不过随随便便三两个便衣看守的样子。房屋与其他无样,长长柏柏的枝柳漫过屋檐,绿油油的吐露芬芳间透出一种华丽而寂寥的景象。屋内屋外死寂一片,仿佛无出入之境。我匆匆忙忙地赶至,就是这一番令人困惑的景象,陌生的护卫警觉地向我望我,纷纷行礼,默然的神情中仿佛已等待多时。
本王一个人来,他们倒一点也不惊讶。
呵,看样子,先前已经都打点好了?难怪那个臭宰相要对我说,若你乖一点就好了。真抱歉阿,越是这样说不知我越是要一探究竟吗。正值反叛期嘛……
“看样子他都替我预备好了?”停下脚步,我环顾了下四周景色简易地打量过后朝空气说。
“是,王,要我带你进去吗?”夏秋果然已不是当年的那个ru臭未干的苏雪了,虽说感情方面仍旧那么优柔寡断,做起事来却早已名扬天下得风疾凌厉了。夏秋悠悠走来,面无一丝动容。
“不用了,告诉我入口在哪就行。”
夏秋盯着一脸坚定不移的我许久,似是等我容我再好好想想。无奈我依旧不为所动,他稍叹口气,令两个护卫放行。随后他打开门锁,引我进门。入门之后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我亦亦步亦趋,房内的布局其实和我的别室没有两样,看样子只有知晓暗情的人才能窥现到真正的入口?
“王,你一切小心。我在外边等。”还来不及看清他转动了什么不引人注目的东西,书架却在中间一劈为二的向两边分离,露出仅可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好别致的石门设计,丝毫不怎么引人入胜……
“若有意外,请务必大声呼喊。但不管怎么样,半炷香时间,我会来接你。”
我抚着石壁,顺其自然地随便应合了一声。传闻每个国家的宫殿都有秘道,为保护王室应急之用,这已经是自古以来的老话长谈了。别的国家么我是一点也不惊讶,但殷墟的财政一直有限,身为王我倒是一点也没享受到过秘道的乐趣,可见是没有的。如今倒是第一次得机会进入地下囚室,欣喜之情不用说,倒还有些讽刺,我最后对夏秋的叮嘱点首示意:“嗯!夏秋,以后多多对殷宫捐募,本王很穷。”
“……”
无需在意夏秋此刻在下属面前勉强不得不面无表情而滑稽的神情,我愉快而慎重地踩下两阶台阶,往下看去,没了……
凭空踩踩,确实只有两阶台阶,而且还是大理石铺成的,好大两块,又滑又闪,该死的药笙清的恶癖,莫非只是纯装饰用的?
室内墙壁上火把一个接一个,石壁前景被火光映照得通透下一目了然。但比刚才的室外,还是令我忍不住眯眼了一下子才适应,借着着一个个指引我方向的火把摆设,我慢慢深入,尽量脚步轻盈。其实药笙清敢放我一个进去,那就已经做了万足的准备,不过,我就是很好心的不想打扰里面的两个困兽阿~我真善良~(—_—王实在是怕死的可以︿小草到处插花︿)
路并没有想得那么长。原本本王以为一进入暗室时应就能看到地牢里的人了,做了极大的思想准备。哪想秘道这么长,独自一个人走还真很让人毛骨悚然。自己每一步的脚步声都能把自己吓倒,是不是很荒唐?转眼,瓦砾雕砌成的尽头已至,壁石上的灵兽张牙舞爪地朝我咆哮,只有一个选择:右拐过一道弯,继续向前。
我稍稍停下脚步,挪在原地犹豫不前。弯处的光线比走道中要来的明亮许多,照射在尽头封口简直如一道明光入眼,刺人又眩目。我潜意识地躲在拐角处,看着那铺设而来在道路拐上摇曳的光束,故作敏锐的耳里有段没段的听着里边传来的动静。然而什么也没有,昏暗又敞亮,宁静而死寂……
我只听得远远传来的幽幽沙哑的声音,有意无意地散在走道上,绯糜古旧的气息向我扑面而来……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仿佛不在牢中,而是在花草丛生中,佳人嬉话赠别。
“不懂你在咕哝什么呐,,,”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拐角真的做得恰到好处。若我实在是想不到的。我一向是一个想法便通一条线,直来直去。而这些弯曲,却方便又安全。然而我选择无视了这些,用本王一贯的直白,踩进了底线。
尽头已在我身后,如一道神距。我娓娓而至,注视着一个铁质的牢房里背对着我靠坐在铁栅栏旁的男人,还是一身原来的衣物,已经变得脏不可视。他很狼狈,有些许细碎的稻草搭在肩头,不用看正面就能想象,曾经衣冠楚楚的他现在却有一副和背影很匹配的颓废嗓音,念过一首意义不明的诗句,然而仍旧倾人心弦。
莞尔勾起些笑,这个家伙还是很会苦中作乐的么,明知我就躲在拐角处,还能兴起念句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