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一个人的性格、行为很多时候都会受到周围环境的牵引。而且其实当时映蓉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可她又不甘心被人如此折辱而无法报复,所以她自己在接近司空静的时候,已然存了非常深重的怀疑与试探。
一个人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藏自己的秘密很容易,而要在一个一心想从他身上挖掘秘密的人眼皮下隐藏自己便非常不易了。所以,当映蓉不久后突然不再试图勾引这府里的少爷飞上枝头当凤凰,而是变得非常谨慎和有礼的时候,我便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呵呵!”司空衍掩嘴轻笑“在你看穿我所玩的把戏的同时,我和静儿又何尝没有看穿你呢?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正式将你编入我的把戏中。甚至为了怕你看出更多的东西,特意将映蓉调离司空府,然后让静儿继续接近你。可你却异常的机敏与小心,静儿多番努力才终于得到你的同情,与你有了亲近的机会。”
不仅仅是同情!赵青禾在心中低叹,如果仅仅是同情的话,他是不会明知是火坑还会为司空静往里跳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是无法抑制的感同身受。一样的寂寞,一样的无助,让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温暖这个孩子。因为这样就好像,小时候那个被父母抛弃了的自己也能够得到救赎一样。
无法看透赵青禾的心思,司空衍一径说着自己的话“果不其然,有了你毛遂自荐的推波助澜,静儿顺利的走到人前,开始正式收归属于他自己的权利。并且如我所料,你却仿佛这一切不曾发生一般只想静静的躲到人后。我不允许,静儿也不允许。你从来都不曾觉得奇怪么?为何司空遥的一场大火,只伤了静儿一人?而且那烧伤的部位还是怎么想都不大可能烧到的背部?因为:那是他自己——靠——上——去——的!”
司空衍恶意的一字一顿,字字砸进赵青禾心里,一瞬间他的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手指紧紧嵌进掌心深处。
“他早就知道司空遥要来放火,故意提前把下人遣散,等火舌烧上房柱,便将自己的背靠上去,受了伤再跑出去,唤人来救火。而这件事最妙的你可知是什么?是静儿选择烧伤背的原因。伤了胳膊会影响写字、算账,烧伤腿则会影响走路、跑生意,伤了背却能行动如常,静儿他从来都将等级利益划分的很是清楚。”
“是么?”赵青禾喃喃道,摊开紧握的手掌,茫然的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至今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听到司空静受伤的消息后那一刹那内心的惶恐。原来这竟是假的么?而司空衍却邪邪一笑后,继续自己的讲述。
“接下来的事顺利的让人发狂,而你也终于被静儿收入手心。心甘情愿的沦为他成功的踏脚石。圈地运动、洋务运动、丝绸之路,我虽然不知道这些故事你从何得来,却不得不佩服你的才华。正是你啊!让静儿至少提前三十年便得到他可能这辈子都奋斗不来的财富。”
“可即便如此,静儿他仍然觉得不安心。为什么呢?”司空衍施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暮色满天,残阳如血,让赵青禾无端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你原本就是为了李家人才原意投身到司空府这场家产争夺的战争中的。虽然后来你因为时时与静儿在一起,自然而然的产生了感情。但对静儿来说,这远远不够。你把他的胃口养大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司空府或者是绿林县这个小小的地方。他想要的是你曾对他说的这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垄断啊!所以,他必须把你紧紧的攥在手里才行。”
“想要将一朵高岭之花豢养在自己的花圃里!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将它赖以生存的土壤彻底拔除,让它变成离开你便不能活的可怜虫,然后再慢慢耐心浇灌它,这样用不了多久,他便只属于你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青禾?”
“直接说吧!”赵青禾扶着疼的快要裂开的头“我没力气再去猜测什么了!”
“呵呵!是没力气了?还是不敢呢?”司空衍嘻嘻笑着“你已经意识到了吧?临儿虽然权利欲极强,但为人却迂腐、古板,甚至还带着些许清高。他最后虽然被逼无奈引诱令妹来逼你就范,但他却不是那种没成亲会玷污好人家女孩清白的人,应该说他不屑于做那种事。所以,在茶楼的时候,他才会任你扇巴掌而不还手,因为他愧疚。”
“对你来说,这一切原本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我知道,在事情变到最坏之前,你有一百种方法将它做到尽善尽美。可是,转圜了就失去意义了啊!所以,那两个一直本分、规矩的人之所以会如此伤风败俗,到真的不是他们自身的过错,仅仅是因为一包不入流的春药。”
“女儿家失了贞,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不管他们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而对于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妇来说,息事宁人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有能力将这件事摆平的只有你!至此,临儿的计谋似乎成功了,他抓住了所有能令他翻身的要点。可是…”
“可是…我不会也不能那么做!”赵青禾神情疲惫的苦笑“在看到司空遥的死状之后,我开始知道视人命如草芥是怎么回事!这种险我不能冒。后面的事,我替你说吧!我不能答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