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龙寒月留在房中休息,云逸风跟随苗景仁来到大厅,“寒月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受伤,也不像中毒。”
“老夫也不清楚,从域主脉象上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症状。”苗景仁沉yin的说道,脸上也有着一丝凝重,“域主这种症状什么时候出现的?”
“今天突然发作,头痛时很难自控,并且内息很正常,其他也没什么不妥。”云逸风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发作时,剧烈短暂,只一瞬寒月便昏倒在我怀里。”
“这就奇怪了,不是毒,不是伤,也不是蛊。”苗景仁喃喃自语,一时也说不清这是什么原因,“现在,应该没事了,我先开几幅药,容我几天时间我需要好好想想。”
“好,但要尽快。”云逸风接过药方,将它交给一旁的小厮,吩咐小厮尽快到最近的药房去抓药,便向苗景仁针对龙寒月的病情说了几句,之后就回到龙寒月的房间。
留在大厅的苗景仁还陷在对龙寒月病情的思索中,片刻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眼中光芒Yin暗不定。
房中,龙寒月等云逸风走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下,然而他并没有睡着,而是陷入了另一个诡异的梦境当中。
这里是一间黑暗的牢房,牢房中特有的霉味、恶臭、血腥弥漫四周,浓重的黑暗让人看不到希望。突然一阵说话声从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传出,龙寒月无意识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牢房的最里面,一片Yin影之中,一个早就被血污沾满的男人被铁链固定在墙角,由于那人低垂着头,龙寒月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他前面不远处的木椅上坐着一个一身紫衣的年轻男子,男子身后是两个彪形大汉。
龙寒月站在牢房外,直觉的那个背对着自己而坐的紫衣男子异常熟悉,正当他感到疑惑之际,紫衣男子说话了,“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咳……咳……咳……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开心……就好。”男人的声音似是多日不曾开口的暗哑,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平淡。
“开心?我怎么可能不开心,看到你这样我比什么都开心。”紫衣男子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变得非常激动,“这里这么多刑具你也差不多试过了,你说我们今天试什么才好?”
“咳……咳……随你……咳……之意……便是。”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紫衣人叫来身后两个汉子,“你们自己看着吧。”
听到命令,两个大汉脸上出现一丝笑容,转身在旁边的火盆里拿出两个烧得通红的铁块,走到那人身边。男人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对待,只是将头抬了起来,长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盖住了他的脸让龙寒月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不久,两个通红的烙铁印上男人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顿时牢房中一阵皮rou烧焦的气味,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片平淡,不知是痛到麻木还是已经习惯忍痛。
“你的忍耐力真是越发的好了。”
男人只是艰难的喘息了几下,并没有说话。
半晌应该是觉得够了,紫衣男子冷冷的说道,“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我会再来。”
说完紫衣男子转过身来,骤然出现的面容让牢门外的龙寒月惊得止不住后退,龙寒月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一直在对男人用刑的人竟然是自己。
“不——不——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龙寒月惊恐的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淋,察觉到身边似有别人,转头看去却原来是云逸风正坐在床沿。
“寒月,做恶梦了?”云逸风端过旁边小凳上刚熬好的药,为龙寒月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刚刚只是做梦而已,快将药喝了,再睡会儿就会没事。”
“恩。”仰头将药喝下,龙寒月非常疲惫,他不明白怎么忽然会做这种梦,低低的说道:“原来是梦。”
看着喝了药逐渐睡去的龙寒月,云逸风细细的为他盖好被子,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床上龙寒月沉沉的睡颜,紧抿嘴唇脸上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