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鬼主的情况很严重,由于身上的钢针太多了,加上鬼主现在的气息很弱,一次拔起的话很容易。。。。。”鬼医一脸为难的说道,眼中却有着藏不住的心痛与哀伤。鬼医悠白生,也是陌家管家之子,从小与陌尘楚曜一起长大,年仅二十三便已经接任了鬼医一职,其医术可见一斑。
在确定了陌尘还活着的陌清泽在属下面前又恢复了身为前鬼主的威严,因不忍再看儿子此刻的模样,所以陌清泽坐在离床有一段距离的桌子上,表面不动声色,可是听到悠白生的话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那当下有什么办法?”
“为今之计,只有。。。。”悠白生痛苦的闭了闭眼,慢慢的说道:“将钢针留在鬼主体内,先用药与流质食物将鬼主的身体养好,再慢慢的分为几次进行拔针。”身为医师,他如何不知这样对陌尘来说有多痛苦,光是长时间的留针在身体里的那种痛,已无法想象,更不用说吃饭的时候了,那更是一种折磨,而且针在体内留的时间越长,危险越大,取出的时候也越困难。他知道陌尘一定能抗住,可是他替陌尘痛啊,平日里那么爱享受那么娇贵的一个人,怎么能。。。。。看到陌尘现在这个样子,悠白生从未如此强烈的恨过一个人,那个被称作未央侯的人。
虽然陌尘已经陷入昏迷,但药喂进嘴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痛哼出声。
悠白生心疼的擦了擦流到陌尘脸边的药,已经五天了,可是陌尘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听着陌尘喝药吃饭的痛苦的呻yin,悠白生有时候心疼的连碗都抓不住了。睡着也好,至少痛了还会叫,不然以陌尘的性格,即使再痛,他也一定不会再人前表现出来的,那样的他,只会更让人心疼。而悠白生不想让陌尘醒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醒来的那天,就该进行第一次拔针了。只有在他醒着的时候,才更能控制血流量,不至于让他因流过多血而产生危险。可是亲眼看着陌尘那样痛苦,让他如何面对。。。。
第八天的时候,陌尘总算是有了意识,渐渐睁开了眼。看着床前的人发出了声音,“白。。。生。。。好久。。。不。。。见。。。。”清醒过来的陌尘第一时间藏起了自己的痛,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和眼前一起长大的玩伴问候,可惜长久没有发声加上身上的伤让他的身音听上去像在嘶鸣。
“你醒了。”悠白生听到陌尘的声音赶忙放下手中的医术快步走到陌尘床前坐下。
“恩,我活了。”陌尘努力想扯出一个微笑。
“是,恭喜你没死。”本来有些埋怨的话带着些哽咽。
“当然不能死,我还要去体验一下十八层的风景呢。”每吐一个字对于陌尘来说都十分困难,可是他还是坚持把每个字都说完整。
“你!”悠白生愤怒的站起来。“你这个疯子!”
“疯子吗?”陌尘重复着,可是为了璟弦,他心甘情愿。
“如果你非要那样做,我现在就走!任你就这样自生自灭,也好过让你再去那里送死强!”悠白生气的脸都红了。
“你不会。”陌尘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眼前的人都不会抛弃自己。
“你!”悠白生痛苦的看着陌尘,“你真的爱他爱到如此地步了吗?”
“是。”陌尘的语气充满坚定。
短短一个字,足以让悠白生痛不欲生。“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过来。”说完悠白生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出了房间。
陌尘看着白生离去的背影,心下歉疚,可是醒来以后,充斥着脑海的,全是璟弦那淡然清雅的身姿,想见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着自己活着从十八层地狱回来之后,一定要马上去找他!‘璟弦,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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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陌尘接受第七层刑法的同时,一件大事再次引起了人们的争论。
未央侯声称身体抱恙,已经一个月没有上朝了。他不在,老皇帝的身体更是时好时坏,上朝的次数少得可怜,整个朝廷处于半瘫痪状态,人心涣散,不少有野心的人蠢蠢欲动,还好未央侯余威尚存,并没有完全不管政事,每日都会抽时间过目上报的奏折,才使得朝廷不会彻底瘫痪。
璟弦从知道陌尘接受鬼变的那天起,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不归楼等消息,一直到深夜,他才会回府批阅奏折,这样的生活导致他一天只能睡短短的一个时辰,一天两天还好,一个月下来,璟弦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可是这点苦,比起陌尘所为他受的苦,根本不值一提。从楚曜口中,他更深入的了解到了鬼变的可怕,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害怕,如果陌尘回不来。。。。。此时的他,恨不得马上到陌尘身边,替他承受那种痛苦,想想平时那个人手破一点皮,也要在他面前喊半天痛,那此时此刻的陌尘,该有多痛。可是连楚曜也不知道鬼域在哪里,该如何去找?
这种无力感,比璟弦在宫中求生的无力感更甚。他恨不得把害陌尘到如此地步的自己千刀万剐,可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