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整理好思绪后,悠白生提着药箱推门而入。把药箱放在陌尘床前得到凳子上,默默的取出东西一一准备好。
“要拔针了吗?”陌尘轻轻的问道。
“恩。”悠白生的声音有些压抑。
“我准备好了。白生啊,你可千万别手抖啊。”陌尘为了让气氛缓和些,语气轻松的调侃道。
悠白生并不买账,表情十分凝重,伸手从药箱中拿了已经消过毒的纱布塞到陌尘嘴里,边塞边说到:“可能会有点疼,不要咬了舌头。”
“恩。。。恩。。。。”陌尘嘴里哼哼着表示抗议,可是被塞住的嘴没法发出声音,手因为伤势的关系也不能动,看着无动于衷的白生,也只能无奈。
悠白生从装着各种样式的刀地布包中抽出一个只有巴掌一半大的极窄的银刀,在烛火上烧红之后,慢慢的走到陌尘面前,看着陌尘的眼睛带着一抹深深的痛楚,拉开陌尘盖着的棉被,陌尘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呈现在他眼前。两只胳膊,以及两条腿上的钢针最为密集,相较之下,上身因为有很多致命的地点,钢针反而少了很多。而第一次,悠白生便准备把陌尘上身的钢针都拔了,其一是因为这处最危险,说是不多,可也只是相对四肢而言;其二便是能减少些陌尘吃饭时的痛苦。但是相对而言,这一处要拔针的话也是最痛苦的。
“忍着点。”悠白生轻声说道。
陌尘因为被塞了纱布,不能说话,只能眨眨眼睛表示没关系。
因为陌尘身上的钢针已经没入肌肤,要拔出来的话需要把钢针周围的rou割开,然后再把针挑出来,这在没有麻醉还必须保持清醒的状态下对陌尘的痛苦可想而知。
悠白生深吸了一口,拿稳手上的银刀,选定一个钢钉集中区后,下手快速的在那个区域划了个很深的十字。饶是如此,陌尘也疼得顷刻便出了满头大汗。挑了一把更细的银刀,悠白生看了看痛苦的陌尘,伸手拨开划开的伤口,将银刀伸进去细细的将入目的钢针一一挑了出来放在一旁,有些钢针和rou嵌在一起,悠白生不得已只得把那针周围的里面的rou划好几次,才能成功把它挑出来。看到陌尘血rou模糊的伤口,悠白生控制住泛酸的鼻子,努力使自己保持平稳,接着下一个区域。
强烈的疼痛使陌尘的脑子一片空白,比起这个,以前受的伤都算个P,rou被生生撕裂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绷紧状态,偏偏还不能晕过去,如果陌尘现在还能说得出话,他一定会把他那想出这种刑罚的第一代鬼主祖宗骂上一万遍!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的悠白生早已满头大汗,不停的用衣服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以防落在陌尘身上。而陌尘则硬是以他那倔强的性格和顽强的毅力生生的撑了下来,从头至尾也没有大声的叫过一句。终于取出了位于小腹处的最后一根钢针,悠白生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用棉球把陌尘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rou的上身上的血擦了一遍,然后拿过了早已摆放好的烈酒壶。
接下来才是最最折磨人的,“忍住,小尘,我会尽量快些的。”悠白生沉重的说道。
陌尘强忍这痛点了点头,但随即便不由自主的大喊出声:“啊。。。。。。。。”
悠白生的眼中早已含泪,将蘸着烈酒的棉球快速的涂在陌尘的伤口上,随后将药粉洒满了陌尘的上身,拿过纱布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终于结束了,悠白生一下子像虚脱了一样瘫坐在了地上,而陌尘则在悠白生撒药粉的时候就已经昏过去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陌尘经历了五次这样的痛苦之后,身上的钢针终于被拔光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好。而令悠白生庆幸的是,陌尘并没有伤到筋骨,等伤好了以后还可以行动自如甚至恢复七成的武功,只不过以后冬天就有些难熬了,到底还是落下了病根。
而对于治疗,陌尘极度配合,他还想早日好了以后去十八层见识见识,从这次的经历看来,如果他还能从十八层活着回来,养病的时间一定越长,为了早点见到璟弦,一定要抓紧时间。
又过了一个月,陌尘已经能被扶着下地行走了,连悠白生都不得不佩服陌尘的意念,这样重的伤好得这么快,和陌尘强烈的愿望分不开。
“再过一个月差不多就能自己下地了。”悠白生给陌尘仔细检查后高兴的说道。
“能再快点吗?这个月之内我就想去第十八层。”二月就是璟弦的生辰了,现在已经十二月了,他想赶在璟弦生辰前回去。
“你还想着去那里!”悠白生听到陌尘的话把手里的药摔在了地上,“既然这样,我不治了!”
“即使你不治,这个月我还是要去的。白生,你只有快点治好我才是救我。”陌尘轻声说道。
“你这个逆子!”刚进门的陌清泽听到陌尘的话顿时恨不得打死他。“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样念着去送死么!既然这样老子先掐死你!”说着陌清泽就向陌尘的床边冲去。
“圣主,您冷静些。”悠白生急忙拦住陌清泽,以陌尘现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