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带走了,闹出这么大的事当时也没想起来要讨要,若真记得也拉不下脸来。两人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大手大脚惯了,几万块晶石恐怕不几天就会花个Jing光。倒不如在逆戒搜罗些宝贝,放在仙界都能卖个好价钱,也能让两人渡过一段时日。
就这么四处搜刮日子倒也过得挺快,转眼离逆戒的核心开启仅剩十几年光景。逆戒边缘光怪陆离,魔识仙识又受到一定的限制,逆戒核心是放出淡金光雾之处,有了明显的指引才不至于迷失方向。绯羽几人发现不少修真者临世搭建了小棚屋,不再继续向前,稍稍放出灵系探察,前方竟然满是小棚屋,修真者们好似约好了一般。
一个眼神丢过去,无声的询问宫无戏是怎么回事。宫无戏自从入了猎头盟跑过不少仙界的密地,他的性子本就不受束缚闯荡惯了,逆戒也来过多次,不过对宝物不甚挂念故都是在边缘溜达,也颇为熟悉。
“是极夜将至。”宫无戏指着那一连串的小棚屋解释道,“接下来这几日白日被吞噬,黑夜笼罩无边无尽,仙识魔识皆被限制,还有诡异凶兽出没,踪迹难辨杀人无形。好多修真者吃过亏之后干脆搭建小棚屋躲过这几日。”
“那个凶兽真有那么厉害?”顿时好奇的瞪大眼睛,绯羽反而动了想见识一下的心思。
“绯羽啊,你可别抱那种心思,总之还是少惹为妙。”想趁着绯羽还没有完全兴起,宫无戏及时劝阻。
扁了扁嘴,水汪汪的大眼看向楚墨怜。搂过在不知不觉撒娇的小家伙,楚墨怜推开还在喋喋不休的宫无戏,“先往前走,我们有天星环在手,也不用去搭棚屋。”
楚墨怜的决定深得绯羽的心,小家伙立刻欢呼一声走在最前头。几人皆是相视一笑,带着几分纵容,秋雪庭看向颇为没落的宫无戏,“你还不知道绯羽的性子?起了心思任你说破嘴皮子也劝不住,你越说不让他去,他反而要与你不快。”
在心底重重叹口气,宫无戏与绯羽相处的时日要比秋雪庭长得多,又怎会不晓得他的脾性。只是当初他也是出入逆戒,不将极夜放在眼中,如今回想起来那凶险还令他心悸,他自然不忍心让绯羽陷于危险的境地。
浓稠如墨的黑暗逐渐降临,不同于平日,沉重压迫目不能视,四处安静的令人心寒。仿佛黑夜不仅将日光吞噬,连声响都一并吸走,如此不同寻常让绯羽的雀跃也稍稍平息了下来,本能感知到潜在的危险。把还在天星环里闭关的小歆拽了出来,让小蛇在最前面探路。
小歆的暗元素最为丰沛,置身极夜之中倒觉得惬意舒畅,身子一扭一扭往前游。绯羽早已发出灵系,拴住了小歆的蛇尾,其余则分别系在几人的手腕上,免得失散。
逆戒每两百年开启一次,边缘开启近八十年,而核心仅有不到十年光景,其实算来也相当频繁。那些修真者来过数次吃了极夜的亏,便摸索出搭建棚屋的应对之策,也就是说,那凶兽也多有限制,只要稍稍有所阻隔它便没办法寻到,楚墨怜在心中如此揣测。
靠小歆领路,一行人几乎是闭着眼缓缓御器行了半日都没遇上妖兽。反而极远处散着点点荧光,让几人极是诧异,极夜到来之际连核心指引的淡金光雾都全部吞噬干净,这些光亮是从何而来?乌漆抹黑也不用对眼神了,几人直接御器朝那几个浅淡光团悄无声息的靠近。
原来除了他们以为还有人敢在极夜里行走,但看清了又觉得十分怪异。排成一行的不知有多少人,一眼望不到尽头,后头一人的手搭在前一人的肩上,全都双目紧闭,手里提着一个莹白的灯笼,方才他们所见的光亮正是这些灯笼发出。
“他们要走到哪里去啊?”看着长长的队伍是与他们的方向相反,正是朝他们来时的方向,绯羽心中满是诧异。
“凶兽。”宫无戏压低了嗓子吐出两个字。
“咦?他们明明是修真者,不过气息是怪了点,而且一点表情都没有,怎么会是凶兽?”绯羽细小的疑问里还是有些动摇,毕竟眼下魔识施展不开,他也探查不清楚,只觉得这遥遥不尽的人到透着说不出的Yin沉怪异。
“千真万确。”宫无戏的确认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当年他也是被这些灯火所骗,以为碰上了同道中人兴冲冲上前搭话,没想到差点就把小命搭进去了,“这是哪凶兽玩的把戏,它的真身乃是千足。每一只脚上挂了只人皮灯笼,映照之下每一节都成了人形,哄骗极夜落单的修真者。”
话音刚落,还真有人靠近上前。楚墨怜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层,并非因为那两人冒失鬼立刻就要丧命,而是在灯火映照之下那两人的形貌看得清楚,其中一个正是穿着彩衣的虞之之,另一个不曾见过,是个颇为清秀的修真者,恭敬地喊虞之之师姐,应当一样是妃璃门的弟子。
听两人所说,他们是与同来的妃璃门弟子失散了,不知为何逆戒突然黑夜降临始终不散,他们寻了好久才找到这些人。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眼前的队伍始终不紧不慢的前行,虞之之终于觉得不对劲,一把拉住了想伸手去拦的师弟。却未注意到背后有几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