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心情顾得其他,其余人早就在那里应对千足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能生出三头六臂。
千足亦是暗元素丰沛的凶兽,在极夜时出没几乎无法匹敌。数十丈长的坚硬身躯即使受了损伤也无大碍,黑夜不退便能吸收源源不断的暗元素致使伤口瞬间愈合。小歆也已经现出真身牵扯了千足大半的Jing力,几乎同样长的莹白蛇身翻腾扭动,与漆黑的千足纠缠一处。
虞之之被楚墨怜一剑无情刺死,绯羽心情大好,手中白光四射的长刀在心念催动之下不断凝实,攻击力要比本应有的修为高出许多,加上光暗相克,这一刀下去生生将千足的一大截身躯斩了下来。
受了如此重创,千足自然痛极,在逆戒横行那些修真者从来都是退避三舍,极夜一至它就是逆戒边缘的主宰,一众修真者都躲在棚屋里半步不敢离开,生怕让它用长沟除下一身皮肤作成灯笼、今日却不想碰上了这么难缠的主,不仅识破了它的真身还砍断了它无坚不摧的铠甲之身。
趁着千足一时势弱,小歆口中弱水凝练的獠牙暴涨十几寸,深深扎入了千足的头颅,弱水注入消融一切,登时千足痛苦翻腾无数长沟将四周的山岩树木都击成斉粉。再如何挣扎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千足体内已经让弱水化得什么都不剩,腾在半空的沉重身体怦然落地,一时飞沙走石。
绯羽跑到大坑边蹲下身子戳了戳没有动静的庞然大物,确定千足已经身死,挥手把那身坚硬铠甲和锋利长沟一并收入柔桑环。自从入逆戒以来,千足身死留下的东西是最宝贝的东西了,就算寻不着用处总能给楚墨怜炼制器物,保管坚不可摧。
五指一展,灵系飞散而出,绯羽把虞之之的尸身扯了过来,剥掉了所有衣物。灵系的末端化作极细的刃状,从腋下刺入那身娇嫩白皙的雪肤。千百根透明细丝来往飞舞只看的几人眼花缭乱,虞之之的一身肌肤被完整无缺的剥离下来,露出盈盈血色丰润的rou块,极尽残忍。楚墨怜几人也看出绯羽是想将虞之之的皮制成灯笼,秋雪庭身为魔修少主向来心狠手辣,如今看到绯羽一脸纯真手下的动作却如同行云流水,一丝胆怯退缩之色都没有,暗自慨叹小家伙本性凶残连他也望尘莫及。
“看来绯羽对这女修恨之入骨,那边有那么些灯笼他不捡,偏偏还要费一番功夫自己做。”安若枫一直呆在星罗轩并不知道那日争风吃醋绯羽大发脾气的那一出,更不晓得虞之之何时惹了这个天煞魔星。
“只要他高兴便好。”纵容的浅笑,在楚墨怜心中,一个女修性命根本比不上绯羽的半片指甲。若是绯羽的半片指甲掉了,他定要心疼万分,反之虞之之身死内心连波澜都不起。
“好了!”兴奋地提着人皮灯笼乖巧的立在楚墨怜身侧,绯羽已经在其中放入了一个小巧的光明球。
散着融融白光的小球上下浮动,透过人皮照出了一条曲折小径,正是方才千足所行。端木峰和夏侯佑钦有幸见识到绯羽的行事,庆幸他们先前未真正得罪这看着可爱无害的小家伙,再者这两个掌门似乎有意遮掩了修为,真正实力如何他们亦是看不清。乖乖跟在最末,两人抹着额上的冷汗。
“顺着这条小径,应该是通向千足的老巢。绯羽,要是那里有一窝千足那该怎么办?我们还是等极夜退去往核心走可好?”并非宫无戏畏首畏尾,自上回看到绯羽伤心大哭,他便生怕小家伙有一丁点的闪失,有时真想把冒冒失失的小呆瓜随身揣着才好。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但小脸还是微微鼓了起来,绯羽不满的道,“无戏你好像老妈子,怎么这么烦啦。反正灯笼也做了,去看看又不会少一块rou。”
其余人也都察觉到宫无戏比起以往少了那份随性的洒脱,也发觉平日里见他嘻嘻哈哈好像没心没肺,实则心事深得很。气氛隐隐有些尴尬,白沁连忙出面打圆场,“无戏你就放心好了,绯羽和墨怜的修为那么高,就算那里有一窝千足我们也不会吃亏的。”
众人也不全是顺着绯羽,既然已经入了逆戒自然要好好探寻一番,以往无人去过之地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何况这几人对自己的修为手段还是有信心的,尽管结识了绯羽和楚墨怜受了不少打击,但比起一般修真者来那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轻巧的灯笼在绯羽手中微微摇曳,在极夜之中只有蒙上人皮的灯火才能映出事物,要是那些修真者能早些知道恐怕就不会gui缩在棚屋里,必定会理所当然剥下同伴的皮来做灯。修真亦修心,天若有情天亦老,仙魔妖鬼理应无情,七情六欲确实比凡人淡薄得多,但唯有贪字尚不能看破,为求天道反而愈陷愈深。
沿着窄窄的小径前行,不知不觉竟过去几日。想那千足身形极长一路爬出来也耗费需时,可见离尽头还远得很,只是让几人奇怪的是极夜并未退去,照宫无戏所言理应五日便恢复如初,何以快十多日还未变化?
“不要想那么多嘛,这条路是哪个多脚怪出入的唯一途径,肯定通向什么秘密的地方,和要什么没什么的边缘不是一个层次的,极夜不退也很正常的。”翻腾满不在乎的继续迈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