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隐隐约约知道地下室的主人叫他来做什么,总之肯定不是来看戏的。
他知道,因为他本来的定位就是如此。
宠物之中清也算受宠。只是和哥哥不一样,清并不是因为多么讨虫喜欢而受宠的,他受宠仅仅是因为他是哥哥的弟弟,雅同雌父雄父的弟弟——带着血缘联系的同样高血显的宠物,而已。比起他本身有什么吸引虫的地方,不如说因为他和哥哥放在一起会比较好看而连带得到的重视。对饲主还是对侍从来说都是如此,所以他没有饲主给予的侍从,但也享受着比其他宠物更优越的待遇。
仅此而已。
清其实都没有好好准备过。
他还穿着被抛弃的宠物粗鄙的衣服,而不是哥哥那样Jing美的薄纱。
他有简单的洗过澡,但不像哥哥Jing心保养了发肤,肌如凝脂,动有幽香。
有那么一瞬间,一直觉得哥哥过于轻信他虫的清觉得是自己愚钝。
愚钝到此时只能懊悔自己的准备不足。
清的长相在宠物中都不属于“平平无奇”,他毕竟也是少有的高血显水族,完美呈现蓝湖磷虫水样的发色与瞳色,以及那波光粼粼的闪烁。只是在他哥哥的光辉下才成为了陪衬。
这也是内这么急把清送出来的原因。因为内知道哪怕清为虫多有不妥,对待雄虫态度也各种不妙,但因为这张脸,这样的血显,被雄主看上也不过是时间和时机的问题。
被送离的宠物跪到胥寒钰身边,仰望那张俊美的脸。
胥寒钰的眼深邃细长,在眉骨投下的Yin影中眼神淡漠。那是一双早已习惯了被侍奉的眼。他的睫毛极长,根部向前伸出,在末端微微上翘,勾的了心,又叫你知道他无心诱惑。或者说他只有被诱惑的份,顺便让诱惑者自惭形秽。
清看着雄虫面色并无不满,才稍稍再靠近了点。
这里的温度比边上更热,大概是这样他的心跳才跳得他有些手脚发虚,身上冒汗。
手碰触到裤腿,是很硬的材质,有些不像雄虫的衣服,而像是中心的战虫。
清凑近了,将自己的脸贴上,仰望着。
他其实可以的吧。
有资格的吧。
叫一声主人。
哥哥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低低的,所以扩散的很开。清不由拽紧了手中的裤腿,眼神流露出哀求。
直到胥寒钰的手放到的他的头上。
像被安抚的幼猫。
被宠爱过又被抛弃的宠物,不安,但是被新的主人揉头的时候还会舒服的眯起眼,放松下来,瘫软成一滩ye体。
等清在自己的手下融化,胥寒钰在掌心一推,把虫推到前面,软倒在他哥哥的身边。
雅比自己保护着的弟弟了解的更多,学得更多。比起一直隐藏在后方只需要考虑和雅哥哥内哥哥玩耍的清,雅虽然不会挤到饲主身边争夺宠爱,但该学的、可以掌握的技巧他一个也没有落下。包括他的处境很可能会用到的关于兄弟同伺是应该做的行为。
迷迷糊糊的雅轻轻把清拉上来。
他并没有多少力气,但幸好清很配合。清总是相信哥哥是为了他好,顺着力道躺到了哥哥的身边。
雅也想转身的,只是主人的rou棒还插在他的体内并且无意离开。雅不由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主人,眼神如波,无视的控诉哀求。
胥寒钰这才蹲下来,按着雅的屁股向下。
虽然不再需要那么艰难地抬高屁股承欢了,但对于雅来说还是不小的难度,因为他的主人并没有准备放过他。不如说一边要他带上弟弟,一边又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雅的双眼被Cao得迷雾,手颤抖着呜咽呻yin,其实意识所剩不多,也许胥寒钰加个速就会让他的灵魂暂时被Cao飞出去。
清渐渐在旁边看着看,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支撑起来。他把后xue往胥寒钰的方向露去,虽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
好像会很痛苦。
内每次都很痛苦。虽然内有好好隐瞒,但那种从灵魂的缝隙里溢出来的痛楚还是会在行动间从骨肌肤发中泄露出来。清知道的,内很痛苦,每次被饲主宠爱完都很痛苦。其他的宠物也是。似乎清很小的时候宠物们受到宠爱时还是欢天喜地的,但等清长大,大家都带着越来越多的伤,灵魂上、身体上的伤,让那些个别从心底里展露的甜美笑容配合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显得可怖了起来,让清怀疑小时候的记忆都是他幼年不切实际的幻象。
所以清并不是很想要留在饲主的身边,当初和内争吵,向饲主求情,向身边所有能帮忙的雌虫救助,仅仅是因为他不想改变,也不希望哥哥改变,想要留在那个他长大的地方;不指望受宠也不指望成为雌宠或者更高,仅仅是想要留在那里,让一切和以前一样。所以当清接受了哥哥离开并且饲主也不会回心转意的时候他也不是那么恋恋不舍,而是在饲主和哥哥之间选择了哥哥。
但现在,他又觉得自己和那些邀宠的宠物没什么两样。渴望被宠爱,渴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