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氏集团代表会面的第二天,骆云破天荒地没有来公司。
骆云有两个属性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其一是冷漠毒舌,其二便是工作狂。以往几年别说无故旷工,只要没有谈判和出差任务,身为集团的总裁,他甚至从没迟到过,也正因此嘉信上下形成了十分严谨守时的风气。
如果说普通员工惊讶之余也能理解,毕竟骆云对于他们而言还是遥远的大,那么对于贴身助理和几个副总高管而言,这就是惊掉下巴的惊天大消息了。
一开始他们真是怀疑是不是总裁被绑架或者谋害——并打定主意如果骆云再拒绝他们的通话请求,就亲自去上门去查看情况。还好这份忐忑没持续多久,骆云就接通了电话,语气淡漠地表示自己今天不会去上班,一切非重要工作全部交由副总处理。
被迫加班的副总:哦!
同时骆云也在第一时间否决了包括助理探视等一系列派遣人员照顾他的建议,坚定又冷漠地表示自己除了不能上班一切都很好,并挂断了电话。
高管们:“”
且不提这件事在公司引发的一连串微不足道的小波澜,骆云挂了电话后却是狠狠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被cao到下不了床什么的真是太羞耻了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声哀鸣,在床上发了会儿疯,这才冷静下来,猛地跳起来想穿上衣服,又在双腿的拒绝下不得不放缓动作。
昨天被风久一直玩弄到失去意识,半夜醒来后又被cao得晕了一次,早上起来身边没有风久的身影,他一时间被羞耻欲狂的情绪冲昏头脑,也没顾得上探究风久究竟去了哪里。
回过味来的他连忙取下床边衣架上的白色衬衫,然而穿上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几秒,最后只是将衬衫系了一半扣子,堪堪遮住上半身,下半身却依旧不着寸缕,私密部位在衬衫衣角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反到比没穿还诱人。
他有些别扭地哼了一声,俊脸泛起一层薄红,却还是保持着这幅模样拖着酸软的腿慢慢开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别墅十分静谧空旷,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丝他人的气息,昨晚糜烂的痕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知道这是风久一贯的作风,但看到这一幕后骆云还是感觉到一丝失落。
他不想去探究这股失落感来源于什么,只是扫视了一圈没发现风久踪迹后立即给她打了电话,结果居然是拒绝接听,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女声,骆云烦躁地把手机摔开,颓丧地倒在沙发上。
或许,或许马上就会回来了?所以才不接他的电话
饥饿的胃催促着他不太情愿地慢慢走到厨房,却意外发现餐桌上有被保温了的早餐,旁边还留了张字条:
趁热吃。——风久
骆云不知道自己的双眼瞬间就亮了起来,他不错眼地看了这份早餐一会儿,又先毒舌地自顾自点评吐槽了一番,这才坐下开始慢慢品尝。一边吃一边暗自想:
嗯,看在她还给自己买了早饭的份上,暂且原谅她不在身边但不能回来得太晚!
填饱肠胃后,四肢百骸里的酸软疲惫仿佛更加沉重,骆云本想回去接着睡,又怕风久回来后第一时间看不到他,于是坐在安置于大门前的软垫上,没一会儿就蜷着腿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嘉信人事部又因一个炸来的消息陷入了愁秃头的苦恼之中。
风久递交了辞职信!
如果是两个星期之前,他们巴不得这个女的自己违约辞职。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对她十分上心,不仅撤销了对她的处罚,还安排其参与对沈氏集团的合作,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同样地,如果风久要辞职,也需要骆云亲自许可他们才敢安排。
人事部部长不敢独自担这个责任,于是找到了其他高管,其他高管又找到了副总裁如此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决定去问骆云的意见。
毕竟在风久之前,哪个怀着别样心思的男女员工得到过骆云这般另眼相待?他们也不知道骆云现在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万一处理不当触了逆鳞,以的毒舌估计会让他们怀疑人生。
谁知刚做出结论,递交了辞职信的正主就施施然来到了公司,风久站在这群一个头两个大的高管面前,神情不咸不淡,“要他的意见?可以。”
她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骆云的号码,里面传出他们所熟悉的,大不耐烦的声音:“办个辞职也这么慢?公司里的执行部门难道都死了吗?”
人事部长一个激灵,忙不迭通知下去,以十倍速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好了风久的离职事宜,然后目送着对方翩然离去的背影,抹了把汗。
唉,生活不易啊。
风久刚走出嘉信总部的大门,就把离职带出来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顺便把大衣也扔了进去——她接下来还有一场面试,该去挑个正式点的外套了。
系统还在紧张会不会露馅的时候,她就已经把离职再递简历等一系列手续办完,其中少不得用了许多超自然的手段。例如之前打的那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一番话自然不可能是真正